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你管的有些多了。”
“抱歉。”
……
自從蕭戟解決了身邊的麻煩後,林婧也不見了,蕭爺爺也不逼著蕭戟去聯姻了,他和淩桉倒是又過了一段甜膩的日子。
加上淩桉在病房裏親口答應了蕭爺爺的條件,她現在和蕭戟都準備著等養好了身體就開始備孕。
淩桉和蕭戟還會時不時的來醫院看望蕭爺爺。
“今天換口味了?”蕭爺爺對淩桉的態度好了不少。
“嗯,”淩桉低聲說,“怕您喝膩了,我換著花樣做,這樣就不會了,您還喝的習慣嗎?”
蕭爺爺掃她一眼,沒說話。
“爺爺喜歡喝,”蕭戟倒是搭話,告訴淩桉,“這次做的明顯比上次要更符合爺爺的口味。”
淩桉悄悄伸出手,在背後輕輕掐了一把蕭戟。
蕭戟低下眼看她。
“那我明天繼續按照這個來做。”淩桉淺笑著開口。
蕭爺爺說:“那也不必這麽麻煩,看你每天也挺忙的,不用把心思花費在我一個老頭子的身上,有這樣的心思,你不如好好想想,怎麽樣才能夠盡早懷上。”
淩桉垂下眼,懂事的點點頭。
“爺爺不善言辭,他沒有別的意思,他在關心你,讓你別累著,爺爺最體諒後輩了,大家都說他和藹慈祥。”蕭戟揉了揉淩桉的腦袋。
“我怎麽記得,你以前沒這麽愛說話?”蕭爺爺瞥過蕭戟,語氣不明。
蕭戟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爺爺,我一直都這樣。”
從醫院出去之後,回到車上。
隻有兩個人,空間嚴密了些,淩桉才輕聲說:“之前我都給你提醒了,讓你不要插話,你怎麽不聽。”
“我沒插話,那不是正常聊天嗎?”
淩桉給自己係上安全帶,回答說:“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想讓我自由些,不想我在爺爺那受委屈,所以才處處幫著我說話。”
“我沒幫你說話,”蕭戟不承認,還捏她的臉蛋,“爺爺挺滿意你的。”
淩桉其實自己也能夠察覺到一些,知道蕭爺爺前後對待她的態度有所變化,但是遠遠不到“滿意她”的程度。
蕭戟說這些話,淩桉也知道:“你是在安慰我。”
“哪有。”蕭戟否認。
淩桉垂下眼,沒吭聲。
“好了,”蕭戟說,“我老婆我不護著誰護著?我怕你受委屈還怕錯了?爺爺說話沒個輕重,老人家年紀大了不如以前想的周全,他現在是想做什麽做什麽,也不管別人怎麽想。”
淩桉被他給逗笑了:“你說爺爺倚老賣老?”
“我可沒說,”蕭戟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說,“咱們是夫妻,我跟你是一夥的。”
我跟你是一夥的。
這句話怎麽聽怎麽動聽。
淩桉嘴角上的弧度更大,輕輕哼了一聲,說:“知道你最好了。”
“我等會兒還要去公司,先送你回家?”
淩桉點點頭,說:“好。”
等車輛在別墅前停下後,蕭戟伸著腦袋湊到淩桉的跟前,暗示意味明顯。
淩桉垂下眼,臉頰上浮現過一抹緋紅。
“快點。”蕭戟催促。
淩桉伸出手掐他一把,才抬起頭去,輕輕吻在他的薄唇上,小雞啄米似的,又很快撤開了。
“你怎麽這麽……”淩桉哀怨的盯他一眼,轉移視線。
“我怎麽?”
蕭戟抓著她親一口,說:“嫌我太黏你了?”
淩桉都不知道怎麽回答他。
“我記得以前都是你黏著我,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我後頭,我什麽時候回家你還要發信息確認一下,現在換我黏著你,你還嫌棄我?”蕭戟咬她嘴巴。
淩桉捂著嘴瞪大眼,跟小兔子受驚一樣,小聲說:“我哪有。”
她打開車門,下去後,才看見蕭戟坐在駕駛座上笑。
一見這架勢,淩桉就知道自己剛才被某人戲弄了。
“你怎麽這樣。”
蕭戟說:“我怎麽樣?”
淩桉哼了聲,心裏說不出是氣還是好笑,口中依舊叮囑的說:“早點回來。”
“嗯。”
淩桉站在原地,等蕭戟的車離開了視線範圍之後,這才轉身。
隻不過,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側傳來了陶晴的聲音:“能讓蕭戟這麽喜歡你,你也算有幾分本事。”
淩桉開門的動作一頓。
陶晴已經走到跟前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繼續說:“聽說你還把林家那位養女給擠走了?”
“你可真厲害。”陶晴補充。
這話看著是誇獎,但實則嘲諷意味更重。
淩桉照常打開門,請陶晴進去:“伯母,進去聊聊吧。”
“不了,”陶晴嗤笑,“和你也沒什麽好聊的。”
“你既然有本事把林婧擠走,又有本事讓蕭戟他爺爺對你改變態度,那就抓緊時間好好想想,怎麽才能夠給蕭家生個兒子。”
陶晴冷聲諷刺:“不然你也進不了蕭家的門。”
蕭爺爺提出來的條件,估摸著陶晴也知道一二。
不然陶晴也不會來這裏說這樣的話。
尤其,如果讓陶晴知道,蕭戟已經背著他們悄悄和她領證了,怕是陶晴此刻就笑不出來了。
淩桉點點頭,乖巧的說:“伯母說的是,我知道了。”
陶晴挑眉:“看你這模樣,你也不著急啊?”
“我著急的,”淩桉回答,“我也想快點生,但是我現在生不出來,伯母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提點我,我很感激。”
陶晴臉色僵硬了會兒。
過了片刻,陶晴才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淩桉,莫名說了句:“長得人畜無害,我瞧著你……也沒那麽無害。”
淩桉說:“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陶晴微微眯起眼,冷聲說:“聽說你每天都換著花樣去討好蕭戟他爺爺,怎麽在我麵前,你都不裝一裝的?”
“現在到了午飯時間,如果陶伯母不嫌棄的話,我現在就去做飯。”
“我嫌棄。”
“那可惜了,陶伯母下次再吃也一樣的。”
“淩桉,蕭戟知道你有兩副麵孔嗎?他以為你是小白花,我瞧著你這小白花還帶刺啊。”
剛才的對話裏,淩桉說話的語氣依舊和往常一樣,輕輕柔柔的,沒什麽攻擊力,但——
正是因為輕柔,這些話聽起來才更讓陶晴覺得挑釁。
淩桉垂下眼,輕聲說:“我喜歡蕭戟,所以他的親人我也都當成是我的親人,我會和他一起尊重長輩,但前提是,這個長輩也是真心對蕭戟好的,我才會同樣給出尊重。”
“陶伯母,我想給您舉一個例子,”淩桉抬起眼,繼續說,“如果您想以後自己的兒子給您養老,那麽您在撫育他的時候,就應該傾注愛。”
“您現在怎麽對待他,那麽以後他也會怎麽對待您。”
這些話落下,陶晴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淩桉淺笑著說:“陶伯母,我回想剛才我們的對話,我並沒有言語挑釁過您,隻是沒有對您言聽計從罷了,您沒有必要和我生氣。”
相反,淩桉非但沒有挑釁陶晴,剛才的一字一句,還十分得體有禮貌。
陶晴自然明白這一點,她的視線定格在淩桉的臉上,莫名笑了一聲:“愛情可真偉大啊,把一個人能變得這麽自信。”
“蕭戟給了你底氣,”陶晴說,“讓你覺得背後有人給你撐著,你變化不小。”
淩桉一愣。
兩人的確沒有聊多長的時間,在陶晴離開的時候,倒是說了句:“因為你的原因,傅瀟瀟進了監獄。”
陶晴對這件事還是耿耿於懷:“好自為之。”
淩桉皺著眉,心裏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但她並未放在心上,轉身去了書房,坐在吊椅上翻看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