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天還沒亮,夏鳶便起身,她的夜視力很好,這是除她以外無人知曉的事,若是被傳出,她又會多出一條不是人的說法。
她的秘密鮮少有人知道!
將繩子牢牢綁在昨晚打好好的木樁上,順著繩子緩緩下降,希望這次沒有白走一趟。
懸崖陡峭,有的地方連腳都碰不到,夏鳶隻好運用自己的力量抓緊繩索下滑,下滑了大概十二米的樣子,此處岩石比其他石頭濕潤不少,夏鳶嘴角勾起一絲罕見的笑容,她的夜視力還有一個功能,當她將精力集中到一定程度,她的眼睛可以穿透一米以內的事物,當然,這樣的消耗是很大的,她必須睡上三天三夜才可以補回來,而且這樣的異功能隻能維持十分鍾,所以她必須盡快將它取出。
將一個精密的小型炸彈貼在上麵,夏鳶輕巧一蹬旁邊的亂石,身體借力飄飛而起,隨即將手裏的遙控器的紅色按鈕按下。
一係列的動作一氣嗬成,絲毫沒有半分停滯。
“轟。”
“嘩嘩嘩。”
爆炸的聲音和山石滾動的聲音,將袁獵風猛地驚醒,迅速起身朝懸崖走去。
“奧。”走得太急,沒有看腳下,腳被什麽東西刮到。這該死的天還沒亮,模模糊糊的叫他怎麽看得清,再說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懸崖下方傳來的爆炸聲,那還有時間東張西望。
一個穩固的木樁上牢牢的綁著一根繩子,繩子一直到懸崖下方,回想起昨晚那個女人的確在這裏遭過幾下,不知道是在幹什麽,她又不準他靠近她三米遠之內,所以當時沒看清是什麽東西,幹什麽用,原來那個女人在下麵啊,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大男人都不一定敢做的事,她卻毫不畏懼的去實行,真是一個不計後果的女人。不能說所以男人不敢,反正他是沒去做過,從小養尊處優的不可一世的他怎麽可能去做這些事。
袁獵風朝下麵大喊:“喂,你還活著吧。”
雖然沒有回音,但袁獵風隱約還是看見繩索顫了顫,表明有人。
袁獵風這才將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坐在一旁等著夏鳶上來。
一棵手指大小的晶石安靜躺在炸開的石壁上,像個俏皮的小孩探出頭,夏鳶將晶石緩緩拔出,放進包裏,看起來略顯疲憊的臉上出現一抹勝利的笑容,終於還是將你找到了。
下來容易上去難,又消耗了那麽多精力的夏鳶真有點吃不消。
從兜裏拿出早已準備好可以短時間內恢複體力的藥丸放進嘴裏,疲憊很快消失,快速的向上攀爬。
這時天空已泛起了白肚皮,天亮了。
袁獵風聽到鋼絲繩與沙石劇烈摩擦的聲音,站起來略帶擔心的看著懸崖下麵,終於看到夏鳶的深綠色的清麗倩影,一點一點的向上挪動。
“把手給我。”袁獵風對著快上來的夏鳶說,將手伸向夏鳶,帶著緊張關切的眼神注視著夏鳶,有那麽一瞬夏鳶心起了微妙的變化。
“滾開,別擋著我。”毫不領情的冷聲道。
袁獵風撇撇嘴,什麽態度嘛,“誒,我也是好心耶,”心裏卻燃起從未有過的失落讓他無法理解從何而來。
夏鳶雙臂一撐,輕巧而上,完全無視袁獵風,徑直走進帳篷,她必須立刻動身離去,身邊有個陌生男人,昨天讓他跟著自己本來就不是明智之舉,自己若是在這裏體力不支昏闕過去,後果可不是開玩笑的。
夏鳶將一切收拾好,扔給袁獵風一個小包袱,有個免費的苦力幹嘛不用,在收拾行禮時她又改變了主意。
嘴裏還叼著一根草的袁獵風反手接住,“我們去哪裏。”
“把這個吃了。”夏鳶來到袁獵風跟前,將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袁獵風。
袁獵風呆若木雞的接過,想不到近看她原來的這麽的美,美得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撫摸她那張美麗冷漠的臉,機械的將藥丸吞進嘴裏。
“四天後我會給你解藥,現在你的任務就是護送我回周邊鎮上的旅館。”平靜的語氣,似乎他的一條命不值一個錢一樣。
什麽?她對他下藥,還是毒藥,天哪,這個女人太狠毒了,用自己的美色誘惑自己將毒藥吃下去,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護送,那是什麽意思?她明明好好的需要自己護送?不太可能吧,看她那冷漠的表情她會開玩笑嗎?答案是:絕對不會。
好吧,護送就護送,算他還她一個人情。
“就當還我(你)昨天欠的人情。”兩人同時說出口。
和他想的一樣哦,說明他們還是蠻有默契的,“嘿嘿,你和我想的一樣,我們真有默契。”嬉皮笑臉的摸樣,完全不理會臉色冰冷的夏鳶。
“我從來不和動物有默契。”對你算是客氣了,沒有說是和畜生有默契,你該燒香拜佛了。
袁獵風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瞬時僵住,嘴角一陣抽搐,她沒有用畜生形容他,他是不是應該感謝她高抬貴手!
“嗬嗬。”他隻得幹笑兩聲,以示回應。
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山的路他們僅用了兩個小時。
“這該死的鬼天。”袁獵風咒罵道。說下雨就下雨,剛剛還晴空萬裏,居然一轉眼就狂風暴雨,飛沙走石,大暴雨聞風而至。
本來打算可以開追殺袁獵風殺手的車下山,想不到走到半山腰車全部不見了,連他墜入山崖的車連影子都看不到,仿佛這一切都是一場驚悚刺激的電玩遊戲。
想不到那群人毀屍滅跡的招數這麽厲害。
袁獵風先天的警覺告訴他,有人想要殺他,而且這個人知道他的行蹤。眼裏一片冰冷,殺意湧現在他臉上,不過很快便瞬間不見。
這麽下去,本就是透支體力的夏鳶,在這樣的狂風暴雨下極容易受風寒,她擔心起她會不會安全回到旅館。“我們必須馬上趕到三岔路口,不然我們會死在這裏的。”夏鳶大聲對袁獵風喊道。
一個驚雷打過來,震耳欲聾,袁獵風沒有聽進去一個字,傾身靠近夏鳶,“你說是麽。”對著夏鳶的耳朵大聲吼道。
夏鳶也無奈,最後傾身靠近近在頭頂的袁獵風,口對著他的耳朵大聲說:“我們必須馬上趕到三岔路口,或許還有巴士經過。”
“從這裏走出去最起碼要一個半小時。”
夏鳶沒有說話,一個半小時,希望她可以堅持到最後吧。
“嘿,嘿,停下來。”
老天庇佑袁獵風和夏鳶,他們到了三岔路口隻等了二十分鍾的樣子便看見一輛巴士,袁獵風大聲的對巴士喊,揮舞著已濕透的昂貴西裝,希望能更明顯的引起司機的注意。
此時天氣轉晴,仿佛剛才的暴風雨不過是老天和他們開的一場玩笑。
巴士如願停了下來,袁獵風將半昏迷的夏鳶打橫抱起,迅速上車,付了錢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下。
車上的乘客看著袁獵風懷裏緊抱著的夏鳶,見他們兩人雖落魄不堪,氣質卻皆為不俗,有人不禁好奇的問道:“這位小姐怎麽了。”
袁獵風不著痕跡的道:“我們本是去郊外約會,想不到居然碰上了該死的暴雨,導致她現在感染了風寒至今昏迷不醒。”在他們眼裏殺人不算什麽,車上的平民百姓可不一樣,他也不會說:我在山上被殺手追殺,她救了我。除非他瘋了他才會那樣說。
一個金發碧眼,年輕美貌,魔鬼身材的美國女孩大膽的和袁獵風攀談起來,瞧了一眼一身狼狽纖細柔弱的夏鳶,臉雖然埋在袁獵風懷裏,看不清長相,但美國女子哈妮敢肯定她長得不怎麽樣,身材幹癟,典型的中國平板女人。
“海,我叫哈妮,你叫什麽?”哈妮挺了挺豐滿的迷人胸部,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狼狽落魄,但那迷人的外表在淩亂的發絲下,看起來跟加的狂野不羈,她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男人,光是看著他就足以令她神魂顛倒,她一定要追到這個男人!
眼裏閃著勢在必得的奪目光彩。
從小生活在紐約的哈妮,在學校可是校花級別的風雲人物,追求者多不勝數,什麽豪門公子,集團小開,舉不勝舉。這次回來參加外公的生日聚會,也是被長輩逼著來的,想不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一位罕見的極品男人,無倫氣質還是外表,絕對是她見過最完美的男人。
“道森•袁。”這的確是他的中西名字的結合體,的確是他的名字,他發誓他沒說假話。
“你住在哪裏。”哈妮問袁獵風。
袁獵風第一次對這種投懷送抱豐胸翹臀的美女提不起興致,還有點厭煩,說真的他現在也不知道他住哪裏。
上天保佑!幸運之至,在哈妮問完之際巴士已到站台,“抱歉,我和我的寶貝要下車了。”對哈妮歉意一笑,抱著夏鳶快速下車。
“***旅店23號房。”夏鳶完全昏迷的五秒內將旅店地址說了出來,袁獵風按照夏鳶說的便找到了那間旅店。
他在想,她這幾天是不是都要他‘全權’照顧!若是這樣的話……
他榮幸之至!可以說是非常榮幸!
當她醒了知道了會不會殺了他?他不敢保證。
麵對一個美女時你會選擇死還是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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