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在座的各位麵色都變得興味起來。

大多數的人,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盯著這姐妹倆。

按照道理來說,這陶晴和陶盼兩人親姐妹,這陶晴找來的宋棉心,那就是有意要把宋棉心給發展成為兒媳婦的,結果這陶盼也過來摻一腳,貌似要搶人兒媳婦呢。

陶晴也意識到這一點,整張臉變得異常難看。

陶盼倒也沒覺得有什麽,追問了宋棉心一句:“棉心啊,你覺得呢?”

“陶阿姨說笑了,”宋棉心輕聲說,“我聽說沈之明最近也開始著手管理家業了,平日裏肯定也繁忙的很,哪有時間和我一起吃喝玩樂呢,還是不耽誤沈哥哥的時間了。”

這就是婉拒了。

明眼人也都能看出來,這宋棉心一心一意的把自己的心思給撲到了蕭戟的身上,在這的人都知道沈之明平時裏比宋棉心還閑呢,哪裏是怕耽誤沈之明的時間,這分明就是沒看上沈之明。

陶盼笑了笑,伸手又去摸了一張牌。

場麵上的氣氛異常的詭異。

周圍的人也笑著打趣,對陶盼這邊說:“人家棉心有自己的想法,估計現在早就已經心有所屬了呢,你們家之明是挺不錯的,可惜棉心沒看上啊。”

“我聽說前幾天,你們家之明被你在會所逮住了?他也老大不小了,可不能再任由性子胡來,外頭的女人不幹不淨的,誰知道對身體有沒有害處呢。”

陶盼的臉色僵硬了不少,顯然是知道這些人說沈之明是個不務正業的,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偏偏這些人說的又是事實,她根本無處反駁。

思來想去,陶盼就把這件事都怪到沈之明的頭上去了。

陶晴倒是一直都笑意盎然的,對宋棉心更是滿意了,換成任何一個婆婆,聽見自己未來兒媳向著自家兒子,尤其是在外邊,又是這種情形之下,這當然是長臉的。

“之明為人也不錯,就是在家業上,需要你多教教他,我看他呀,也不比蕭戟差呢。”陶晴說。

但這句話一出,大家都笑嘻嘻的,都當成笑話聽聽。

畢竟沈之明的性格和習性,大家都有目共睹;對比蕭戟年少成名,後又靠著三年功夫站到了如今的地位上,這靠的可不就是天賦麽?

天賦這樣東西,是普通人就算是努力,也不一定能夠追趕得上的。

所以陶晴說這話,大家沒一個當真的。

陶盼也笑著說:“瞧瞧,姐這是記恨我了,竟然還調侃我了。”

她補充說:“姐,我這也是想看看人家棉心的心意不是?再說了,蕭戟不出麵見棉心,我這不是想給你解圍麽?總這麽晾著棉心也不好啊是不是?棉心大老遠的跑過來,總歸是客人不是?”

這話落下後,宋棉心的臉色倒也不太好了。

畢竟是個女孩子,宋棉心又是被捧著長大的,加上她這家世,這邊確實沒幾個人能比得上她,且不說她那享譽國際的父親,就算是她那個小叔叔宋載誠,還有她母親也是頂級豪門出來的獨生千金,隨便拉出來一個,那都是背景強硬的。

她跑過來見蕭戟,結果吃了閉門羹,到現在都沒見著蕭戟的麵,私底下倒是沒什麽,但被陶盼這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了,好像是她宋棉心上趕著來倒貼,結果人家還不樂意似的。

陶晴護著宋棉心,說:“這確實是蕭戟不懂事,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他都不帶接的,真是個不孝子,怪我沒管教好,回去我訓訓他。”

宋棉心這才臉色緩和不少。

周圍的人都以蕭家為首,所以連帶著大家也都擁護陶晴一些,言語間或多或少都在幫著陶晴說話。

但這八卦之心,是不可避免的。

有人“哎”了一聲,笑著說:“上次聽說蕭戟為了一個外邊的女人,和家裏鬧起來了?也不知道他現在還和外邊的女人有聯係沒有?”

宋棉心將自己的視線投過去。

陶晴臉色不悅,顯然不喜歡別人提這件事,說:“什麽聯係?早斷了。”

“斷了?這可不見得吧?我聽說蕭戟好像還把人帶去你們老爺子麵前去了呢,我看他那樣子,可不像是要斷了的心思啊。”

陶晴眯起眼,說:“我說斷了,那就是斷了。”

大家見陶晴要變臉,登時也不敢繼續說了。

陶晴見氣氛緊張,於是緩和著說:“外邊的女人終究是外邊的女人,我不點頭,就算蕭戟再執迷不悟,我也不準那女人進我們蕭家的門的,再說了,蕭戟現在年紀輕,沒吃過女人的虧,遭了某些小妖精的道,也是正常的,年少氣盛,不懂事。”

她說完,正好打完了手裏的最後一張牌,轉頭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坐在身邊的宋棉心的手,笑著說:“像是棉心這樣的,才是我心目中滿意的兒媳婦的人選。”

宋棉心聞言,內心高興,害羞的低下頭。

周圍的人都說是是是,說有了宋家和蕭家聯姻,那以後蕭家就更讓人望塵莫及了,以後蕭氏也會更上一層樓。

“說起來,那個女人家裏好像還有很多窮親戚呢,那些個窮親戚啊,都是見錢眼開的主,上回兒傳出蕭戟要結婚的消息,那親戚們跟瘋了似的,到處散播說自己是豪門了,我天呐,可笑死我了。”

“對對對,這事我也是聽我兒子提起過,上回兒在會所裏談生意啊,她那幾個親戚,氣勢洶洶的,仗著一個蕭字,囂張得不行,還當你們蕭家給他們做靠山呢!”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有這樣一堆親戚啊,我看那淩桉也好不到哪裏去呢,估摸著也就是圖你們蕭家的錢財,一心想要攀龍附鳳呢。”

宋棉心聽到這些話,眼眸忽然一亮,似乎是發現了什麽新的秘密,在心底裏悄悄有了計較。

淩桉的親戚?

“這種事情就不要拿到我麵前說了,我心煩的很,”陶晴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頭疼的模樣,“什麽狐媚子都喜歡給我背地裏搞這一出,也不去好好照照鏡子。”

大家笑著又符合,都說是是是。

富太太們打完牌之後就各自散了。

從這一次聚會回去,陶盼滿肚子氣,又剛好看見沈之明帶著沈之白從外邊回來。

想起之前被那些人調侃的話,陶盼上去就捏住沈之明的耳朵,揪住。

“哎哎哎!媽咪!媽咪!你做什麽呢?疼啊疼啊。”

陶盼劈頭蓋臉就是一陣訓斥:“你說說你,你要是有能耐點,也不至於在外邊還給我丟人!我看見你都煩!”

沈之明委屈壞了,捂著耳朵說:“媽,你在外邊受啥氣了?還能有人這麽有能耐呢?還能把你給氣著?”

“再說!你再說!”

沈之明嚇得閉嘴了,一扭頭就看見沈之白去接了一杯水來,遞給陶盼,乖巧的說:“媽咪消消氣,哥哥不懂事,您還有我,我雖然是您的二兒子,但是您這不是大號練廢了,所以才生的我嗎?”

沈之白補充說:“我以後一定給您長臉。”

“有你這麽狗腿子的嗎?”沈之明氣死了。

陶盼抬起腿就給沈之明踹一腳,道:“學學你弟弟!”

沈之明嗷嗷叫,拔起腿就跑:“你能換了高跟鞋再踹我嗎?疼死了。”

幸好陶盼今天累了,沒心思滿屋子追著沈之明跑,倒是大部分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沈老二的身上。

於是,沈之明一轉頭,就看見陶盼摟著沈老二,光明正大又塞給了沈老二一張卡,摸了摸沈老二的頭,說:“給老二的零花錢。”

沈之明真要氣死了:“媽!你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