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具英國古代宮廷風格的古老莊園,黑色寒鐵門,莊園各處都透露出莊嚴宏偉與年代的典雅風韻,那種韻味是時間的沉澱才會醞釀出來的典雅與高貴。
“張小姐請進!”
火管家不知何時來到夏鳶身旁,禮貌恭敬的對夏鳶行禮道,隻見火炎已經大步對著莊園走了進去,夏鳶定下心,大步走進莊園內。
莊園宏偉嚴肅卻不失別致與典雅,碧綠的草坪在夜色中依然顯得幹淨整潔,滿園盛開著的各種名貴花朵,在燈光下,五顏六色的花朵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麵紗,更顯神秘與美。
“喜歡嗎?”不知何時火炎悄無聲息的來到夏鳶身旁,聲音如同鬼魅般誘人的在夏鳶耳邊呢喃。
這曖昧的氣息令夏鳶不自在的向一旁跨出一大步,遠離那曖昧的範圍,保持住與火炎一米的距離。
火炎目光幽深的直視著夏鳶,“我會吃人嗎?你這麽怕我?”
夏鳶冷笑一聲,“你必會吃人的怪獸更可怕!”夏鳶相當不客氣的反駁,火炎的實力她可沒有把握取勝,自然是要避免火炎突然偷襲,做好範圍的準備。
火炎摘下一朵潔白的玫瑰花放在鼻尖嗅了嗅,“很想,也很美麗。”陶醉般的閉上眼,火炎突然睜開眼睛,將手中的白色玫瑰花扔向夏鳶,準確無誤的穩穩插在了夏鳶發髻,“放心,今晚我不會碰你。”說完大步走進大廳。
夏鳶看著火炎的背影思慮片刻,朝著火炎消失的方向走去。
客廳很大,與莊園一樣,無不透著大家的氣派,不過裏麵的裝飾到顯得中國化一下,有著很多中國古代的瓷器、水墨畫、雕刻、木家具……等等,中西結合的很是和諧,讓人感覺很舒服,不過又火炎在的地方在美的地方都顯得生硬不少。
夏鳶目光掃了一眼火炎,像是在說你是多餘的,火炎見狀也沒有說什麽,而是指了指對麵的位置,叫夏鳶坐下,一起用晚餐。
“餓了吧,請坐!”
夏鳶也沒有回禮,自顧自的坐下,沒有絲毫形象的吃了起來,長桌上中餐、西餐、意大利餐還是日餐應有盡有,無一不全,而且她和火炎每人身前都各擺了一分,對於火炎的奢侈夏鳶隻有在心裏不滿,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火炎倒是沒吃什麽,大多數的時間都是看著夏鳶吃,隻見夏鳶跟前盤子裏的食物一個接著一個的空了,看不出這麽瘦小的她居然這麽能吃,這讓火炎很少驚訝,他倒不是怕她把他吃窮,隻是夏鳶此刻的吃相的確有些不雅觀。
“咳咳!”火炎故作不適的輕咳兩聲,可是夏鳶完全沒有理會,依然自顧自的大吃大喝,火炎見此不行繼續道:“要是你不夠,這裏還有,我隻動了我身前這一盤,其他的都沒吃。”
夏鳶這次終於將目光看向火炎,“飽了。”夏鳶以為自己的廚藝已經很不錯了,可是想不到今天在火炎家吃到了食物也是一絕!
特別是中國菜很有小時候她的媽媽的味道,她以為媽媽的味道這一輩子都隻能在腦海裏回味,想不到她有生之年還能嚐到,她心裏一陣酸楚,不過很快就被她隱藏在心底了。
十九年,他都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練功,一個人跑步,什麽都是一個人,就算和爺爺在一起的時間,一年到頭也是屈指可數。夏鳶是第一個人與他一起吃晚餐的人,就算以前的哪些女伴,他們的溝通隻在於床上,卻從來沒有和那些女人任何一個一起吃過飯,除了在床上是在一起以外,他都是一個人。
好像有人與他一起吃飯,感覺還不錯,爺爺和他吃飯是一種給他親人的感覺,而夏鳶給他的是另一種感覺,那種感覺令他很舒服、很溫暖,讓他有種不再孤單,不再是一個人的感覺。
他喜歡這種感覺,他的心告訴他:喜歡這種感覺!
“你真的很神奇!”火炎在夏鳶擦拭嘴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句。
夏鳶停頓了小許,沒有怎麽在意,繼續擦拭嘴唇上的飯粒,“麻煩你給我一杯牛奶。”夏鳶對身旁的傭人道,她現在好像喝一杯牛奶,壓一壓肚子裏的飯菜,今晚她吃得太飽了,可以說是太撐了。
夏鳶準備站起身來運動一下,可是好像她連站都顯得有些吃力,這下夏鳶徹底沒臉了,她還是第一次這麽不受控製的吃東西,在人前這麽沒有形象,她是太放心了嗎?真的相信他不會對她做出什麽?
夏鳶紅著臉瞄了一眼火炎,隻見火炎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可是夏鳶怎麽看還是覺得火炎在笑,就算火炎表麵上絲毫都沒有表露出,但是她還是覺得火炎心裏在笑。
夏鳶目光突然一瞪,這讓火炎很少納悶,“呃……我有笑你嗎?你這麽等我?”火炎明知故問。
夏鳶收回目光,不去理會這個山野的人,她的英明全完了,全都完在那類似去世的母親的中國菜上,而且還好死不死的在火炎麵前丟臉,這讓她恨不得有個地縫鑽下去。
“這個時候看你還有點兒像個女人。”火炎正襟危坐的道,一臉嚴肅,臉上沒有絲毫笑意,想一個頭做無限魅力的冷酷君王,宣布著一個答案。
現在想一個女人,夏鳶深呼吸一口氣,她平時不像女人嗎?夏鳶發現火炎的目光嚴重有問題。
“我不想和你談論這個話題,我隻想告訴你,你可以去看一下眼科,或許的了什麽不治之症。”任何一個女人被說成不是女人,都會氣的丁兒朝天,夏鳶雖然忍耐力還算不錯,可是一個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火炎剛好觸碰到了夏鳶的底線。
“胸部平平,臀部像是漏了氣的氣球,看不出任何起伏,我很難想象出你有什麽值得驕傲的。”從火炎口裏說出來的話好像都變成了不可反駁的事實,如同在宣讀聖意的語氣,氣的夏鳶氣不打一處來。
他一定是故意的,夏鳶深吸幾口氣,她真的想一拳打過去,恨不得將火炎的皮給撕爛了,夏鳶極力忍住不低頭去看自己的胸部,是不是與火炎所說的一樣扁平,雖然心中有數,但還是有種想去看一下的衝動,這就是惡言的可怕吧!
就算是在真實的東西,隻要煽風點火就會影響它的真實性,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猜疑。“我不得不說,你很有煽風點火的本事,不過那也隻是小把戲!”意思是說你的手段很低
劣,很小人!夏鳶笑了,笑得有些譏諷,但依然不失她的美麗。
“嗯哼,你的笑容也好不哪裏去。”火炎不動聲色的反駁道。
誰來告訴她,眼前的火炎還是檔案中提到的那個火炎嗎?那個從不多言,整天都是一種
冰山臉,從不笑,從不對女人多說一個字的男人,眼前的男人真的是那個火炎嗎?
夏鳶有些不解,在他麵前的火炎與資料上的描述差太多了,天殺組的資料不會有錯,唯一的解釋就是:火炎正在因為她而改變!
夏鳶被這個想法嚇到了,難道眼前的這個家夥喜歡上了她,或者對她有了感覺,雖然她這次的目的是為了監視火炎,可是她沒有想過火炎會對她有好感,再或者喜歡上她。
因為,她不想再多欠一個人的情債,那樣會使她良心不安,良心受到譴責。
“小姐,你的牛奶。”
“謝謝!”夏鳶接過,大口的喝了一口,壓壓心裏的驚。
火炎看著臉色有些不好的夏鳶,饒有興致的道:“你猜對了,我的確對你很感興趣,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兒喜歡你。”火炎說的平淡卻沒有絲毫的遮掩,直白的令夏鳶嘴裏的牛奶還沒來得及咽下,整口牛奶對著火炎噴了過去。
“張鳶!”冰冷的氣息在整個客廳裏蔓延開來,火炎不知道夏鳶會有這麽大的反應,被夏鳶一口的牛奶,噴的滿身都是,臉上還沾了幾滴乳白色的牛奶。
夏鳶知道自己這次的確太失禮了,不過這能怪她嗎?夏鳶聳聳肩,一副不關她的事的樣子,將一卷紙巾拋給火炎,“嗬嗬,我道歉。”夏鳶幹笑兩聲。
今天的醜可真是出大了,不知道為什麽在火炎的麵前,她覺得自己也變成了一個孩子,年輕了十歲的樣子,可以在火炎麵前露出小孩子的一麵,可是像個孩子一樣任性一下,順便鬥鬥嘴。
這個時候的火炎雖然還是擺著一張冰山臉,但是夏鳶卻感覺到了火炎那微妙的變化,也如她一般,在她的麵前少了很多麵具與約束。
火炎眼神冰冷的盯了夏鳶一眼,最後好似無奈的搖搖頭,拿起紙巾擦拭了一下身上和臉,夏鳶有些好笑的看著火炎,心想:火大少爺害怕這一輩子,恐怕還是第一次被人吐東西在臉上吧!想來自己也是賺到了,不過這也得怪他自己,說些不該說的話。
“這套西裝你得幫我洗了。”火炎好似報複一樣對夏鳶道,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你才三歲?”夏鳶問,見火炎沒有理解過來,夏鳶繼續道:“不過是把你的衣服弄髒了,你就要我洗,不是很小氣嗎?”夏鳶故作誠實的道。
火炎嘴角勾起一絲很純真的笑容,雖然很淺很淺,但是夏鳶依然看得清清楚楚,她萬萬沒有想到,火炎居然會有那麽單純的笑容,夏鳶有些陷下去了。
“你答對了,我的確才三歲。”火炎淡笑著道,那笑容不變,說去話來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倒真想三歲小孩子。
夏鳶這次徹底無語了,差點兒當場暈倒在地,一個以前完全如同冰山的千年寒冰級人物,如今所出這樣不符合他以往風格的話,這讓夏鳶的心有些承受不了。
“你厲害!”夏鳶沒空在與火炎聊下去,自顧自的向樓頂走去,看樣子是去睡覺去了。
火炎示意一旁的女傭帶夏鳶去睡覺,女傭立刻會意,對火炎鞠躬行禮之後,小跑到了夏鳶身旁,為夏鳶引路。
火炎目光一直跟隨著夏鳶,知道夏鳶消失在樓梯拐口處,這才收回目光,嘴角不自覺的含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溫暖入春。
“少爺,您真的看是這位張小姐了嗎?”火管家突然出現在火炎身邊,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火管家還沒有說完,火炎伸出手示意其不要再說了,火管家立刻閉嘴,不再言語,“你去查查張小姐的一切資料,無論她是誰,我都要定了。”火炎目光一片沉靜,那目光沉得有些可怕,高深莫測,與剛才的輕鬆完全不一樣。
“是的少爺,老奴馬上去辦。”
火管家不再停留,對火炎又是行了一個退避禮,消失在了客廳內。
火炎手裏端起夏鳶剛才喝得那杯牛奶,放在嘴邊嗅了嗅,他感覺今晚的聞起來牛奶比以往的牛奶都要香,喝起來都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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