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頭衝她“嘿嘿”傻笑了兩聲:“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她真的是許如畫!
沈楠雪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許家村,知道許如畫夫妻倆抱走的孩子就是自己的雙胞胎女兒之後,她開始專門去打聽他們夫妻的情況。
根據許家村那些村民敘述,他們夫妻的感情一直很好。
許如畫的丈夫李海良曾經是茶廠的銷售員,當初和許如畫在一起的時候,村長林德江還有許如畫的媽媽都是不同意這件事的。
他們認為李海良這個人是跑銷售的,認識的人太多,心機很深,並不適合單純的許如畫。
可是為了和許如畫在一起。
李海良一直在許家村外麵跪求了整整一個月,最後體力不支,暈倒在外麵的竹林。
許如畫在家裏絕食和媽媽抗議。
時間長了,兩個人的真情感動了村長林德江,最終才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結婚初期,他們過得很幸福甜蜜。
李海良很勤快,在茶廠工作的更加賣力,而且即便是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也無怨無悔,林德江經過一番考察之後,覺得這個年輕人還算可以。
於是就開始對他委以重任。
隻是,最開始那麽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麽最後卻走到了這個地步?
李海良竟然用鐵鏈把許如畫鎖在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沈楠雪的心像是突然被一雙手緊緊握住,很難受,有些無法呼吸了。
“把她放下來吧!”
這裏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
沒有窗戶的地下室,雖然房間打掃的很幹淨,但空氣依然渾濁難聞,許如畫雖然很早就沒有了爸爸,但是在許家村也是被媽媽手捧著長大的。
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陳江準備上前,可是卻被女人攔著:“不能把她放開,她瘋了,會傷到你們的。”
“瘋了?她為什麽會瘋?”沈楠雪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問。
女人有些膽怯,哆嗦著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來的時候,她已經是這樣了。我的工作,就是照顧好她,給她做飯,洗衣服,保持房間的幹淨整潔。
剛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她的情況,被她誤傷了好多次。”
“是李海良把她鎖在這裏的,對嗎?”沈楠雪咬著牙又問。
“是,她瘋成了這個樣子,一直傷人,所以,李老板沒有辦法才把她鎖起來的。不過,李老板對她很好,每星期都會回來陪她一個晚上,而且,要求我務必要保證她的飲食,衛生。”女人又說道。
沈楠雪再一次抬頭看向角落裏的許如畫,此時,對方正驚恐的看著他們。
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陳江,把她打昏送去醫院。”
一個之前一直健康樂觀的女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瘋,這其中肯定有原因。
陳江看向慕景淵。
慕景淵微微點頭。
於是,他動作利落的上前,一掌劈昏了許如畫。
女人看到這種情況,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打開了鎖鏈。
很快,許如畫被陳江背了出去,女人跟著也準備離開地下室時,沈楠雪卻攔住了她。
“孩子呢?許如畫的兩個女兒在哪兒?”
在這個農家小院裏,沒有任何小孩子生活的痕跡。
女人愣了愣:“我沒有見過孩子,我來的時候這個院子裏就隻有她一個人,沒有孩子。”
“沒有孩子?”沈楠雪的心慌亂緊張起來。
慕景淵接著問道:“那你可曾聽別人說起過兩個孩子的下落?”
女人想了想:“聽說過一些,李太太誤會李老板在外麵有女人,為了報複他,故意把兩個孩子送人了!”
“送人了?送什麽人了?”沈楠雪沒有站穩,趔趄了一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是拿錢打工的,老板的這些事情是不會告訴我們的。”
到了這個時候,女人也沒有撒謊的必要,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到最後,沈楠雪和慕景淵也沒有從她這裏獲取到更多的有用信息。
淩晨三點多鍾,他們把許如畫送進了光明醫院的精神科,進行了全麵的檢查。
結合他們提供的情況,醫生推斷,許如畫應該是因為受到刺激,並且長期在封閉環境中生活,遭到恐嚇,這才發瘋的。
治療的過程可能會很漫長。
沈楠雪隔著半開的門縫,看著躺在**,陷入沉睡的許如畫。
她剛剛打了鎮靜劑,一臉慘白,沒有一點生機和血色。
她默默的關上了房門:“明天我會打電話給奶奶,讓她通知如畫的媽媽過來。”
看到女兒這個樣子,最傷心的一定應該是她的媽媽了。
慕景淵伸手把她攬入懷中:“好,折騰了一個晚上,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去會會李海良。”
“好,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
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有多狠心無情,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
還有他們的兩個女兒,現在究竟在哪兒?
這一切,恐怕就隻有李海良知道了。
夫妻二人回到慕家已經是淩晨4點多鍾了,簡單洗漱了一下,趕緊休息了。
隻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第2天一大早,卻從陳江那裏得到了一個讓他們感到很震驚意外的消息。
李海良死了!
“怎麽回事?不是一直讓你派人跟著他嗎,他怎麽死的?”慕景淵接到陳江的電話之後,直接從**坐了起來。
沈楠雪也同樣一臉震驚,跟著坐了起來。
電話裏,陳江說道:“昨天晚上,李海良帶著他的兄弟們提前在碼頭接貨,被警方的人逮了個正著,雙方發生了激烈的交火,李海良被警方當場擊斃!”
慕景淵握著手機半天沒有說話。
許如畫瘋了,孩子的線索就隻有李海良知道。
可是現在,李海良竟然被警方擊斃了,那他們的孩子呢?
陳江此時很理解他的心情:“少爺,事發突然,李海良沒有留下任何話,我和阿斯目前就在警局。他被抓的兄弟們根本不知道孩子的事情。”
慕景淵沉默了好久,才沉重的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女兒的線索就要這樣中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