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身體幾乎緊貼在一起,從門口的角度來看,很像在擁吻。
偷偷過來,想要查看休息室情況的江雨夢透過門縫,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她整個人要氣瘋了,抬手就想要推門衝進去,撕爛沈楠雪的臉。
可是,卻被跟著她過來的林曉欣一把拉走。
林曉欣把她拉到無人處:“雨夢,你要幹什麽?”
“我要進去撕爛了沈楠雪那個賤人的臉,揭穿她的真麵目。告訴慕景淵,她根本就不是蘇清淺,是沈楠雪,是那個十八歲就忍不住和老男人出去開房的賤人!”
江雨夢此時已經被休息室裏的那一幕給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林曉欣看到女兒如此沉不住氣,厲聲嗬斥:“閉嘴。我告訴你,蘇清淺就是沈楠雪這件事,你要給我爛在肚子裏,永遠都不準再提知道嗎?
上一次,你私自跑到慕家,告訴唐曉琳她就是沈楠雪這件事,差點釀成大禍你知不知道?以後不準再提這件事了!”
“為什麽?媽,我們家現在已經僅次於慕家了,我隻要嫁給慕景淵,放眼整個國內,誰還敢和江家作對。就算是揭穿了她是沈楠雪的身份又如何?”
江雨夢不以為然,她隻要一想到剛剛在休息室,沈楠雪那個賤人和慕景淵擁吻的畫麵,整個人就要抓狂。
林曉欣瞪住女兒:“你給我閉嘴,你以為你現在說她是沈楠雪會有人信嗎?你別忘了,當年我們已經把她下葬,她要是還活著,隻要去了法院,沈家的財產我們就必須還給她!
江氏企業究竟是怎麽才做到今天這一地步的,你忘了嗎?”
她的這些話直接讓江雨夢閉了嘴。
當年,林曉欣之所以能夠繼承姐姐家的全部財產,是因為沈家那邊沒人了,而她們這邊,父親林正陽當年還活著,她找了律師,經過了一番操作之後,沈家的財產全部收歸了江家。
如果沈楠雪還活著,並且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從法律上而言,她們必須要歸還屬於沈家的那一部分財產!那樣的話,江氏企業將受到重創。
看到女兒終於閉了嘴,林曉欣這才又說道:“這件事以後給我爛在肚子裏,你放心,我自有辦法讓慕景淵和沈楠雪離婚,隻要她離開了慕家,不再是慕太太。
我們捏死她還不是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以後可不能這麽衝動了!”
看到媽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江雨夢隻好說道:“好,媽,我聽你的。”
然後,母女二人悄悄的離開了!
休息室內,沈楠雪在聽到慕景淵的話之後,二話沒說,直接一拳就打在了對方的腹部。
這些年,她在國外跟著清淺學習了不少近身格鬥和女子防身術,所以這一拳的力度還是比較重的。
慕景淵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會對自己出手,就這樣結結實實的被她打了一拳,疼痛讓他眉頭微皺,捂著腹部後退了一步。
“你,蘇清淺——”還別說,這個女人下手還真狠!
看到他終於後退了幾步,沈楠雪趕緊往旁邊躲了躲:“慕景淵,是你讓我打你的!”
慕景淵捂著腹部抬頭看她:“我可是你丈夫,你下手太狠了吧!”
“誰讓你不放開我的!我們之前說好的,井水不犯河水,一年之後離婚!”沈楠雪其實也沒想到自己的這一拳會真的打中他。
之前她調查過,慕景淵這個人從小習武,身手很不錯,她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有躲開!
隻是,打也打了,沒什麽好後悔的!
再說了,剛剛她也沒有用全力,慕景淵應該不至於被打壞才對。
她推測的很對,慕景淵確實沒有被打壞,此時已經不感覺怎麽疼了,他一步步上前向沈楠雪逼近。
沈楠雪一步步後退:“慕景淵,我剛剛也沒怎麽用力,你,你是個男人,不會真的和我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吧!”
對方一臉森冷的模樣,讓她的心裏有些害怕發毛。
說話間,她已經退到了沙發旁,因為緊張一不小心趔趄著坐在了沙發上,慕景淵傾身上前,盯住她的眼睛:“說,你究竟是誰?”
聽到他又轉回了之前的話題,沈楠雪仰起了頭,強裝鎮定:“我已經說過了,我就是蘇清淺,你為什麽會這麽無聊,一定要懷疑我呢!
是,我之前是從來沒有在公共場合彈過鋼琴,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不會彈不是嗎?”
“你之前會彈鋼琴?”慕景淵根本不信她說的話。
“那是當然啦,我怎麽說也是岩城蘇家大小姐,我爺爺曾經讓我去學過鋼琴,當時我沒有學會,那是因為我故意要和他作對,不想學而已。其實,我在彈鋼琴方麵很有天賦的!”她開始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那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學彈鋼琴的?”慕景淵對她的話依舊充滿了質疑。
沈楠雪低下頭,絞盡腦汁,胡編亂造:“那個,是在18歲,我喜歡上了一個人,就是我的前男友,也就是甜甜的爸爸,他很喜歡會彈鋼琴的女孩子,所以我就咬牙偷偷的背著家人跑去學了鋼琴,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其實,我還是實話告訴你吧!你別看我剛剛彈奏的水平看起來好像很專業,其實我就隻會那麽一首曲子,翻來覆去練了無數遍,因為甜甜的爸爸最喜歡的就是那首《致愛麗絲》。
其餘的曲子,我都不會彈,我的鋼琴水平連5級都不到,真的很爛的!”
她的話說完之後,房間裏突然安靜了下來,半天,她才聽見慕景淵冷漠的聲音:“你去學彈鋼琴是為了前男友?”
沈楠雪立刻點頭:“那是當然了,隻有愛情才會有那麽偉大的力量,如果不是為了甜甜的爸爸,我才懶得去學什麽彈鋼琴呢!”
慕景淵幽深冷漠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看了半天,突然冷哼了一聲,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休息室。
看到對方終於離開了,沈楠雪這才鬆了一口氣,腿上的傷口剛剛有些扯到了,此時很疼,又開始往外滲血了。
她一瘸一拐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伸手拿過醫藥箱,重新的把傷口包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