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茗茗估計也是聽到了蕭戟的聲,覺得現在和淩桉聊私事不太合適,匆匆說了些結尾的話就掛了電話。
“還有事,下次聊。”
淩桉輕聲說:“好。”
這邊。
淩桉摁住了蕭戟作亂的右手,卻沒能擋住他這靈活的左手。
“你又不是左撇子,怎麽也……”
蕭戟挑眉,壓低了身體,湊到淩桉的麵前,兩人近在遲尺。
“怎麽也這麽靈活?”蕭戟給她把沒說完的話補上了。
淩桉紅著臉。
這雙圓圓的杏眼睜大,其中氤氳的水霧似是清晨靈動的鹿,眨巴兩下,連帶著雙頰上都染上了層緋紅,可憐的不得了。
蕭戟摸了摸她的臉,指腹輕擦,說著不要臉的下流話:“這種事情,要什麽靈活?摸上了就會,都不用學。”
淩桉瞪大眼。
“睜這麽大看著我做什麽?”蕭戟摸到她的眉尾,又將臉壓低了些,“怪可憐的。”
淩桉呼吸一窒。
雖然人都說,審美是有疲勞的,但是蕭戟的這張臉,眉眼精致的挑不出任何瑕疵,輪廓流暢向下,這是一張不管看多久,仍舊會讓女人心跳加速的臉。
他越湊越近,快要親上她的時候——
淩桉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隻是在這時候,一側的手機響了一聲,有人發送了一個消息過來,是張圖片。
但這圖片麽……可就不怎麽美好了。
見狀,蕭戟微微後退,撤開了一些。
“怎麽了?”淩桉沒等到他,睜開杏眼,濕漉漉的盯著他看。
這模樣可憐又可愛,小奶貓似的,乖巧的躺在**等著主人的愛憐,但偏偏這神情在她臉上展現出來,又純又欲,著實是……
有些要人命了。
蕭戟挑眉看了看她,視線定格在淩桉的胸口上,道:“還有勾了。”
淩桉氣得錘了他一拳頭:“瞧這說的是人話麽?”
她不服氣:“我之前身材也很好。”
蕭戟對於這一點,確實心領神會,畢竟經常摸的,她身材好不好,沒誰比他更清楚了。
“嗯。”蕭戟眼底藏著一絲笑意。
淩桉對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爬起來撲到他背上,一雙胳膊摟住他的脖子,粉唇似是小羽毛一樣,從他的額角一路輕拂,吻到他這薄唇上。
蕭戟給她扒拉下去。
“蕭戟。”
淩桉又慢慢貼過去,抱住他的腰身。
蕭戟給她又扒拉下去。
“蕭戟,你做什麽變臉了?”淩桉掐他的胳膊。
剛剛打電話的時候,這人在這鬧鬧鬧,她不打電話了,這人又不和她親熱了。
蕭戟說:“有沒有什麽事情和我說的?”
淩桉搖搖頭,一派乖巧的模樣。
“真沒有?”
“沒,蕭戟你做什麽,臉拉著嚇我?”
蕭戟起了身,轉頭去了浴室,多一眼都沒給淩桉。
淩桉委屈壞了,坐在**生悶氣。
男人真是說變就變。
淩桉說:“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蕭戟沒理她,去了浴室過了一會兒之後就圍著浴巾出來了,他上半身暴露,精壯結實的身材讓人目不轉睛,張力十足。
他出來之後就去了陽台,這邊擺放著一張竹椅,他坐在外邊盯著底下瞧。
淩桉眼睜睜看著他去了陽台,這個過程當中,蕭戟真是一個眼神都沒給過她。
一時間,淩桉又覺得委屈。
她赤著腳下床,跟隻小貓咪似的,蹭到蕭戟身邊去,腦袋枕在他膝上,輕聲說:“怎麽了蕭戟。”
“看看。”蕭戟摸到她的下巴,親昵的捏了捏。
隻是在這個過程中,蕭戟微微抬起下顎,指著樓下的方向。
淩桉抬起頭,向下眺望。
寬敞的草坪上,一個穿著運動服的男生站在那裏,手裏還拿著一束豔麗張揚的紅玫瑰,朝著樓上看,正好和淩桉對視。
男生張口就喊:“淩桉!”
一個男人這個時候點出現在家樓下,手裏還拿著求愛的玫瑰,是個人都會想入非非。
淩桉一頓。
她下意識轉過頭,輕輕抱蕭戟的腰身,低聲撒嬌:“哦,你吃醋了。”
蕭戟聲音淡漠:“給你五分鍾時間,把人打發走。”
淩桉說:“我下個樓就要三分鍾。”
蕭戟側頭看她一眼。
“知道了。”
淩桉有些怵他,雖然她確實沒有做什麽,但是蕭戟每次這麽看著她的時候,淩桉都心口慌張。
“五分鍾沒回來,自己看著辦。”蕭戟自顧自倒了杯紅酒,補充了一句。
淩桉匆匆下去。
蕭戟就坐在原處,視線不動聲色的看著下邊。
因為隔的有些遠,蕭戟也聽不見淩桉和那男生說了什麽,隻是那男生似乎不願意走,非要把玫瑰花送到淩桉懷裏,淩桉慌張後退,玫瑰花就掉到了地上。
她低低說了聲“抱歉”,然後彎腰撿起玫瑰花,也沒有還給男生,隻是禮貌且疏離的放在了一側的石頭柱子上。
男生很難過,下意識的朝著淩桉的方向走了兩步,張開手麵向淩桉,是個擁抱的姿勢:“那我們最後道個別,可以嗎?”
按照道理來說,這並不是一個為難的提議。
但此時蕭戟就坐在樓上,淩桉實在太為難了,她搖搖頭,道:“不了。”
“為什麽?我隻是想最後告個別,畫上句號而已,我真的關注你很久了,我隻是想……”
男生又朝著淩桉的方向走了兩步。
“砰”的一聲響起。
一個玻璃杯子被蕭戟丟下去,剛好砸到那邊的空地上,和淩桉這邊有些距離,玻璃碎片傷不到人,但是卻能夠給人很大的警告意味。
男生聞聲抬起頭,對上蕭戟的眼神。
一時間,男生忽然止步。
如果說,淩桉身邊有這樣的男人,無論是氣質還是氣場,又或者是那眼神的威懾力,不管是結合哪一點來看,都無疑是優秀到讓他這個男生都產生了自卑感。
以至於,男生心想,淩桉看不上他也是正常的。
畢竟她已經有了這……
“抱歉。”男生最後低聲對著淩桉說了一句,這才轉身離開。
淩桉還盯著不遠處的碎掉的玻璃杯子看。
“還不上來?”
淩桉聽到蕭戟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匆匆又上樓去。
她回來的時候,蕭戟說:“七分鍾了。”
淩桉揚起笑臉,可愛極了,朝著他的方向走,最後又跟剛才一樣的姿勢,枕在他的膝上,輕聲說:“七分鍾就七分鍾了嘛,生什麽氣。”
蕭戟摸到她的長發,說:“現在有什麽話要和我說的?”
“有了。”淩桉開始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