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想到,事情發展成這樣了。
也就不好再做那種事了。
“你,你要去哪裏?”淩桉眨巴了眼,看向他。
蕭戟覺得有些好笑,他才剛答應她談戀愛,她就開始查戶口了。
但他心情還算可以,沒打算和她計較,淡淡說:“你要是想我留下,可以直說。”
淩桉又想起沈之明給她洗腦的話,鼓起勇氣,試探:“可,可以嗎?”
蕭戟眉梢一挑。
他似乎沒料到淩桉會有這個膽子提出條件。
“可以。”蕭戟順勢在床邊一側落座,視線淡然,盯著她看。
這回兒輪到沉默的人,就是淩桉了。
她其實……不管何時何地,在他跟前,是有些怕的。
送餐的人很快上來,清一色的素菜和粥,清淡的,讓人看起來沒什麽胃口。
但淩桉沒感覺,有什麽食物,她就吃什麽。
以至於,沈之明找到這間病房的時候,看見床邊上的一幕時,眼眸瞬間瞪大:“我夢遊了?”
沈之明舉起手,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前方,確定在給淩桉喂食的男人是蕭戟,他“嘿”了一聲,還吹了句口哨:“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蕭戟動作微頓,掃他一眼,冷漠道:“你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啊?”沈之明手裏還拎著一個餐盒,放在淩桉的桌子上,“我沒想到你來給這小可憐投喂,早知道你來,我就不來了。”
蕭戟說:“你吃剩下的,拿來做什麽?”
沈之明“哎”了一聲,憤憤不平:“我用的公筷,就嚐一口,看好吃不好吃,好吃我就給她留著了。”
“拿走。”蕭戟嫌棄。
沈之明覺得蕭戟名堂多,明明這幾天他都是這麽照顧淩桉的,淩桉自己都沒說什麽,蕭戟倒好,一來就找茬,明明蕭戟才是對淩桉不聞不問的那個人,現在瞧著好像是他沈之明虐待淩桉了。
“謝謝你,放這吧。”淩桉輕聲開口。
沈之明樂了,得意道:“瞧瞧,人家願意……”
蕭戟不鹹不淡,又掃了他一眼。
“得,”沈之明手一抖,把餐盒拿了回去,抱在懷中,“淩桉沒口福了。”
淩桉看了看沈之明,這些天都是他在照顧她,她心存感激,眼下這一幕,她想開口說些什麽,但還沒出聲——
蕭戟忽然眯起眼,直視她:“你怎麽不結巴了?”
這話簡直莫名其妙。
沈之明說:“她本來就不是個結巴。”
淩桉被蕭戟的語氣嚇住,下意識地垂眼:“我,我不,不是結巴。”
如淵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目不轉睛,不曾移開。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沈之明是個會來事的,理解能力超強,三秒鍾,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兒了,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表哥,人家這是怕你。”
“淩桉這三天和我說話的時候,可沒有結巴過。”沈之明補刀。
蕭戟臉色微變。
他想起,之前有一段時間裏,他的腦海裏,總會出現這個女人結巴的場麵,連帶著身邊的人結巴,都會令他覺得煩躁。
淩桉被沈之明戳穿心事,垂著腦袋不敢抬起。
“你還有事麽?”蕭戟盯著她的頭頂看了很久,最後扭過頭去,冷冷地掃視沈之明,“沒事就出去。”
沈之明不敢和蕭戟叫板,“哦”了一聲,就走了。
病房裏,再次隻剩下兩人。
安靜異常。
淩桉思索很久,最後小聲開口說:“我,我隻是緊張,沒有害怕。”
蕭戟挑眉,手下舀了勺粥,遞到她唇邊。
她乖乖張口,吃了。
蕭戟又喂,她又張口,乖巧得讓人想撫摸她的腦袋以示獎勵。
於是,蕭戟就一直喂。
直到最後好幾個碗都空了,沒得喂了,蕭戟還有些意猶未盡,跟飼養兔子似的,他說:“飽了?”
淩桉其實早就吃飽了,現在撐得不行,但她又不好說什麽,便隻好一直接住他喂來的食物:“嗯。”
“那睡吧。”蕭戟喊了護士來收拾這些餐盒,又對淩桉說,“注意休息。”
淩桉輕輕點點頭。
受傷的人的確容易困頓,尤其是在吃飽喝足之後,淩桉一個晃神,就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淩桉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她是被一陣尿意憋醒的,這三天其實她都沒有去上過洗手間,因為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尤其是沈之明白天一直待在她的病房裏,就更加不方便了。
她撐起手,小心翼翼,從床側邊上,一點點挪動。
每動一下,淩桉都覺得劇痛異常,傷口仿佛頃刻之間就要被撕一裂一般,讓她冷汗涔涔。
“要做什麽?”蕭戟打開了燈,沒什麽語氣地說。
淩桉嚇一跳,或許是沒有想到蕭戟竟然還在這裏,杏眼裏寫滿了震驚。
病房裏的燈光驟然亮起,有些刺眼,蕭戟說:“看你睡著了,所以熄的燈。”
淩桉反應很久,最後覺得難以啟齒,低著頭說:“我,沒事。”
蕭戟站起身,從上往下看她,一隻手伸進被子裏,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摁在她的小腹下,換得淩桉一聲輕吟。
霎時,淩桉小臉爆紅!
“和我有什麽不好說的?”蕭戟明白過來,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後,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你身上哪一處我沒見過?”
淩桉聽到他的話,臉色更紅了。
這些燥熱感伴隨著全身,燒得她滾燙,尤其是蕭戟壓低了聲線,醇冷磁性的聲飄入耳廓,溫熱的氣息像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再給她添了一把火。
等到了裏麵後,蕭戟說:“需要我幫你?”
淩桉立即搖搖頭:“不用。”
蕭戟看了眼她身上的傷口,將她放下來,扶著她站穩,靜靜地盯著她:“你來。”
他的架勢好像並不打算走。
淩桉有些囧迫,小聲說:“你,可以先出去嗎?”
“沒有我,你站得穩?”蕭戟沒什麽語氣地說。
“可是我……”淩桉猶豫。
蕭戟一開始還是很有耐心的,但等了一會兒,發現淩桉磨磨蹭蹭的,根本沒有進一步的打算,便有些不耐了。
就像之前和淩桉談話的內容一樣,他並不知道淩桉到底在矯情什麽。
他指尖微伸,輕勾了淩桉的褲腰,沒費多少力氣,病號服好脫地很,一拉一勾,就掉下來了。
淩桉雙腿一抖。
蕭戟又將她抱起來,這一次是抱小孩的姿勢:“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