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手下愣了愣,不解的看著他:“少爺,你在和誰說話?”
手下的目光順著他的也向那排貨架望去。
什麽也沒有啊!
少爺氣糊塗了吧!
駱水寒卻根本不理會他們,而是依然盯著那排貨架:“葉蓮,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他的話音落下幾秒鍾之後,葉蓮垂眸瑟縮著從那邊走了出來。
手下立刻對駱水寒投來崇拜的目光。
藏的那邊隱蔽,這少爺都能看到。
駱水寒靠在椅背上,從口袋裏又摸出一支香煙點燃,吸了一口,吐出煙霧。
白色的帶有濃濃煙草味道的煙霧中,他看著葉蓮一步一步來到麵前。
“水寒,我哥說的都不是真的,他是騙你的。我這輩子隻是愛過你一個男人。你忘記了嗎?在非洲的時候,你和人火拚,受了重傷,是我把你藏在我的房間,救了你。
後來,又拿出自己的私房錢送你去醫院。如果不是我,你說不定早就被那些人抓到打死了。”
葉蓮跪在駱水寒麵前,失聲痛哭。
“……”駱水寒沒有說話,依然在吞雲吐霧。
葉蓮跪著向前,試探著伸手抱住他的腿:“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心是真的。我從來沒有做過那些事。
我哥他,他肯定是被人要挾了,所以才會那樣說的。我跟你回來,一直想著要嫁給你的。
你應該還記得,我被駱木寒欺負之後,本來是想要自殺的,是你救了我。說是會為我報仇,不嫌棄我被人——。所以,我才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我哥是在撒謊,他是胡說八道的。”
她哭的聲嘶力竭,異常悲痛,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駱水寒低頭,眼神晦暗,抬手托起她的下巴:“你還真的把我當傻子了!”
他手中還在燃燒的煙頭,就這樣直接按在葉蓮的手臂上。
她疼的叫了起來,眼淚直往下掉:“水寒,沒有,沒有,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
駱水寒卻已經沒有了耐心,無情的抬腳把她踢開。
“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我——我——”
駱水寒的眼睛是葉蓮從未見過的冷厲無情,甚至還透漏一絲殺意,她哆嗦著根本就回答不出來。
駱水寒輕笑,俯身看她:“那我替你回答好了。”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手中突然多出一個護身符:“這是你送我的護身符吧!說是可以保平安,是不是?”
葉蓮癱坐在地上,看著他手上的護身符,臉瞬間慘白如紙:“……”
駱水寒把護身符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我居然不知道,這個從廟裏求出來的小東西裏麵暗藏著追蹤器。葉蓮,你藏的好深啊!”
“沒,沒有。水寒,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個護身符裏麵怎麽會有追蹤器?我什麽也不知道。”
到了這個時候,葉蓮還在試圖狡辯。
駱水寒笑著站直身體:“葉蓮,我從小就被家族拋棄。在非洲遇到你,我以為是上天為了彌補我多年的苦難,給我的最好補償。
我不止一次的感恩你的出現,曾經把你當成我的命。現在想來,我就是個傻瓜,天大的傻瓜。”
“……”
“在非洲的時候,你不肯接受我的求婚,不肯和我有進一步的親密接觸,我就應該想到的。”
他在葉蓮麵前蹲下,眼睛裏依然帶著可怕的笑意:“讓我想想,既然你不喜歡我,看不上我,為什麽還會願意接受我的示愛?”
“不是,不是,我,我愛你,水寒,我真的愛你!”
葉蓮哭著抓住他的手。
駱水寒厭惡的甩開她:“我知道了,你們家在非洲的小工廠,需要後台,需要人脈,需要庇護。而我,手下有幾十號兄弟。
雖然沒有太多錢,但是護住你們家的工廠卻是小菜一碟。”
“不是的,不是的,水寒,我愛的人是你,真的是你。”
葉蓮從地上爬到他的腳下,再一次抱住他的腿。
駱水寒卻毫不留情的抬腳,把她踹飛出去。
葉蓮的身體撞在了不遠處的柱子上,重重的跌落下來,她趴在地上痛苦的掙紮:“水寒,我真的,我真的愛你,你,你不要被有心人欺騙了。”
駱水寒踩著腳下的水泥地,緩緩的來到她麵前:“有心人,你指的是誰,謝詩藍嗎?”
他的臉突然變的充滿戾氣,在葉蓮麵前蹲下,抬手掐住她的脖子:“你不配替她的名字!”
葉蓮的嘴角滲出血跡,崩潰的笑了起來:“我不配?你愛上她了是不是?”
“是,我愛她!”駱水寒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認真。
“嗬嗬,你終於承認了!駱水寒,你當初是怎麽答應我的?”
葉蓮笑的更加誇張了:“你明明說過會娶我,會給我最好的生活,可是,你做了什麽?我回來之後,在你們家,連下人都敢欺辱我。
可是,你當時在做什麽,隻會哄我,隻會讓我隱忍!”
“所以,你就故意設計爬上了我弟弟的床,把我當成了備胎?”
駱水寒對她已經沒有任何耐心,鬆開她站了起來。
“我沒有,我沒有,是你弟弟他醉酒故意欺負我的!都是你當時太沒用,我才會被欺負的。”葉蓮狼狽的趴在地上,但是卻依然不肯認錯。
駱水寒根本就不再看她:“把她送去警局陪她哥哥吧!”
立刻有人上前拖起她,準備帶出去。
葉蓮掙紮:“我做了什麽,你要送我去警局。”
“你做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嗎?”
葉蓮很快被帶走。
他靜靜的站在空****的倉庫裏,又帶點燃了一支煙,默默的吸著。
過了一個小時,馬明回來了。
“少爺,人已經送去了警局。八條人命,葉蓮兄妹死刑無疑!”
“嗯!海城那邊呢!”
“少奶奶和慕小鹿到達海城之後,直接去了他們家的醫院,慕太太之前車禍在那家醫院住院,他們一家人應該已經相認了。
但是,醫院那邊慕小鹿戒備森嚴,少奶奶的具體情況我們根本打聽不到。”
駱水寒歎了口氣,扔掉手中的煙頭,踩滅:“她和家人相認了好啊!”
有家人的陪伴,藍藍想必會過的很幸福。
馬明突然想起一件事:“少爺,安安怎麽辦?老爺子那邊恐怕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