“談戀愛?”

“談戀愛和結婚都是,”蕭戟立即補充,聲線磁性,好聽的不行,“我是第一次,你也是第一次,按道理來說,我不應該要求你包涵我,你就當我是比別人開竅晚,男女情愛我沒涉及,是我的知識盲區,我想給你我的愛,以我的方式給。”

“你如果接受不了我的方式,我就需要改變一下,但我真的在改。”

一路走來,蕭戟的改變確實有目共睹。

他改變的速度不快,從一開始隻想著和她上床;再到想和她談一場無疾而終,隻是想要她的喜歡的戀愛;再到承諾她結婚;又到送傅瀟瀟進監獄,為她出氣;後願意放棄自己的想法,圓她的夢想,送她出國進修;直至如今,她的一舉一動,都讓蕭戟格外關注,他想她高興,想她無憂無慮,開心幸福。

蕭戟說:“我從前喜歡你,所以想和你天天做,因為和你做的時候我很開心。”

他又說:“我現在很愛你,所以你身體不好的時候,我寧願一天洗三四次冷水澡,都舍不得碰你一下,我想你好好的。”

“這就是你從前和我說過的,愛一個人最真實的模樣,”他盯著她的臉,一字一句,“你從前說我不懂愛,但我現在懂了,是你手把手教給我的。”

淩桉視線有些模糊,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從前的那些點點滴滴。

她癟了癟嘴,說:“你說這些做什麽?打感情牌?”

“那肯定沒用,”蕭戟認命說,“讓你想起從前我做的那些蠢事,你估計又要跟我翻小腸,到時候和我算賬還來不及,我何苦往槍口上撞。”

淩桉笑出聲來,心裏的氣到底是徹底沒了:“原來你還知道。”

“我怎麽不知道?我心如明鏡,通透著呢。”蕭戟說。

確實如此,如果是從前不熟悉的那會兒,他們兩個在一起,就如一艘飄飄****的小船,在無邊無際的海浪上搖曳,稍有不慎,但凡是一個小小的風浪打過來,都能夠讓他們徹底翻船,墜入海底。

別說是經得起大風大浪了,就連小風小浪,都撐不過去。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們一起走到至今,同甘共苦,正是因為經曆了太多了太多,所以現在就算讓淩桉親眼看見蕭戟和葉蔓抱在一起,淩桉都不覺得是蕭戟背叛了她。

一次次的考驗和挫折,他們都扛過來了,所以才會更加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一切。

“我知道你對葉蔓沒意思。”淩桉直白說。

“怎麽知道的?”

淩桉鬆開手,後撤一些,抬起頭來盯著蕭戟看,然後繼續說:“你和葉蔓青梅竹馬,你要是對她有什麽意思,這麽多年的時間,你早就和她領證了,怎麽會拖到現在。”

蕭戟笑了笑,點頭:“那可能是她腿腳不方便,在等著她腿好呢?”

這話說的,讓淩桉直接給他翻了個白眼:“我頭一次見到我自己給你找理由把你撇幹淨關係的,你這當事人還在這反駁。”

她說:“是生怕我不懷疑你是嗎?”

蕭戟就是覺得淩桉這一本正經分析的樣子很有趣,甚至她臉上的這些小表情都讓人覺得可愛,所以他也控製不住的想到盯著淩桉多看兩眼。

他笑著轉移話題,說:“我看見你砸下來的杯子了,放的什麽?檸檬水?是不是把準備給我的那杯砸了?”

“砸的是我那杯,你的我給你倒掉了。”

蕭戟有些驚訝,說:“看來確實氣得不輕。”

淩桉真恨不得過去給他掐一把:“你要是在家門口看見我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你砸不砸杯子?”

這種事情還真的不能想象。

蕭戟臉上的笑意都沒了,他的腦海裏出現了淩桉和男人在一起親密的樣子後,整個都不好了!

他覺得自己胸口上一陣無名火冒出來,不是對淩桉,而是對那個陌生男人,他想衝上去撕了那個男人的心都有,砸杯子都是輕的。

“這麽一看,桉桉,你的脾氣確實很好。”

蕭戟胸口都開始微微起伏了,顯然是事情雖然沒發生,但就是把他給氣到了。

他直白說:“我受不了。”

淩桉微微挑眉,覺得他這個反應也算是正常的,便言傳身教的說:“你看看,你自己都受不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大家從小就知道,你真的不能因為我脾氣好,就覺得我好欺負,就能不生氣。”

她道:“就算知道是幻想,你都受不住。”

蕭戟從後邊抱住她的腰,磁性的聲莫名有些委屈:“我沒想欺負你,真的。”

淩桉重新切了檸檬片,又放了蜂蜜,順手夾了幾個冰塊進去,最後放了塊揉碎的薄荷葉,轉過頭來。

見狀,蕭戟伸出手要接。

他以為淩桉給他做的。

但淩桉眼都不眨,直接自己喝了一口,嚐了嚐味道之後,又一口口喝完了,把還剩下一點點的杯子放在他的手裏,說:“你要洗杯子?給你。”

“我以為你給我喝的。”

“出去抱了別的女人,我都沒嫌你抱完別人又來抱我,你還想白喝我的檸檬水?蕭戟,做人不能這麽得寸進尺。”

淩桉說:“你洗杯子。”

蕭戟又哭笑不得。

他端著杯子,轉身去池子裏洗,倒是聽話得很:“我之前沒發現,原來你還這麽記仇。”

沒辦法,為了哄媳婦,蕭戟也沒推脫,向來十指不沾陽春一水,這會兒倒是乖乖的洗杯子了,還是自願的。

淩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我這都不叫記仇了,我這叫相安無事,等你洗完杯子這事就翻篇,我也不記仇,這種事我不想記在我的小本子裏,堵心。”

蕭戟覺得挺好。

他這媳婦更好。

可愛得不得了。

蕭戟覺得自己可能無藥可救了,不管淩桉說什麽做什麽,他總是能夠在某些小細節上看出來她的可可愛一愛,還覺得她該是這樣,不管怎麽樣都行,讓人心口亂跳。

“你要是跟我鬧,估計我還能更心安理得一點的解釋給你聽,”蕭戟說,“但是你偏偏好聲好氣的和我說這個,我覺得我挺不是人,明明沒做什麽虧心事,但好像就是對不住你。”

他道:“你說你是不是厲害死了,我現在都覺得愧疚,在想著該用什麽方法來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