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這不正常 V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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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寧怔怔地看著不知名的方向,記憶回到三十一年前。

或者是因為愧疚不安,或者是因為其他,本來他以為自己已經忘記的事情,在這一刻,卻無比地清晰了起來。

或許要更早地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可是真正改變的,是他遇上談鴻濤的那一天開始。

他是個孤兒,父母在他幾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孤零零的一個人長大,居無定所,四處漂泊,幹過很多的壞事,為了生存,偷東西這樣的小事對他來說是常有的事,而被人抓包被人喊打,也是常有的事。

一切都在遇上談鴻濤的那一刻起,漸漸有了轉變。

他是因為偷了談鴻濤的錢,才與他結識的。但是與一般人對小偷的反應不同,談鴻濤對他十分欣賞,這個年僅十二歲的孩子,麵黃肌瘦,但是那雙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能看得出火光。

“從現在開始,你跟我走,隻要你能完成我給你的任務,那麽吃香的喝辣的都不是問題。以後你再也不比在街上偷東西,再也不用擔心填不飽肚子了,怎麽樣?考慮一下!”談鴻濤如是對他道。

十二歲的何寧對於談鴻濤的話,自然是有質疑的。不過看到談鴻濤身上衣著不凡,而且氣度也不凡,甚至身後還帶著一對的人馬。

他在心裏想:這人估計是個大戶人家,沒準還是個什麽官兒,或許跟著他自己有出路了也不一定!而且即便是不跟他,自己無一技之長,沒有家人,沒有家,也是四處漂泊,繼續當小偷,既然如此,為何不試試?

於是他答應了談鴻濤的要求,跟著談鴻濤回到談家。

那時候vk的前身叫談事珠寶店,那個年代已經是小有名氣的了,而談鴻濤自然也是真的如他所想的“大戶”,所以為了取得談鴻濤的認同,何寧咬著牙拚命努力。

許是因為他的態度得到談鴻濤的讚賞,很快他就在談家站定了跟腳。為人熱情,勤勞,那些不良嗜好也改了,大家都很喜歡他,與他同齡的談家少爺,談俊濤也是如此。

彼此相了解之下,兩人的感情漸漸加深了,便稱兄道弟了起來。

若是事情一直都這樣的話,自然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一切,都在他們十八歲的時候發生了改變。

十八歲是個好年華,即便是那個時候,也有他們心儀的,喜歡的人,是談俊濤先跟他說了這件事的。

“阿寧,跟你說一件事,你看到那個張家xiǎojié了嗎?我今天遇到她了,還跟她說上話了,她真是溫柔。”隱約還記得那時候談俊濤是如何興衝衝跟自己說的。

可是一轉眼,物是人非,陰陽相隔,再也回不去了。

“後來,我也見到你母親了,那個張家xiǎojié,也就是你的母親,後來,我也見到了。”他苦澀地說。

不虧是見到了,更是如談俊濤這般,深深地喜歡上了對方,無法自拔地喜歡。

他一方麵覺得自己這樣對不起兄弟,一方麵有覺得這是偷偷地在心底喜歡而已,不會妨礙他們的。因為當他第一麵見到談景墨的母親的時候,都已經是談俊濤與她結婚的時候了,多麽諷刺啊!

兩人甜甜蜜蜜的,讓他這個外人又羨慕又嫉妒,他一直在心底壓抑著自己的想法,因為清雅如蓮花般的她,是他連消想都不敢的,她就該配上談俊濤這樣的天之驕子,這樣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才是人人都想要看到的。

“正逢vk的更名初期,那段時間公司的事情很多,發生了很多事。特別是關於唐氏那時候一直在致力於一個外銷代理,那個機會很難得。那時的vk,多半的珠寶還是來自於外加生產,所以兩家企業掙得很嗆。”

“所以你就被唐安國提出來的條件誘惑到了,不惜親手害死你的好兄弟?”談景墨咬著牙蹦出這一句話。

何寧沒有再吭聲,這麽明顯的事情,他想,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那時候真的是鬼迷心竅了,愛一個人到了發瘋的地步,看著她就想她,不看她,一個人在漆黑的夜裏,也腦子都是他。

這個消息,無意中被唐安國知道。若是隻憑借一個小小消息威脅到他,這件事自然是不成立的,錯就錯在,何寧輕信了唐安國的話,覺得將談俊濤弄死,就是自己的機會了。

多麽卑劣的手段,自私自利,為了一己之私,不惜親手害死那個與他稱兄道弟的譚俊峰。

唐安國說過,隻要他將譚俊峰弄死了,他可以保證讓vk易主,因為一次誤診,那時候他們都以為談鴻濤時rì不多了,這才大著膽子動手。

結果卻是,隻是正常時rì的談俊濤去上班的,那一天談景墨的母親心血來cháo,也要去公司觀摩一下,機緣巧合的,兩人用盡心機,卻最後得了個如此可笑的結局。

那一年,談俊濤夫婦年僅二十三歲。

之後,唐安國還沒有笑開顏,就得到說談鴻濤壓根就沒有病的消息,而且那時結婚兩年的談俊濤夫婦已經有了當時不到一歲的談景墨。

害人不成,最終落得這樣的下場,唐安國知道談鴻濤沒事之後,便收手了,安心做起自己的生意來,將蠱惑何寧的歪心思忘到了腦後。

可是這個作惡的當事人,在看到好友以及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雙雙離去的時候,才幡然醒悟。

這時候醒悟又有什麽用?人都已經沒有了。

“你簡直就是禽獸不如!”談景墨一拳頭打在何寧的臉上,他的嘴角被打破了,可是仍然是木木地看著麵前的爺孫兩人,靜靜跪著,是贖罪,是懺悔,亦或是其他?

“今天的照片是你放到房間門口的?妞妞被唐安國綁到哪裏去了?你還不死心,到底還有什麽目的?”談景墨厲聲說。

搖頭,沒有後退,而是挪動談鴻濤的麵前,一手扯著他的褲腿,“老爺,我沒有什麽企圖,我隻是想贖罪,隻是要贖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