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確實有一個女兒叫程玲，你這孩子，今天到底怎麽了？你是不是覺得爺爺年齡大了，用不動你了。所以就要刨根問底的。”老爺子好像有些生氣了。
慕景淵卻坐在那裏沒有動。
嗬嗬，他們找了這麽久都沒有找到的人，沒想到卻以這種方式，這麽快出現了。
爺爺這兩年的身體大不如從前。
已經很少過問公司還有外麵的事情了。但是這一次，卻為了程磊親自派人去調查，還親自開口讓他去救人。
爺爺的這些舉動，難道說，程玲真的是他和那個家庭醫生的女兒。
是他的小姑姑。
那程磊呢？他又是誰的兒子。
該不會也是爺爺的，是他的小叔叔吧。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這一刻，他心裏很鬱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李輝叔叔去泡茶，怎麽還不回來？”
他在房間來回踱步，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和爺爺討論這些問題。
“他也快60了，腿腳不方便，慢一點也很正常。你口渴了嗎？要不先把我這杯茶喝了吧！”
“……”慕景淵停住腳步看向爺爺，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老爺子被他看的有些不耐煩：“景淵，你這是幹什麽？不就是讓你在檢察院找人疏通一下，把程磊放了嗎？
他也沒貪多少？不過是幾百萬而已，補上不就行了嗎？那孩子本性不壞，肯定會改過自新的。你至於這樣嗎？”
慕景淵終於停住腳步，站在爺爺的麵前：“爺爺，我想知道，你為什麽非要救他？”
“我不是說了嗎？他媽媽曾經是你奶奶的護工，當初把你奶奶照顧的很好。我感激她，所以她開口托人求我，這點小事，我不能不幫！”
“真的隻是這樣嗎？”
“你想說什麽？”老爺子的臉色沉了下來。
慕景淵深吸了一口氣：“我想知道你和這個護工究竟是什麽關係？真的隻是單純的主仆嗎？”
“混賬，你這是什麽話？”老爺子的巴掌重重地拍在茶幾上。
既然開口慕景淵索性直說了：“爺爺是不是曾經喜歡過這個家庭醫生，你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叫程玲。那程磊呢！他也是爺爺的兒子嗎？”
老爺子抓起茶杯衝他扔了過去：“你聽誰說的？胡說八道！我要告她汙蔑！”
慕景淵側身向一旁躲開，青花瓷的茶杯就這樣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瞬間粉碎。
“既然是胡說八道，爺爺為什麽這麽生氣？為什麽非要讓我去救程磊。他做的那些事情完全是咎由自取了。
該不是，他真的是我的小叔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爺爺放心，無論如何我也會想辦法把他救出來的。”
老爺子此時已經氣的臉色發白，抓起一旁的沙發靠枕又扔了過去：“你這個不孝子孫，非要氣死我嗎？”
慕景淵接住沙發抱枕，看到爺爺的臉色，他很是擔憂：“爺爺，你心髒不好，別激動。大家都是男人，即便是你年輕的時候做錯了什麽？
作為晚輩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你放心，我這就去想辦法把程磊從監獄裏撈出來，給你帶過來。
他既然是慕家人，那我就不能不管，會在慕氏集團給他留一個職務。”
“滾——”老爺子捂住胸口，呼吸有些困難，但卻用盡全力對他怒吼。
慕景淵趕緊在書房抽屜裏找出急救藥：“爺爺，你別生氣。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沒有人會知道你年輕時所做的事情。先把急救藥吃了！”
老爺子拍掉他手中的藥瓶：“我不吃，現在死了算了。”
慕景淵彎腰撿起藥瓶，從裏麵倒出急救藥片，放低姿態：“爺爺，你的所有要求我都已經答應了，你還是趕緊把藥吃了吧！”
他實在是不明白爺爺為什麽生氣。
他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小姑姑，還有小叔叔，他都還沒有生氣呢！
爺爺怎麽就氣成這樣了。
老爺子瞪住他，不情願的把藥吃了，閉上眼，根本就不再理會他。
慕景淵就坐在他旁邊，看到他呼吸漸漸平穩了，才小心的又說道：“爺爺，你好點了嗎？”
“沒有，快要被你氣死了！”
“嗬嗬，我也沒想到您老人家老當益壯，都快要50歲了，還給我生了一個小姑姑，我——”
“閉嘴！我什麽時候說程玲是我的女兒了？”老爺子打斷了他的話。
慕景淵愣了愣：“她不是你的女兒嗎？你和那個家庭醫生——”
“你這個臭小子，在你的眼中，你爺爺就是那種人？你這都是聽誰胡說八道的？”老爺子睜開眼睛，很生氣的盯著他。
“我——，我也是聽一個前輩說的，難道這件事還有隱情？”
聽爺爺的口氣，程玲或許不是他的女兒。
“哪個前輩？叫什麽？我去會會她！”
“這個還是算了吧！她住在很遠的地方，爺爺，你也別生氣了。隻是我很好奇，當年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傳出這樣的流言？”
“是不是蘇老頭？我就知道他是個大嘴巴，是他把這些事情告訴了他的孫子。蘇清泉最近一個月一直在海城，是他告訴你的吧？”老爺子推測。
“不是，爺爺，這件事和蘇清泉沒有任何關係。我現在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就是，我和程宛萍沒有任何關係。她隻是慕家的護工。她的女兒和兒子和我也沒有任何關係。
你不要發揮你的想象力，去幻想那些沒有的齷齪的事情！”老爺子表情認真。
“程宛萍就是那個家庭醫生對嗎？”
這麽說程磊和程玲都跟了媽媽的姓氏。
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是，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我就是想要知道，既然你和程宛萍之間是清白的，為什麽會有這些流言傳出來。而且，過了這麽多年了，她這次拜托人找你，你為什麽會答應救她的兒子。”慕景淵依然充滿了疑惑。
老爺子似乎不想過多的提起曾經的事情，又瞪了他一眼：“找你辦點事情，你問那麽多幹什麽？”
“不問清楚我怎麽去求人辦事？”
但老爺子還是不肯說，兩個人暫時陷入了僵持。
李輝這時端著泡好的茶從外麵走了進來：“家主，你不用再隱瞞了，還是告訴少爺實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