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聲音,慕景淵趕緊回頭:“許前輩,沒有,山間的空氣清新,我們昨天晚上確實聽到了一些聲音,但是卻沒有起床。發生了什麽事兒了嗎?”

許巧音歎了一口氣,目光落在了沈楠雪的身上:“也沒什麽,就是一些家事兒而已。我們今天準備蠱蟲,明天你離開之後開始給慕太太治病。

這是你們夫妻在一起的最後一天了,希望慕總好好珍惜!”

她又看向了林誠誠和蘇清泉:“你們明天早上必須離開!這是許家村的規矩。”

“好,許前輩,我知道。明天會和朋友一起離開的。”

“嗯,那我們去準備醫蠱了,你們夫妻請自便!”

許巧音在女兒的攙扶下,轉身去了書房。

沈楠雪不解的看著他:“老公,你明天就走了嗎?”

慕景淵很不舍的握住她的手:“是啊,菩薩替你恢複法力,我們不能在場。不過,你放心,用不了幾天,等你的法力恢複了,我們很快就能見麵了。”

沈楠雪撅起嘴,伸手擁抱住他:“老公,我會想你的。”

“小雪,我也會想你的。”

蘇清泉看著擁抱在一起,狂撒狗糧的兩個人,嘴角抽搐了一下,拉著兒子離開了許家的院子。

兩個人走出來之後,林誠誠揚起小腦袋盯住他:“爸爸,你是不是想媽媽了?”

蘇清泉的眉頭微挑,在兒子的小鼻子上捏了捏:“你又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了!爸爸,我可以幫你把媽媽約出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林誠誠眨了眨眼睛。

“條件?好啊,說來聽聽?”

兒子的自閉症好了之後,變的聰明伶俐可愛,這讓蘇清泉心裏很欣慰。

林誠誠皺了皺小眉頭,拉著他的手沿著青石板路向前走:“我,我想要改名字!”

“改名字?”蘇清泉皺眉。

這是什麽條件?

林誠誠卻堅定的點了點頭:“是,改名字。林誠誠這個名字不好聽,我想要改一個好聽的。”

“隻是,這個名字是你媽媽給你取的,要改名字,我們還是需要和你媽媽商量一下才好。”他想不通,好好的,兒子這是又要鬧哪一出?

林誠誠這名字,總比慕家的那幾個小魚,小鹿的好聽。

這小子,吃飽了沒事兒,改什麽名字。

“我已經想好了一個名字,叫林誠宇,你待會兒和媽媽好好商量一下。”

此時,兩個人已經離開許家很遠,來到了村子中間的一棟木質小樓前。

“爸爸,你看,外公家住在那邊,不過這個小樓之前也是外公家的,現在沒有人住了。你先進去等著,我去把媽媽叫過來。”小家夥指向了遠處。

蘇清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不遠處一條河流的對麵,鬱鬱蔥蔥的大樹籠罩著一座看起來很宏偉寬大的宅子。

林家看起來很有錢!

林誠誠鬆開他的手,向著小河方向跑了過去,小河上麵修建了一座看起來很古樸的木橋。

小家夥站在木橋上對蘇清泉招了招手:“爸爸,你先進去等著,我很快就會把媽媽帶過來的。”

“好,小心點!”蘇清泉看著兒子,內心此時充滿了感動。

希望雨落為了孩子,能夠原諒他。

他小心的推開了門,來到小樓裏。

三間進出的小樓一共兩層,雖然沒有人居住,但是院子裏打掃的卻很幹淨。

他來到一樓正中間的房子麵前,輕輕的推了一下門,門沒有鎖,就這樣被他推開了。

正屋的房間裏隨意擺放著幾把木質的椅子,空****的。

隻是,他卻聞到了淡淡的香爐焚香的味道。

應該是從東邊的房間傳過來的。

因為好奇,蘇清泉推開了東邊的房門,裏麵的情形讓他吃了一驚。

東邊的房子裏布置的格外莊嚴肅穆,供奉著大大小小幾十個牌位。

應該是今天早上剛剛有人來拜祭過,此時香爐裏的香還未燃盡。

蘇清泉仔細看了看擺在最高位的牌位,上麵寫著“先父林福海之位”

林福海?

這裏供奉的都是林家人?

他又仔細的掃過了其他的那些牌位,果然都是林家人。

“林家竟然在同一天死了這麽多人?”他看了看立牌位的時間,發現這些人竟然死於同一年,同一天。

這也太奇怪了!

該不是幾十年前,林家被滅門了吧?

他被腦海中突然劃過的念頭嚇了一跳。

正準備再仔細的查看一番時,聽到門外傳來了兒子的聲音:“媽媽,這裏真的有一隻受傷的小鳥,我想要把它捉回去。”

“你啊,自從病好了之後,是越來越調皮了!”

他聽到林雨落寵溺卻無奈的聲音,趕緊轉身從房間裏退了出來。

此時,林雨落正好來到院子裏。

兩個人四目相對。

林雨落愣住了:“蘇清泉,你怎麽會在這兒?”

“是我叫爸爸過來的,媽媽,爸爸明天早上就要離開了,你們兩個人好好談談吧!”

小家夥說完之後靈活的退到了大門外,並且貼心的把大門從外麵反鎖了。

林雨落聽到鎖門的聲音,眉頭微皺:“蘇清泉,是你教他這樣做的?”

蘇清泉一臉笑意的向她走近:“你指的是什麽,鎖門,還是把你騙過來。”

林雨落不自覺的後退:“都有,誠誠以前很乖的。昨天一直跟你在一起,今天就想到騙我了,不是你還會有誰。”

蘇清泉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停住腳步,而是一步步把她逼到牆角:“你這樣說,那確實是我教的。”

他的呼吸掠奪著林雨落周圍的空氣,她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蘇清泉,你想要幹什麽?”

蘇清泉伸出雙手,撐在牆上,把她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你說呢?”

兒子給他製造了這麽好的機會,如果他再不把握,豈不是辜負了小家夥的一片心意了。

男人熟悉的氣息,把林雨落死死的困住,她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你這種人,心機深重,我怎麽會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告訴你,這裏可是——唔”

她的話還未說完,下一秒就被蘇清泉堵住了唇。

“雨落,我想做的就隻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