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獵風眼裏閃爍著淚光,快步來到夏鳶身邊,“鳶兒,你醒了,對不起,我傷了你。”袁獵風聲音顫抖的道,坐在床沿彎著身體捧著夏鳶蒼白的麵額輕輕親吻。
夏鳶撇過頭拒絕,袁獵風的動作停在半空中,看著平靜不帶一絲感情的夏鳶,袁獵風眼裏全是痛,他還是傷到她了,袁獵風低下頭閉上眼……她討厭他了。
“現在說不還來得及。”這次夏鳶的聲音比剛才大了很多,說完喉嚨一股痛癢襲來,在不易察覺的情況下,夏鳶在喉嚨內悶咳了兩聲。
袁獵風重重地搖晃著頭,拉著夏鳶的手臂,“不,我不會放開你,死也不放手。”乞求的看著夏鳶,這時的袁獵風如同一個受傷的孩子般、無助、傷心、固執。
夏鳶輕笑,“嗬嗬,你死了,放不放手都由不得你。”倔強的將眼裏的淚水擠了回去,他們剛才在外麵所做的事情恐怕已經超出了那個男人的底線,他不會放過袁獵風,她們無路可逃。
夏鳶吃力的坐起身,袁獵風想要扶住夏鳶,夏鳶揮開袁獵風伸向自己的雙手,聲音冷硬的道:“不用,我自己來。”現在對他越是冷淡或許還能救他一命。
後背剛包紮好的傷口出現點點梅花,緩緩綻放,如同寒冬的臘梅花,美極了,可是這樣美麗的風景卻刺得袁獵風眼睛生痛。
夏鳶拿了一個枕頭靠在後背,重重地吐著氣,顫抖著抬起右手對著窗外,仿佛用盡了全身所有力氣,對準窗外的一隻小蜜蜂一彈,小蜜蜂似知道夏鳶的目的一般,警覺的想要逃走,夏鳶咬著牙使出全力再次對著小蜜蜂一彈,這次打中了小蜜蜂的一根翅膀,小蜜蜂失去平衡突地向下掉落。
夏鳶沉重地吐納著周圍的空氣,她真的好累,不知道奴姬使用的是什麽毒藥,以她的體質也無法抵抗,片刻後,夏鳶平靜的說道:“天殺組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天殺組行蹤詭秘,外界想要找天殺組的人殺人隻能找到天殺組最底層的人員,然後底層人員再通知上級,一共要經過十八個階層的手,消息才能傳到天殺組最高層的手裏。血帝是天殺組的創始人,我是天殺組十大殺手之一的其中一個。三年前我不顧一切的離開了組織,而讓我離開組織的條件是……”說到這裏夏鳶停頓了一下。
“不可以愛上任何一個人。”夏鳶嘴角勾起一絲自嘲,“而我當時很好笑的對他說:我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嗬嗬,嗬,嗬嗬”夏鳶自嘲的輕笑著。
西蒙眼睛微眯起,眼前這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恐怖,想不到柔弱纖美的外表居然會是那個神秘組織的頂級殺手,她不親口承認,誰會相信她是個頂級殺手,就她剛才露的哪一手絕不簡單。天殺組他不是沒聽過,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敢去碰它!他知道的也隻是外界的皮毛消息。而且很明顯,那個讓聽者聞風喪膽的血帝喜歡眼前這個女人,而且是那種不準任何人碰的極度變態的喜歡。
他早就說過,美麗的女人永遠都是一個定時炸彈,沒有任何一個是列外。
看吧,他的好友就要為紅顏而搏命了……
“就算是他,我也不會放手。”袁獵風看著夏鳶堅定的道。為了她,他什麽都願意犧牲,包括這條性命。
夏鳶撇過臉,“就算你拚盡一切,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他隻是一個商人,就算是有著傳承數百年的超級家族又怎麽樣,血帝是什麽人沒有任何人知道,一個沒有堅實後盾的人是不可能在十多年內組建成一個世界最強的殺手組織。
袁獵風握緊拳頭,他說過,無論她是誰,以前做過什麽,他都不會在意。
袁獵風不在意夏鳶的無視,上前輕輕摟住夏鳶的身體,“我們現在就去登記,明天就結婚。”袁獵風帶著懇求的道。
夏鳶推開袁獵風,“不要這麽傻了,我說這些的目的就是讓你放手,我們是鬥不過他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不回來什麽事都不會發生,回來了不為你留下來,任何人都不會有事。”夏鳶看著潔白色的被褥,潔白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而她早已不再完美無瑕,雙手沾滿了鮮血,有什麽資格擁有他們的愛,她不配。
人的一生有時候很好笑,一個完全不屬於自己的人生,比戲劇還要好笑三分,然而夏鳶一直都身處戲劇之中,可笑的開始,可悲的一切。
“嗬嗬”夏鳶帶著嘲諷的輕笑出聲,西蒙看著夏鳶,心裏輕歎一口氣,無論你身在何種階層,都有其他階層無法體會苦,表麵上風光無限,其實背地裏流淌著的卻是不為人知的辛酸。
“鳶兒,我是一個畏懼他人的人嗎?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把你拱手讓給他!”袁獵風摟住夏鳶的腰堅定的說道,纖腰不盈一握,才幾天,她又瘦了。
夏鳶平靜的看了袁獵風好久好久,一個世紀不過這短暫的凝視而已,足夠了,夏鳶嘴角含笑的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卻不必為了我而送死,我不值得。”她真的不值得他這樣對她。
“不,你值得,除了你,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值得我為她不顧一切,鳶兒,這個世界上隻有你,隻有你,明天,明天我們就結婚,我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袁獵風的妻子。”袁獵風緊緊摟住夏鳶的腰,頭靠在夏鳶的大腿上,像個孩子一樣帶著乞求的望著夏鳶。
他再也等不了了,他隻想快些抓住夏鳶,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夏鳶成為他的妻子,
夏鳶閉上眼,片刻後輕吐出幾個字,“你瘋了。”此刻的她實在沒有辦法自行離去,唯一能幫助她的夜風已經離開,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她,唯有,唯有……
夏鳶緩緩睜開雙眼,又再次閉上眼睛,或許這個人會幫她,畢竟他也不希望袁獵風受到傷害。
“我渴了,我想喝牛奶。”夏鳶平淡的道,聲音聽上去的確有些幹澀。
“我馬上就去拿。”袁獵風站起身飛快的向門外跑去。
西蒙帶笑的看著飛快跑開的袁獵風,這個家夥還真是……狗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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