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桉勉強笑了笑,掩蓋內心的憂傷和難過。
“你不用送我了,”蔡茗茗走到門口,轉頭對跟在身邊的淩桉說,“我認識路,自己下去就行。”
淩桉點頭,站住腳:“好。”
蔡茗茗說:“你一個人,安全意識要提高一點,記得反鎖門,到時候我給你裝個防盜鏈吧,不然我不放心。”
“這裏的安保工作還是不錯的。”淩桉低聲。
“那林初白怎麽混進來的?”
蔡茗茗還是不放心,說:“我明天聯係工人給你裝上吧。”
淩桉不好拒絕蔡茗茗的好意,隻好點頭,開口說:“好。”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確實有工人過來,給淩桉重新裝了防盜門,用蔡茗茗的話說,那就是:“我給你在外邊走廊上單獨裝了個攝像頭,以後你不出門,也能夠觀察外邊的情況,到時候報警也好交證據。”
淩桉覺得太誇張了。
但獨居女孩,安全意識和防範到位還是很有必要的,淩桉說:“謝謝你啊。”
蔡茗茗指桑罵槐:“我還提醒了樓下的安保,下一次別把一些阿貓阿狗隨隨便便放進來。”
說話的時候,遠在林氏的林初白直接一個噴嚏打出來了。
林初白說:“鐵定蔡茗茗罵我。”
身邊的秘書有些無言,道:“蔡小姐昨天確實把你私闖民宅,鬼鬼祟祟的照片發各大群裏了,讓廣大業主注意一下您,免得家裏遭賊。”
林初白:“……”
等到林初白從別人那裏聽說蔡茗茗對自己的評價後,林初白冷冷的說:“蔡茗茗這是汙蔑。”
恰好林初白在包廂裏和一個公司老總談生意,老總身邊還站著一個漂亮女人,這女人朝著林初白拋了第四次媚一眼的時候,林初白說:“眼睛抽筋?”
漂亮女人臉色一變,撒嬌說:“討厭~人家是對你有意思。”
林初白隨意的說:“哦,我還以為你要殺我。”
對麵坐著的老總見狀,也是覺得有意思:“小林總怎麽和傳言中的不符?”
“傳言中的?”林初白來了興趣,說,“傳言中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老總說:“小林總一表人才,年少有為,當然是大富大貴的人了。”
林初白笑了一聲。
一側的老總也跟著笑。
但下一秒,林初白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這個漂亮女人的臉上,說:“你來說說,傳言之中,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漂亮女人說:“小林總,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實話。”
女人就笑眯眯的,嗲著聲音回答說:“有人說,小林總是個無賴,不要臉。”
“哦?”林初白沉思了一會兒,問,“誰說的?”
“蔡茗茗唄。”女人笑了。
林初白嘴角上的笑意加深了一些。
這次合作談到中間的時候,林初白起身上了洗手間。
李瑤跟在他的身邊,小聲說:“小林總,這個王總看起來不像個能吃虧的,剛才的那些條件,他提的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們要讓嗎?”
林初白笑著搖頭,說:“不讓。”
“那我們……”
林初白繼續說:“耗著,再把別的企業要求合作的風聲放出去,到時候著急的是他們。”
李瑤點頭:“好。”
兩人走到了男洗手間,林初白站住腳。
李瑤說:“怎麽了?小林總?”
林初白回過頭掃她一眼,說:“男衛生間,你要上?”
“我……”李瑤臉色漲紅,才意識到剛才說話太認真,都沒看路,“我在外邊等你,小林總。”
林初白沒搭理她,直接走去了最裏間。
隻是,在林初白解決完後,剛開門,一個女人的胳膊順著摟住他的脖子,把林初白嚇了一跳。
女人正是包廂裏的那個,她笑著說:“小林總,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林初白冷著臉,慢條斯理將她的胳膊拉下來,開口說:“男洗手間,這麽招桃花?”
“你怎麽進來的?”
女人說:“我當然是走進來的啊!”
林初白還沒開口——
她又朝著林初白的身上湊過去,嗲聲說:“你可以叫我木木。”
林初白說:“名字好複雜,記不住。”
女人又說:“小林總的姓氏拆開來就是了,這怎麽還記不住呢?”
“確實記不住,”林初白挑眉說,“你不告訴我,我都忘記自己姓林了。”
“小林總可真幽默。”
女人抬起手,小粉拳輕輕砸到林初白的胸口上。
林初白低垂下眼,視線定格在女人的手背上,聲音冷了冷:“你最好不要碰我,我不是隨隨便便的人。”
“是麽?”女人顯然不相信,調笑著說,“但是蔡茗茗說,你好一色啊。”
提到了蔡茗茗,林初白臉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他說:“我這人對每個人的態度都不一樣,蔡茗茗覺得我是個無賴,那是因為我隻對她耍過榴芒。”
女人的手直接被林初白給揮開了。
林初白整理了一下袖子,笑著說:“好一色是男人的本能,每個人都喜歡好看的。”
“可蔡茗茗說……”女人還想繼續說話。
林初白打斷她,冷聲:“蔡茗茗還是我前任呢,她還說我那方麵不行,你要試啊?”
女人被堵的啞口無言。
於是,林初白便提起腳步,朝著外邊走了。
外邊沒有李瑤的身影。
林初白走到了包廂門口的時候,才看見了李瑤站在那兒。
“小林總。”
“你怎麽在這了?”林初白臉上神色如常,“不是說在外邊等我嗎?”
李瑤說:“我一個女人站在男洗手間外邊,不太好。”
林初白掃了一眼李瑤,誇讚說:“是個講究人。”
“謝謝小林總稱讚。”
“不客氣。”
林初白推開包廂門進去,王總還坐在位置上喝酒呢,隻不過包廂裏多了些人,林初白說:“玩還是王總會玩,怎麽又叫了這麽多妹妹?”
王總抬起眼看向林初白,低聲說:“都是新來的,你要不要試試?”
“我怎麽試?”
王總說:“想哪去了?我說她們喂你喝酒,手法好。”
林初白點頭,說:“我也想的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