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紐約市中心繁華日新月異,到處散發著異國風采,形形色色的人們都高興的從奢侈專賣店走出來,金發碧眼各國的女性更是不計其數,一個個魔鬼身材看得另不少人流口水,在這裏欣賞美女恐怕是最好的地點。

一輛綠色小轎車在紐約寬敞的街道上急速飛馳,車內有一男一女,男的一臉疲憊卻麵露欣喜;女的麵色平淡冷漠,麵對繁華如同人間天堂的紐約絲毫沒有迷戀,她漠視的看著一間間裝修精美奢侈的商店,眼裏是無盡的冷漠。

那天晚上兩人在走出巷子後不久,便遇到兩個正在車內熱吻喘息的小情侶,原本這都與他們無關,但是他們需要一輛車離開這裏,所以他們很是禮貌的將兩人請下車!一路驚險重重,暗殺不斷,原來是哪天晚上的三人,最後夏鳶以袁獵風做誘餌將三人擊殺,那也是昨晚的事情。兩人不敢再做任何停留,一路連水都顧不上喝,火急火燎的趕到紐約。

現在已經被人盯上,雖然三年前的一切資料全都被抹滅,但她在他們的記憶中依然清晰存在,畢竟當年她是一個讓人膽戰心驚想著就顫抖的超級存在,再這樣下去他們早晚會連想到那個在殺手界無聲消失的神秘殺手,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生活也會將之毀掉,夏鳶麵色平靜如常,心裏卻極為不安。

袁獵風與夏鳶在一起的一個星期裏,對夏鳶的性格或多或少了解一點,任何時候都淡定冷漠的她,也有掛心的時候。以她這樣的實力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而她卻喜歡平淡安靜的生活,遇到了他,因此打亂了她原有的計劃,他是不是給她帶來了極大的不便,他想。

看著她冷漠非常而又美麗淡定的臉,袁獵風承諾道:“回去之後,我就會命人踏平那該死的殺手總部,你不要擔心。”說完專心的開車。

隻聽夏鳶輕啟朱唇淡淡的道:“敬候佳音。”便閉目養神,不再言語。

三天來,他們一路上的交談屈指可數,多數都是在說路線和殺手,也僅僅是隻言片語。

袁獵風第一次感到就算不說話也可以感到小小的幸福與滿足!

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隻要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無言也是快樂的!

半小時後

這是一片人工開鑿的森林,位於紐約郊區,森林麵積之廣,而且還有著專人看管修建,如此大的工程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支付的,森林內相差極遠會有著一座別墅,林林總總不過數座,從遠處看,都可以感受到它的宏偉華麗,內部的裝潢想必也是美輪美奐至極。

那輛綠色轎車停在了一座豪華莊嚴的別墅門口,四名守衛看向綠色轎車,一人來到轎車旁。

袁獵風將車門打開,大步跨出,看著這奢侈宏偉的別墅感覺已經有很久很久的時間沒見了,一種從未有惆悵從內心漫延而出。

這時一個高大健壯的身影從大門口略帶小跑的走了出來,“少爺。”一個四十好幾的中年男人對袁獵風激動的喊道,以往嚴肅的表情也不由得因激動而失態。

袁獵風看著淡漠走出來的夏鳶,眼裏滿是溫和:“這裏安全了,你先在這裏住下,安道斯是我的管家,有什麽需要吩咐安道斯去做就可以了。”

沒有看安道斯,命令道:“安道斯,以後夏小姐的飲食起居生命安全都由你全權負責。”

安道斯立即收起失態,站直身體嚴肅機械性的對袁獵風說,“遵命,少爺。”對袁獵風恭敬的彎腰行禮,轉過頭對夏鳶道:“夏小姐好。”對夏鳶恭敬的九十度鞠躬。

心裏很是驚訝,少爺什麽時候換胃口了,這個女人冷得像一座冰山一樣,好像對任何事物都上不了心。自己對她問好,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如果不是他眼力極好,絕對看不到她幾不可聞的對自己點了一下頭,這樣的冷漠卻不會給人一種高傲自滿的感覺,隻會覺得這隻是她的性格。

看少爺的樣子恐怕心已經動了!

大步走進別墅門口,上百名的傭人保鏢恭敬的站在兩側,對袁獵風恭敬行禮。

別墅的風格大是以意大利哥特式風格為主,也融入了一些中國精美的雕刻藝術,花團錦簇,空氣中散發著淡淡芳香,潔淨而又舒適。別墅中間有一座噴泉池,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立在池中央,雕像是一個女人,眉宇間與袁獵風相似,夏鳶也沒多做思考,徑直也走進了別墅大廳。

“赫楠,帶夏小姐去沐浴,以後夏小姐有什麽吩咐就等於是我的吩咐,去吧。”對一旁的中年婦人道,中年婦人名叫赫楠是安道斯的妻子,做事嚴謹細心,所以照顧夏鳶的事袁獵風第一個想到的是她。

“是,少爺。”赫楠心裏雖很驚訝,少爺居然會給這位夏小姐這麽高的權力,她想:若是換著其他人,就算是別墅的女主人少爺也不會給這樣大的權力。雖驚訝但還是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對袁獵風行禮退下,帶著夏鳶往別墅二樓走去。

對安道斯吩咐道:“等一下到書房來。”他現在需要好好的洗個澡,三天都沒有洗過澡的身上,物資幾乎可以當件衣服披了。

他沒有潔癖,並代表他不愛幹淨!

書房

偌大的書房內,袁獵風隨意的坐在真皮軟椅上,一隻黃金製成的鋼筆在骨節分明的指尖來回翻轉,眼睛愜意的看著窗外,腦子裏想的卻是夏鳶。

“叩叩叩。”一竄敲門聲打斷了袁獵風的飄飛的思想。

“進來。”沉穩渾厚的聲音從書房內傳出,安道斯握緊門把開門而入,筆直的站在袁獵風一米外,等待著袁獵風的吩咐。

“查到是什麽人了嗎?”袁獵風不急不緩的看著桌麵道。

“查到了,是死亡組織的人幹的,雇主是……”說道這裏,抬頭看了一下袁獵風,這個人他實在不想告訴他身份尊貴的少爺。

“說。”袁獵風已猜到七八分,會如此恨自己,想殺自己的就那麽幾個,而他是最符合凶手的人選。

安道斯哽咽一下,低著頭說,“蒂克勒少爺。”

蒂克勒是袁獵風的親弟弟,從小惹事生非,吸毒,鬥毆,強奸……無惡不作,因為是雷斯福家族的血統才得以活到現在,記恨奪走他一切的袁獵風,一直視袁獵風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將之碎屍萬段都難消心頭隻恨!

果然是他,放下手中價值不菲的黃金鋼筆,臉色如常,眼底卻是一片冰冷,殺意湧現:既然你不念絲毫的血脈之情,那麽,我也不必對你仁慈!

“我不想再看到這個組織,置於那個狗東西,殺了他太便宜了他,要慢慢的讓他苟延殘喘生不如死。”嘴角的笑容漸漸擴大,安道斯知道那是表明少爺真的生氣了,以往小少爺的任性妄為少爺可以忍受,這次,他是真的不管血脈之情了。

小少爺的目中無人血腥殘暴連老爺夫人也絕望視而不見,所以就算殺了他其他雷斯福家族的人也不敢多說什麽,知道也當不知道。

“是。”安道斯領命而去,強健高大的身軀向門口走去。

見安道斯離去,袁獵風也踏步來到夏鳶的臥室門口,舉起手“叩叩叩”

這時的他沒有了被追殺時的落魄,像以往一樣,不,比以往還要自信洋溢,神采飛揚。

一雙劍眉英氣逼人,一雙蔚藍色的丹鳳眼深邃而又自信,現在的她離他是那麽的近,他一定會讓她為他而留下,一定。

“進來。”屋內傳出夏鳶冷漠淡然的聲音。

袁獵風將門推開,這時的夏鳶正站在陽台前,背對著袁獵風,白衣勝雪,青絲飄舞,纖細出塵的優美身影如同沐浴在夕陽下的天使,溫婉動人,纖塵不染,飄渺的身姿好似隨時都會消失。

美麗的人事物,人往往都會想要去擁有,去獨占,去追求,他,也不列外!

袁獵風看著那美麗動人的背影呆愣了一分鍾,不知如何是好。

夏鳶轉過身,雪白色褻衣長袍在轉身時輕輕擺動,這個時候的她在夕陽下不再那麽冷漠,不再那麽冰冷,也不再那麽強悍,她溫柔得就像一朵盛開在夕陽下的花朵,純美嬌柔,惹人憐愛。

“有什麽事”看著這個呆愣的男人,她覺得有些滑稽,像一隻呆頭鵝,傻傻呆站著。那雙冷漠安靜的黑亮眼睛依然冷漠的看著袁獵風。

袁獵風回過神來:“啊,沒……,不!有!”天哪,他在說些什麽,“追殺我們的是死亡組織,是美國三大組織之一的一個殺手組織,雇主是我弟弟。”他其實想說,你可不可以在這裏多帶些日子,我們可以培養感情。他不敢,他怕她不高興,一氣離去。他想留住她,留住她的心!還要留住她的人!

那是他的事,也是他的家事,他沒必要對她稟報,“這個你不用對我說,還有什麽事嗎?”夏鳶問道。她實在不善於聊天這種無聊的文字遊戲。

袁獵風揉揉額頭,“你懂醫術,可以幫我看看頭痛嗎?該死的,一回來就隱隱作痛。”一雙蔚藍色眼睛求救的看著夏鳶,怕夏鳶不答應又略作鎮定的補充道:“我不喜歡西藥,你有沒有什麽好的提議。”看著夏鳶的眼睛越發可憐。想他堂堂尊爵集團總裁,位列全球十大黃金單身漢首榜何時淪落到這種地步,需要裝可憐來博得佳人的同情,俗話說: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步伐沉穩有力,語氣渾厚十足,眼睛神采飛揚,恕我醫學淺薄,無法治你的頭痛,你另請高明吧!我要休息了,還請你出去。”字字鏗鏘有力,臉色平靜如常,夏鳶怎麽看不出袁獵風的小伎倆,沒有給袁獵風說話的機會,直接趕人,這裏雖然是他的地方,不代表她就要聽他的。

袁獵風像泄了氣的氣球,隻好作罷:“那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來看你。”說完不情願的轉身離去,將房門帶上。這算是他自找的嗎?他自問。

夏鳶看著遠處的夕陽,淡金色的光輝灑在大地上,讓萬物都披上了一層神聖的聖光,救贖著被邪惡侵占的黑暗心靈,洗去邪惡,保留潔淨!

她不相信愛情,他們愛的隻是她美麗的軀殼,當她的年華逝去,他們會像丟棄一件廢舊的衣裳一樣丟棄沒有價值的她。她沒有愛過任何一個人,她也不想去感受那是怎樣的感覺。

她喜歡自由,喜歡獨處,喜歡安靜時的快樂。

那纖細飄渺動人的身姿在陽台上永久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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