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如果是一個真心把貝貝當成女兒來對待的人,一定會在做事之前,仔細考慮對貝貝的影響,會思慮周全,不會這麽胡來。

但。

韓碩這兩次的行徑,連她都不顧及,又怎麽可能會去顧及一個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貝貝?

蔡茗茗握緊手。

“你之前說,你會好好照顧貝貝,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來對待,這話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韓碩低聲開口,“但是前提是,你得聽話,不要再去和林初白聯係。”

他補充:“並且,貝貝也不能和林初白沾染上什麽關係。”

這句話一出,蔡茗茗就覺得他不可理喻:“林初白是貝貝的生父,怎麽可能不會沾染上關係?”

“貝貝有我這個爸爸就可以了。”韓碩輕聲開口。

蔡茗茗簡直無話可說。

如果是之前的話,或許蔡茗茗覺得他說的這一點未嚐不可,但是現在林初白的存在已經被貝貝知道了,而貝貝也知道林初白才是她的爸爸,別說貝貝這邊會不會不舍得,就算是林初白那邊,應該也不會這麽輕易放棄。

所以,怎麽可能會是毫無關係?

蔡茗茗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

而韓碩還在開口:“茗茗,你就聽我的吧。”

蔡茗茗閉上眼睛,不想說話。

這一場手術直到晚上的時候才結束,蔡父這一次福大命大,被搶救回來了,隻是身體又差勁了一倍,氣得臉色也很蒼白。

醫生對著蔡茗茗叮囑開口:“病人現在的情況,最好不要說一些刺激性的話題,凡事都順著病人來,要是今天這樣的事情再來上一次兩次的,怕是……”

剩下的話沒說完,但雙方彼此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蔡茗茗點頭:“我知道了。”

……

另外一邊。

淩桉和蕭戟兩人在過著黏黏糊糊的日子。

再過些天,淩桉就要出國了,蕭戟可勁的粘著她,似乎是不想錯過每一分每一秒,時時刻刻都要看見她。

淩桉出去逛街,蕭戟就跟在她身邊陪著。

走到電梯上,淩桉說口渴,蕭戟就去給她買水去了:“我很快回來。”

她一個人坐在休息椅上,盯著手機看。

等到蕭戟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有個穿著運動休閑裝的男人在搭訕淩桉,這男人年紀還挺小,應該是附近大學城裏的學生。

男生一臉的粉紅,靦腆的說:“你也是附近的學生嗎?學姐?方便加個微信嗎?”

淩桉垂下眼,輕聲開口:“我不是。”

“啊,那也沒關係,我隻是想加個微信。”

說著,男生便將自己的手機擺在淩桉的跟前。

淩桉有些為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樣的問題。

正在她無措的時候,一抬起頭,結果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蕭戟。

蕭戟似笑非笑,一副看戲的狀態,盯著淩桉看,仿佛就是故意等著看淩桉到底要怎麽應對。

淩桉一下子就被氣到了。

她轉移視線,將手機二維碼調出來,遞到男生的眼前,說:“這個。”

“哦,好!”男生高興的不得了。

一看這架勢,蕭戟就不樂意了。

他朝著淩桉的方向而來,整個人的氣場就不一樣,在商業上混跡了多年的男人,和還在上學念書的男生,到底是天差地別的。

光是看人的眼神,就能夠分出高低。

男生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蕭戟,覺得蕭戟來者不善,輕聲詢問說:“學姐,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這一次,還不等淩桉回答,蕭戟就開口說了:“她結婚了,我是她丈夫。”

“啊,啊?”男生慌張不已,“我,我不知道,對,對不起。”

說完,這男生便後退,匆匆忙忙離開現場。

“他搭訕你,你怎麽不拒絕。”蕭戟興師問罪。

淩桉瞪著他:“那你剛才怎麽站在那邊看戲?你就等著看我笑話。”

蕭戟掐她的臉:“一碼歸一碼,你就說你怎麽不拒絕他,還給人微信號?”

“你狡辯。”淩桉哼了一聲。

“你說不說?”蕭戟陰測測的,“不說你晚上要挨揍。”

淩桉有些被唬住了,但她又不服氣,偏過頭去,不搭理蕭戟。

蕭戟眯起眼看著她。

過了會兒,商場這邊來來往往的人變多,而來這邊逛街的,都是些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這些女孩子一進來,不可避免的,就會發現蕭戟這顆耀眼奪目的星星。

於是,四麵八方的視線聚集,有悄悄打量的,也有光明正大看的,還有羞澀著臉議論的,蕭戟這樣的男人,確實走到哪裏,都很搶手。

蕭戟故意和淩桉相隔遠了一些,加上淩桉又不搭理蕭戟,兩個人看起來就好像不是一路人。

在這樣的狀態下,就有女孩子很大膽,鼓起勇氣來索要微信號了。

蕭戟掃了眼淩桉,說:“給。”

女孩很驚喜,本以為蕭戟很難搞定,但沒想到這麽順利就要到了微信號,登時喜形於色:“好,好!”

淩桉皺著眉,瞪著他看。

周邊很多的女孩子都在觀察蕭戟,見有人成功要到了微信,大家都覺得自己有機會,於是一波一波的,排著隊來要。

淩桉快被蕭戟氣死了。

尤其,還有女孩子發現了淩桉,低聲對淩桉說:“你也來要微信?那你要排隊,別擋著我,快走開快走開。”

淩桉被氣紅了眼睛,衝著蕭戟說:“臭混蛋!”

蕭戟見她要哭了,就不逗她了,說了句“已婚”,便匆匆追著淩桉跑走的方向追過去。

之前那女孩登時瞪圓了眼睛,尷尬的說:“啊,那是他老婆啊,我剛才……”

“好帥啊!好帥啊嗷嗷!”剩下的女孩子們激動的說。

“沒想到結婚了,竟然結婚了,啊啊啊!”

……

“桉桉。”

“桉桉。”

“桉桉,別走這麽快。”

蕭戟追上去後,抓住她的手腕,摟著親她的臉一口:“你生什麽氣?”

“你說我生什麽氣?”淩桉瞪著他,“都,都有人告訴我要排隊,排隊哎!”

她一生氣就跟個小兔子似的,一雙杏眼都是紅彤彤的,淚花在裏頭打滾。

蕭戟覺得好笑,登時笑出聲來。

“你還笑!”淩桉伸出手掐他的胳膊。

蕭戟“哎呦哎呦”的叫。

“疼死你活該。”淩桉說。

蕭戟就不叫了。

他說:“這不是你之前先氣我的麽?”

淩桉都哭了:“你跟我較什麽勁,我都要走了,你還氣我,她們還讓我排隊!”

她滿腦子裏都是“排隊”兩個字。

蕭戟笑著說:“哎呦別哭,哭得我心口疼。”

淩桉哭得更凶了:“你要是不笑嗬嗬的說這句話,我會相信你的。”

他這一笑,就覺得是在笑話人。

淩桉氣得打哭嗝,蕭戟盯著她看,說:“那你之前怎麽不知道拒絕那個男的?”

她不理他。

蕭戟也不理她。

過了一會兒,淩桉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你親我一口。”

蕭戟掃她一眼:“做什麽親你?不想親。”

她拉著蕭戟的袖子,跟在他身後走:“你親我一口我就原諒你,好不好?”

“喲,”蕭戟覺得好新鮮,“你還原諒我呢?”

淩桉眨巴了眼睛,期待的點點頭:“對。”

“我不要你原諒,你生我氣吧,生著吧。”蕭戟不識好歹的說。

淩桉氣的人快沒了:“你怎麽這樣,你……”

她這句話沒說完,“吧唧”一下,蕭戟給她摁住親了口。

“親了。”

淩桉不滿意:“你個馬後炮,我煩死你了。”

說完,淩桉伸出手擦了擦臉,說:“我不想原諒你了。”

蕭戟敲她的腦袋瓜:“那我不是白親了?”

“蕭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