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這不正常 V7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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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氣氛尷尬,好像一月不見跟個好幾年不見一樣,寶兒覺得自己現在說話都要小心翼翼看人家高不高興,免得撞到槍口。

談景墨墨黑的眸子沉了沉,沒再說關於頭發的問題。

看了與一月前基本無異的寶兒一眼,他說:“走吧,快下雨了。”

“哦。”寶兒跟在他的身後慢慢走。

“快點!”談景墨見她在後麵磨嘰,忍不住叫她。

寶兒隻好走到他旁邊。談景墨伸出手,將寶兒的手裹在自己的手裏,兩人之間,離得很近,但是心卻很遠。

看了一眼緊密交纏的十指,寶兒抬起頭看談景墨,這一眼,正好撞進他深邃的眸子裏,連帶的她的整個人,都被那如墨的眸子吸了進去,呆呆地看著他不知如何反應。

機場人來人往,雖然匆忙,但是怎麽說談景墨以及寶兒兩人之間都說的上是俊男美女,吸引人眼球的生物,因而,竟然有人站在旁邊看戲。

“這麽深情地對視,難道是要拉個法式熱吻?”一個旁觀者雙眼發亮,看著他們兩人,直覺有戲。

人都是極其八卦的動物,這個基本上而言,是無論男女的。一個起哄,便開始陸續有人起哄,盯著寶兒他們,想看後續發展。

聽到人家說的話,寶兒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呆呆地看了談景墨景長達一分鍾,而這麽大庭廣眾之下的地方,他也不提醒自己,任由人家拿他們兩個當猴子一樣看。

寶兒鬱悶了,寶兒也氣悶了,手上一使勁,扯著談景墨就走。

走的時候嘴裏還念念有詞,“我昨晚沒睡好,剛才在打瞌睡呢。”

反正打死也不承認是因為他太好看以及看得太失神的原因。

談景墨見此心底發笑,將她的尷尬一一收進眼底。有時候他覺得,寶兒這人很可愛,咳咳,比如在床上,說話的時候比較直白。

有時候又覺得寶兒這人傻裏傻氣,很笨,竟然被一個小孩子的惡作劇整到上醫院,後來還心甘情願當人家的免費保姆。

有時候他也會覺得寶兒太將事情往心裏埋,明明在意,最嘴硬不承認,比如此時,這可不是好現象。

“寶寶你這是在害羞麽?”

寶兒聽到這話腳下的步子走得更快,“你瞎說什麽,要下雨了,我可不想淋雨。”

一天之內兩次被問道“害羞”與否的問題,寶兒極度鬱悶,同時也尷尬。

上了車,談景墨吩咐司機回“金窩’那邊,因為他此刻風塵仆仆地,得回去休息兩天再去上班。

“可是我還要會公司呢!我答應我上司了。”寶兒無奈地看著他,眼底有細微的哀求之sè。

其實他是老大,她知道自己應該聽他的話,但是她又說了會盡快回去,豈不是在一步一步構建自己誠信上的危機?

寶兒於家人那邊或許誠信度不夠,但是卻不會這麽對其他人,特別是梁青青,她幾乎把寶兒當成自己的妹妹,隻因她喜歡寶兒,喜歡寶兒的為人,喜歡寶兒的勤勞,喜歡寶兒的一切。

對於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人,寶兒也會近自己的全力待人家好。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一樣,再也難收回來,她既然說了盡快,又怎能失約?

“請個假,就說你身體不舒服。”談景墨想都沒想就說出這個理由。

“不行,我剛才還在公司裏麵活蹦亂跳的,這話說出來就假了。”寶兒當即反對。

談景墨蹙著眉看寶兒,眼底複又出現陰鬱的神sè。“你想怎樣?回去上班?”語氣低沉,帶著淡淡的不悅。

寶兒縮了縮脖子,還是狠心點頭,然後垂下眸子不看他。

談景墨冷笑一聲,伸手揉揉自己發脹的眉頭,上麵隱隱作痛,都是在飛機上呆的時間過久的原因。

他巴巴的一下飛機就找她,而她呢?竟然還說什麽狗屁工作,工作有他重要?想到一個月的時間裏,英國的公司要他坐鎮,手機卻掉了,記不住她的號碼,沒聯係她。

後來自己的秘書飛過去,順便叫他補國內的卡,卡是補好了,但是他想要接聽的電話卻從沒有響起過。

一賭氣,他幹脆就不聯係她,看誰比較沉得住氣。但是這件事一看,結果竟然是他,嗬嗬,真不可思議。

“阿墨,我答應我上司了,真的要回去。下班之後我最快速回去好不好?”寶兒小心翼翼地問。

談景墨睜開眼睛,麵無表情看了寶兒一眼。

車裏麵兩人彼此對視著,鼻尖呼出的氣息緊密交纏,眼底除了彼此還是彼此,在這小小的空間裏麵氣氛慢慢發酵,醞釀出似為曖昧又似為詭異的味道。

寶兒被看得心底發毛,悄悄往後麵靠了一下。談景墨見此火光更甚,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到機場接我,十分鍾之內。停車!“後麵的兩個字是對前麵開車的司機說的。

車子隨即停下,談景墨沒再看寶兒,打開車門走了出去。“你回去上班吧,一會有人回來接我。”甩手將車門關上。

寶兒透過車窗看著他,不用想也知道他是生氣了。她也擔心,但是卻無能為力。

隨即寶兒報了公司的地址,一人坐著車子回去。

談景墨見此,氣得幾近吐血

她就不能識一下好歹?一個人的腦袋怎麽能榆木成這樣?他賭氣時說的話,她竟然真的一聲不吭就回去上班了,哪有女人是她這樣的?

不是說,女人的小心思都敏感得很,轉得飛快嗎?為什麽他碰到的這個,這麽例外。

談景墨鬱悶地上了秘書的車,也沒回寶兒住那裏,直接回自己的私人住所。

而另一邊在“vk”,梁青青見寶兒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回來了有點訝異。“這麽快?我以為你直接回家了,反正這邊也沒什麽事。”

寶兒扯出一抹笑,但是笑意未達眼底,看得出來這是強作歡顏。“嗯,反正離得不遠。”

說完繼續伏在桌上塗塗畫畫,不過這一次卻什麽也沒看進去,愣是走了一個下午的神,見時間到了,匆匆拿起自己的包包離開。

不過回到“金窩”裏麵發現談景墨並不在的時候,寶兒有點泄氣,放下包包一股腦將自己甩在沙發上,心底有點亂。

他生氣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寶兒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他這樣像是和自己鬧別扭似的,這不應該出現兩人之間的問題好吧。他是金主,自己是傭人,一切以他的喜怒哀樂為準。

寶兒想清了這點,拿起手機撥談景墨的電話。

“怎麽了?”談景墨無波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來。

寶兒從沙發上起身走到陽台,抬頭凝望著天空,聽到他的話才回過神來。

“阿墨,你在生氣?”寶兒試探xìng地問,其實沒必要問,因為她都知道。可能,大概,也許,正常的金主遇到這樣的事時,都會像談景墨一樣,不高興吧!

談景墨放下手裏的文件和筆,手指慢慢敲著桌麵,雜亂無序的敲法。

寶兒沒聽到他的回答,自然是心中有數。

呐著嗓子,她突然不知道說什麽了。寶兒從來不是個外向的人,跟小孩子在一起的時候,還會偶爾露出一些小孩情緒,像是跟陸希桀,又拽又傲的樣子,她看著就不爽,所以便裝得比他還大牌,糊弄人。

但是跟談景墨一起又不同,他一直都是處於領導的那一方,地位擺在那裏,不容拒絕。然而寶兒沒有與像他這樣的男子的相處經驗,她這輩子除了談景墨之外,就是白父以及白大哥。而與他們的相處,絕對是冷淡地可以。

所以談景墨這樣,寶兒就不知道怎麽做了,這一不知道怎麽做,她就決定放棄這個向他低頭的計劃了。

誰讓談景墨沒一點表示呢?

“今天的事是我不對,以後我會注意的。沒事的話,那我就先掛了。”

談景墨心裏一個氣悶,沒見過比她還別扭的人。

“你就是這麽道歉的?沒點誠意?”說話的時候雙眼瞪得賊大,好像寶兒就在他麵前似的。

寶兒一陣愕然,不然要怎樣?

“不然呢?還要怎樣?”寶兒想起墨曉亦的哥哥要她寫檢討書的事,雙眼瞪得極大,讓原本就靈動的眼珠子更加閃耀了幾分。

“難道你要我寫檢討書?”

談景墨原本隻是逗她來著,因為他想起寶兒本來就屬於龜毛的xìng子,對他也不像是外麵那些女人,隻想緊趴著不放的那種。估計,在她心裏,他們之間的關係越早清了越好吧!

他暗自在心裏哼了哼,既然如此,那就更不如她的願。不夠所謂的檢討書麽,好像是很不錯。

“既然你自己都說到了,那也就不用我來說了。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哪裏錯了,明天早上給我交上來。”談景墨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慢慢往外走。

寶兒突然覺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是抽風了還是怎樣?竟然主動提起這個事來,不是找抽麽?既然給了他這個建議,他不實施一下不是辜負了她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