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桉嚇住,慌亂後退,要避開。
但奈何這男人不依不饒,醉酒之後力氣大地出奇,一隻手抓住淩桉後,將人狠狠摁在牆上!
“啊!”
淩桉的腦袋不小心撞到,疼的她眼冒星星,想高聲呼救,卻被男人一把捂住了嘴!
“老婆,你跑什麽?我對你不好嗎?啊?快來給我親一口。”男人說話的時候,酒味衝天,盡數噴灑在淩桉的臉上,讓淩桉忍不住地開始發抖。
她掙紮抗拒。
是無比驚懼的眼神。
“嗚嗚……”她被捂著嘴,隻能發出破碎的嗚咽聲。
內心太過害怕,淩桉淚流滿麵,嚇得一張小臉慘白。
“真是晦氣!”男人看她哭,立即從口袋裏摸出好幾張鈔票,直接拍在她的臉上,“你不就是要這個嗎?我有的是!給你!”
說完,這男人便立即湊過去,要親她。
一隻手也漸漸向下,朝著關鍵的地方而去。
慌張之中,淩桉抬起腿,用盡全力,將膝蓋狠狠頂到男人的肚子,這男人吃痛,倒退幾步後,憤怒不已,抬起手就要打淩桉:“賤人!你敢打我?!”
“救……”
淩桉喘氣不停,因為剛才的掙紮,導致胸口上的傷好像裂開了,鮮血滲透衣服,都氤氳出來。
男人的巴掌揚起,即將落下來時,淩桉驟然閉上了眼。
但。
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未到來,這發酒瘋的男人被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蕭戟狠狠踹開了,倒在地上不斷叫嚷。
蕭戟下手更狠,眼都沒眨,直接踩到地上男人的手背上,聲音冷漠:“我知道你。”
這聲音太冷了。
讓醉酒的人都清醒了幾分,抬起眼看是蕭戟,心髒更是一抖。
淩桉站不穩,從牆上慢慢滑坐在地上。
蕭戟隻好轉身,將她打橫抱起來,瞥見她胸口的血跡,什麽都沒說,大步朝著外邊走。
“蕭,蕭戟,我好疼。”淩桉下意識握緊他的衣擺。
“送你去醫院。”蕭戟說。
他聲音平靜,但步伐很快,帶著人迅速出去,上車。
蕭戟看她喘氣困難,冷著聲說:“招蜂引蝶,你活該。”
淩桉被他一說,剛才的委屈和害怕一齊湧現進腦海,充斥內心,讓她垂下眼,淚珠子吧嗒吧嗒地掉。
她輕聲,有些顫:“蕭,蕭戟,你怎麽能怪我呢?我什麽都沒做。”
“你不勾搭他,他能抓著你不放?”蕭戟繼續。
淩桉又被他氣哭,心如刀絞,窒息感湧上來,讓她難過地無以複加,抖著聲說:“你,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呢?明明就是他不對,是他……”
她哭泣的樣子太惹人心疼,似乎受到莫大的委屈,一張小臉慘白,杏眼圓圓,卻紅通通的,咬著唇,一雙小手死死握緊,哭得接不上來氣。
蕭戟蹙眉。
他伸手,將人摟在懷裏,她小小的一隻,倒是挺可愛的,體溫剛剛好,暖暖的感覺。
蕭戟的掌心順著她的脊背,給她順氣,語氣緩和很多:“我亂說的,是他的錯,不關你的事。”
淩桉還是哭。
“別哭了,”蕭戟捧著她的臉,湊過去親了親,將她的眼淚吻掉,“我不是來了嗎?”
他低聲,倒是哄人的語氣:“我在呢。”
淩桉的腦袋被蕭戟耷拉到他的肩膀上,他的掌心握在她的後腦勺上,兩人姿勢自然而然的親密,毫無違和感。
她受了委屈後,淚珠子無法控製地掉個不停,全部暈染在蕭戟的肩頭,濕漉漉的一大片。
他倒是沒嫌棄,隻說:“我在。”
淩桉被安慰後,委屈感更甚,但又不想多說什麽,隻下意識地忘記剛才差點被醉酒男人占便宜的事情,小聲說:“我好疼。”
“哪兒?”蕭戟掃過她的胸口,“你要是別的地方疼,我還能給你揉一揉。”
淩桉揪住他的衣服,一聲不吭。
他隻好說:“馬上到醫院了。”
“嗯,”淩桉委屈巴巴,聲音輕柔,“蕭,蕭戟,你以後能不能,別欺負我了。”
“什麽?”蕭戟沒聽清。
淩桉本身聲音就小,放柔了之後,就讓人聽不清楚了。
但淩桉沒打算說第二遍。
蕭戟說:“今天為什麽跟沈之明出來?我上次怎麽和你說的?”
淩桉小聲回:“你說沈之明不是好東西,讓我離他遠一點。”
“我說他不是東西了嗎?”蕭戟瞥她一眼,“我說他不是個好人,看不出來,你還會舉一反三。”
淩桉疼得神智不清,胡亂點點頭,說:“哦。”
“為什麽跟他出來?”
“他,他來找我,要帶,帶我出來玩。”
“我問你為什麽,別答非所問。”
“我,我想跟他出來玩。”
啪!
“啊……”
隻見蕭戟忽然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懲罰意味明顯,甚至帶著點教訓的意思。
他眯起眼:“再說一遍。”
淩桉又開始哭,想從他身上下去,屁股上火辣辣的疼,胸口的傷也疼,但她一動,蕭戟周身的氣息陡然下壓,危險至極。
顯然是威脅。
淩桉膽子本來就小,被他這麽一嚇,哭得更凶了:“你,你怎麽總欺負我?”
蕭戟掃她一眼,說:“疼?”
她哭著點頭,又不敢亂動,一雙小手防備似的擋住他的手,生怕他要揍人。
蕭戟笑她:“疼的好,不疼不長記性。”
淩桉委屈壞了,偏過頭不想看他的臉。
見狀,蕭戟伸出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顎,將人強迫性地麵向自己,沒什麽語氣地說:“真疼?”
她掙紮後退。
蕭戟說:“我給你揉。”
淩桉被他抱小孩似的摟在懷裏,大掌托著她的屁股,的確是給她揉的,但他揉著揉著又打她一下,嚇得淩桉如受驚的小鳥,瑟瑟不已。
“知道該說什麽嗎?”蕭戟說。
淩桉迅速猜測,一邊小聲抽泣,一邊說:“沈之明帶我出來,他喊我,我不好拒絕,所以,所以才出來的。”
“不是這個。”蕭戟沒什麽語氣地說。
淩桉眼睜睜瞧見他揚起的手,嚇得腰都一縮,輕聲說:“我不敢了,我不敢再跑出來了。”
蕭戟掃她一眼,這眼神很明顯,似乎是在誇讚她,還算上道。
他放下手,摟到她的腰,正好車在醫院門口停在,他又抱小孩似的,將淩桉抱下車,帶著人進入醫院。
淩桉胸口上的傷的確崩裂了,但幸好並不嚴重,隻是血流的嚇人了些,醫生很快給她處理好,再包紮一遍。
出來的時候,周伯正在給人打電話,蕭戟說:“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