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再試試。”蕭戟放輕了音調,帶著誘哄的意味。
他的指尖順著淩桉長如瀑布的秀發之中而入,一手掌著她的腦袋,輕輕揉了揉。
這個動作似乎帶著讓人不易察覺的討好。
淩桉趁著這機會,抬起濕漉漉的杏眼看向他,要求道:“最愛誰?”
蕭戟眯起眼,言聽計從:“最愛你。”
“誰最好?”
“你最好。”
淩桉揚起笑臉,故意墨跡著不動,盯著蕭戟的臉瞧:“這會兒是這麽說,過會兒是不是就忘記了?”
“不會。”蕭戟的呼吸聲都沉重了不少。
淩桉杏眼圓圓,翻舊帳的說:“是麽?那我怎麽記得,之前某個人說,男人在**的時候說出來的話,都是不可信的?”
蕭戟一頓,指出來:“記仇呢。”
“難道不是?”
蕭戟點頭:“是。”
淩桉撇嘴。
“但現在主動權不是在你手裏麽?”蕭戟覺得淩桉這人很可愛,是那種無法形容的感覺,“我還怕你翻臉不認人呢。”
淩桉這就不服氣了:“我怎麽會翻臉不認人?”
“你怎麽不會?”
淩桉抬起頭,露出尖俏的下巴,奶凶奶凶的:“我們已經結婚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翻個什麽臉?”
蕭戟點頭,十分認可:“那既然這樣,你說我不可信做什麽。”
“這……”淩桉嘟囔,“這是兩碼事。”
“不講道理了。”蕭戟輕笑一聲。
淩桉低下頭咬他一口,他本來就沒穿上衣,這一口直接到他的腰窩,小小圓圓的牙印子,看著就覺得說不出的旖旎風光。
她還覺得委屈了:“我說不過你。”
蕭戟的指尖下移,最後摸到她的粉唇一側,指腹輕擦過,道:“大不了下次我讓讓你。”
“但是現在,”蕭戟下手狠了點,“你得安撫安撫我。”
可憐淩桉沒歇多久,才剛喘上氣呢,就又開始了。
蕭戟這個年紀,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兩人又相隔了很久沒見,這一個衝動,蕭戟難免控製不好。
淩桉沒沾上床,她身體不好,這種事做不了,蕭戟讓她蹲下去的時候,淩桉更委屈了:“在這?”
“好桉桉。”蕭戟哄人。
淩桉有些臉紅:“這是陽台。”
蕭戟語氣淡然:“擋著呢,你蹲下去別人看不著你。”
他補充:“大晚上也沒人。”
淩桉本來就性格軟,加上蕭戟這人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哄人的話,真是比沈之明還會,哄得淩桉稀裏糊塗就點頭了。
她安撫他的時候,還有些小小的抗議:“我覺得之前那樣就很不錯。”
這就是不想蹲著。
蕭戟沒什麽語氣,但眼底一片洶湧:“之前哪樣?”
他明知道她在說什麽,但就是故意調侃她,這樣的認知讓淩桉臉色紅了不少,報複性重咬:“你故意折騰我的。”
蕭戟笑了笑,倒是不否認這句話,但也不搭她的腔,反倒是說:“這樣方便。”
之前那樣,主導權在淩桉手中;但現在這樣,掌控權就在蕭戟這了。
蕭戟倒也不是一定要折騰她,隻是她主導起來,有些磨人。
他道:“這種事情,出力的是男人比較好。”
淩桉被折騰的雙眼通紅。
隻是,就在這個時候,樓下的草坪裏忽然傳來了一道男聲——
“你是誰?”
這邊是別墅區,但是每一棟別墅都分開了一段距離,雖然也算是有鄰居的說法,但是一般的情況上,是碰不上麵的。
除非是專門來找。
蕭戟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淩桉,後者渾身一頓,但也不難看出來她此時的緊張和羞恥感,可憐兮兮的盯著他看。
這倒是知道害羞,生怕別人知道現在陽台上正在發生什麽。
“今天是個什麽好日子,怎麽一個兩個男人,都上我家門口來了?”蕭戟話是對著樓下的男人說的,但視線卻是盯著淩桉。
說話的時候,蕭戟故意磨人,又把淩桉折騰的杏眼濕潤,看她快喘不上氣了才堪堪停了。
“你家?”樓下的人似乎有些驚訝,的確沒想到,淩桉並不是一個人住在這。
蕭戟轉移視線,聲線清冷:“你有事?”
“是這樣的,上次淩小姐拿了許多畫作在外晾曬,有幾幅畫吹跑了,我剛好拾到,所以來送還,”男人還挺禮貌的,隻是眼底裏帶著對淩桉的欣賞不言而喻,“我住在隔壁,很近的。”
“繞了三條道過來,是挺近的。”蕭戟的指尖親昵的撫過淩桉的下巴。
因為淩桉此時是蹲下去的,陽台的高度正好能夠將她給遮擋的嚴嚴實實,底下的人看不見淩桉,隻能瞧見蕭戟。
蕭戟對於表情管理這一塊向來爐火純青,就算現在做著下流事,但這外表清清冷冷,讓人隻覺得這是個禁欲係的男人。
“我聽說這畫對淩小姐挺重要的,上次淩小姐丟了畫,還發了尋畫的帖,我一打聽,才知道在這,特意過來送還的。”
“半夜來送畫。”蕭戟沒什麽語氣的說。
“都是鄰居,沒事的。”底下的男人開口。
三言兩語之間,全部都是暗潮洶湧。
隻有淩桉一個人覺得背後發毛,還有蕭戟戲謔目光之中的那麽一點帶著教訓的意思,折騰的淩桉通紅的杏眼很快又冒出了些許水光。
她求饒似的看向蕭戟,後退些。
蕭戟這會兒真來了點折騰人的意思,之前可能還在和淩桉鬧著玩,這會兒是想怎麽折騰就真想折騰折騰。
淩桉也是才看出來,原來之前蕭戟都是留了手了,這會兒才算是剛剛動真格。
“畫留下,人可以走了。”蕭戟側過頭,掃了底下的人一眼。
那男人或許是也覺得蕭戟不好惹,也就沒多說什麽,隻是把畫放在一側的草地上,才說:“那改天我再挑個時間,過來打聲招呼。”
蕭戟沒搭理。
碰了一鼻子灰,那男人也不好久留,隻能夠轉身過去,離開了。
很快,恢複平靜。
蕭戟還是挺好說話的:“桉桉,過來點。”
淩桉不過去,委屈的說:“我不認識剛才那個人。”
“我知道,”蕭戟臉上沒什麽表情,語調也和之前差不多,“過來。”
隻是,蕭戟這模樣,在外人眼中看起來,或許是沒什麽變化,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就是生氣了。
淩桉作為身邊人,她當然看得出來蕭戟這會兒心情又不好了。
“三。”
“二。”
淩桉見他數數,登時朝著他的方向過去些,低聲說:“我是……”
這話沒說完。
就見蕭戟伸出手,將淩桉摟入懷中,轉而抱起,朝著臥室裏而去。
淩桉心中忐忑,不知道蕭戟要做什麽,便道:“蕭戟……”
“睡覺吧。”蕭戟似乎沒了之前的興趣,將她塞入被子裏後,躺在她身側,摟著她。
淩桉癟嘴,想說什麽,但是看這情況,又不知道好不好說。
“蕭戟。”
她輕聲喊:“蕭戟。”
身側的人似乎很快睡著了,又或者根本不想搭理她,所以沒吭聲。
“蕭戟。”
淩桉喊了一聲,見蕭戟不理人,她便垂下頭去,將自己的臉蛋埋在他懷中,一雙細嫩的胳膊緊緊的摟住他,緊緊的。
“別生氣,蕭戟。”
淩桉悶聲說:“我沒有和別人走得很近,我隻有你,隻喜歡你一個。”
她吻蕭戟鎖骨的位置,柔聲說:“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我幹幹淨淨跟了你,以後也隻有你,我們還會有小孩,會一直在一起。”
這樣的話雖然將位置擺低了些,但事實確實是這樣,每個女人對於第一個男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同。
而相同的,是這句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致命的。
怎麽說呢,就是讓人心髒都滯停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