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桉聞言,一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你怎麽了?怎麽好像要生氣。”

“沒什麽,”蕭戟繼續看報告,“我哪敢生你的氣,你又不是小孩子了,用得著我跟你生氣。”

淩桉一聽,沒忍住,笑出聲來。

“還笑?”

蕭戟抬手就給她腿上揪一把,道:“再笑個我聽聽。”

淩桉疼得到處躲,“哎呀”了一聲,回答說:“笑還不讓笑了?我就說你這人怎麽陰陽怪氣。”

“再說?”

“不說了。”淩桉乖巧道。

蕭戟瞥她一眼,戳穿說:“裝的還挺像的。”

“哪有裝,”淩桉哼了一聲,但這腳挺不老實的,抬起來蹭蕭戟的小腿,一路蹭上去,最後搭在他的大腿上,“醫生說了,我身體調養的很好,恢複的不錯。”

“這是好事,”蕭戟盯著她動來動去的小腳丫,“繼續養著就行。”

淩桉聞言,皺了皺眉頭,覺得蕭戟這人怎麽關鍵時刻這麽不上道,反應還遲鈍起來了。

她柔韌性好,腳抬得老高,準確的朝著蕭戟的腰窩子上搭,暗示說:“我今天問過醫生了,他說可以。”

蕭戟揪住她的腳,握住她的腳踝,慢慢舉高。

他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說:“可以什麽?”

淩桉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就看見他一點點的抬高她的腿,但是也不像是要做那種事的架勢,蕭戟給她把腿壓回去,她一個勁的“哎呦哎呦”的喊。

蕭戟比劃了她的腿,說:“你以前很軟的,壓到這沒問題,你現在不軟了。”

她聞言,狠狠瞪著他:“大直男。”

蕭戟笑出聲來。

淩桉聽到他笑,就更來氣了,說:“以前勾搭你的那些女人肯定要被你氣死了,不解風情就算了,你還榆木疙瘩,女人肯定看你就覺得煩。”

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形容蕭戟是個直男,直男就算了,連榆木疙瘩這形容詞都出來了。

蕭戟覺得很有趣。

主要還是因為淩桉這神情看著很豐富。

蕭戟說:“這就跟你一個人去醫院不告訴我一樣的感覺。”

淩桉瞪著他,氣死:“你記仇,擱這等著我呢?”

“那哪能呢,”蕭戟湊過去抱住她,抱起來就朝著樓上走,呼吸紊亂了不少,“你澡都洗過了,就等我了吧?我哪會這麽不解風情。”

聽到這句話,淩桉就理解了——

敢情蕭戟從回來的時候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一直都在這裝不知道呢,到最後小醜竟然是她自己。

淩桉更氣了。

得虧蕭戟哄人有一套,兩人滾到**的時候,淩桉差不多就氣消了:“這麽好哄的女孩兒,你肯定要在心裏沾沾自喜了,下回兒指不定要怎麽氣我。”

蕭戟吻她的脖子,說:“不會。”

那檢查報告他看了,確定是沒什麽問題的,加上淩桉帶回來的這個消息,醫生都說可以了,那這不上還等什麽呢?

蕭戟被壓得久了,這忍著忍著,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宣泄口,終於可以了,就顯得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瘋狂。

而且時間還增長了。

還好是他知道這個度,掌握好了分寸,不然淩桉又要鬧脾氣了。

到最後結束,淩桉躺在**直喘氣,眼尾還帶著些淚珠,氣得踹蕭戟一腳。

“有你這麽折騰人的?”淩桉哭著說,“我都哭了。”

蕭戟覺得她可真可愛。

他趁著淩桉再次踹過來的時候,抬起手握住她的腳踝,將人輕輕一拉,就拽到了自己的跟前。

“看見了,”蕭戟親了親她的粉唇,哄著說,“你哭的時候也好看,越哭我越收不住,我以為你在鼓勵我呢。”

蕭戟總結:“越哭我越興奮。”

淩桉知道他在開玩笑,瞪他一眼:“壞蛋。”

“壞蛋抱你去洗澡,要不要?”他笑著說。

“這不是你應該的嗎?”淩桉不鑽他的套。

“哪個壞蛋主動要抱你去洗澡的?”

“你呀。”

蕭戟無奈,說:“那你過來。”

淩桉翻了個身,趴著不動:“沒力氣了。”

她身材好,前凸後翹的,該有的料都有,趴在**雪白的肌膚明顯的晃眼睛,光是看著都覺得想做點什麽了,更何況她還躺在他身下。

蕭戟照著她屁股拍一下,說:“別勾我,快起來。”

“哎呀疼。”

淩桉伸出手去擋,委屈得不行,又翻了個身子,雙手舉起來,朝著蕭戟的方向伸:“你抱我。”

蕭戟拿她沒辦法,就這麽點距離,她真是懶得一步都不肯動。

他隻好繞起身,去中間的位置給她抱起來,再轉身去浴室。

淩桉高興的摟住他的脖子,獎勵似的親他一口,說:“愛你哦。”

蕭戟笑了:“嘴真甜,把我哄的心花怒放。”

“真的假的。”

蕭戟低下眼,掃了她一下,說:“剛才在**還沒玩明白呢?還問我真的假的。”

淩桉嘴角一癟。

她躺進浴缸裏,拽著蕭戟的胳膊說:“那個宋棉心,你熟不熟?”

“問她做什麽?”蕭戟給她調水溫,“不熟。”

“我之前見她的時候,就覺得她眼熟,好像在哪裏看見過。”

淩桉說話的時候,視線一直在蕭戟的臉上轉悠,似乎是在觀察他的反應。

隻是蕭戟這人城府深,隻要他想的話,基本上讓外人看他的外表,是看不出來什麽的。

所以淩桉什麽都沒有發現,但還是輕聲說:“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想我在什麽時候見過她。”

蕭戟挑眉說:“想出來了?”

“嗯。”

淩桉盯著他的臉,直白說:“那天我們回國的時候,機場外邊,宋棉心坐在一輛車上,車窗特意搖下來,朝著我們的方向笑。”

當時她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隻是當作大概是陌生人在表達好意,又或者是對方認錯人了,總歸不會是什麽惡意。

但是現在看來……

淩桉隻覺得,這可能是人家宋棉心著重在挑釁呢。

一說起這事,蕭戟顯然也是有些印象的:“是她?”

當時蕭戟並沒有看見宋棉心,但是知道淩桉對著一個方向看了很久,還詢問過她呢,卻不想原來是宋棉心。

“對,”淩桉皺眉看著他,“她是衝著你來的。”

蕭戟哪能聽不出來淩桉的意思,如果是之前的話那還好,可就在前些天的時候,宋棉心都已經發起進攻了,不僅僅是找來了淩桉的親戚到蕭家去,還直接給淩桉帶來了很大的麻煩,這就無異於是在向淩桉宣戰。

畢竟,這敵對的意思,實在太明顯了。

隻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

蕭戟說:“我會處理好的。”

淩桉拉著他的手,低聲說:“其實也算是衝著我來的,她要對付的目標是我,隻不過最終目的是你,你媽媽看起來,也挺喜歡她的。”

還不等蕭戟回答這些話,淩桉就繼續說:“我小姨和表妹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那天在飯桌上幫我說話,我知道她們別有目的,估計也不是真心為我好,隻是剛好宋棉心要對付我,牽扯了她們想要的好處,所以才幫我的。”

“我們桉桉其實什麽都知道。”蕭戟笑了笑。

淩桉垂下眼,輕聲說:“我也就和你說實話,不然換成別人來問,我都要裝傻充愣的。”

“為什麽?”

“哪有這麽多的為什麽,”淩桉回答說,“我從小到大都知道她們是什麽樣的人,隻是我沒有挑明,我覺得做人還是糊塗一點好,像我這樣情況的,父母雙亡,我還要養活妹妹,不想和人太強勢,與人為善總不會是壞事,我把她們當親人,算是給我自己一個心理寄托,我不想讓自己在別人眼裏看起來那麽可憐罷了。”

她抬起眼,說:“你是不是挺失望的,我也是個俗人,我不能完全做到漠視別人的目光和看法,就像我當初帶著你回小姨家裏一樣,我希望我是名正言順嫁給你的,是走了婚嫁流程的,我想娘家有人撐腰,就算是表象也好,我隻是有個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