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聽了女兒的話,想起在國外此時還處於失聯中的孫子,又重重地歎了口氣:“茹雲,爸知道你心裏現在很難過,好了,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你起來吧。”
梅茹雲這才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爸,景淵那邊我們該怎麽辦?”
聽她提起孫子,老爺子臉上的表情變得悲傷沉重起來:“我已經和國外那邊聯係過了,明天我去醫院見見那兩個剛出生的孩子,後天坐飛機過去!”
他到現在也不相信自己的孫子會出了這種意外。
梅茹雲和慕藍互看了一眼,這才說道:“好,爸,那你要注意身體!”
老爺子被李輝扶著顫巍巍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氣無力的對她們擺了擺手:“好了,很晚了,我要去休息一會了!
你是婆婆,小雪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梅茹雲趕緊說道:“爸,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小雪的,明天我就去找中醫給她號脈,好好的幫她調理身體。”
“嗯!好。”
老爺子轉身走進臥室之後,梅茹雲也很快退出了主屋,忙碌了一個晚上,她要回去補個覺。
隻是,她才剛剛走出沒多遠,慕藍就從後麵追上了她:“大嫂,你為什麽不趁著沈楠雪生產的時候買通醫生,給她做個了結。”
雖然她壓低了聲音,但是在這樣漆黑冷靜的夜晚,她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清晰。
梅茹雲被她的話嚇了一跳,趕緊抓住她的胳膊低聲斥道:“慕藍,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胡說什麽呢!走,有什麽話到你的房間裏去說!”
於是兩個人很快來到了慕藍的房間。
關上門之後,慕藍已經等不及了再一次問道:“大嫂,我可是看到了,沈楠雪當時的情況,血已經濕透了褲子,生產過程中大出血母子一屍三命。
就算是爸也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你在婦嬰醫院不是認識的有人嗎?為什麽不趁機把她做掉,永絕後患!”
因為女兒的事,慕藍恨極了沈楠雪和莫清雅。
梅茹雲白了她一眼,在她房間的沙發上坐下:“慕藍,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我是很討厭沈楠雪,而且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景淵的。
但是,一屍三命這種事我真的做不出來!這是會遭報應的,現在孩子已經生出來了,我們還怕什麽?”
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充滿了自信,慕藍眉頭微皺:“大嫂,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了辦法?”
梅茹雲冷哼了一聲:“我當然已經想到辦法了!沈南雪這個賤女人,你們懷的明明不是景淵的孩子,卻非要把這頂綠帽子戴在景淵的頭上,等到她出院回來,孩子滿月,我就會在孩子們的滿月酒上揭穿她的陰謀!”
“大嫂,你怎麽能確定孩子不是景淵的?”慕藍心裏一喜,不過還是有些疑惑。
“哼,剛剛我已經拜托醫生給兩個新生的孩子驗過血,你知道兩個孩子的血型是什麽嗎?”
“是什麽?”
“O型。”說話時梅茹雲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O型?有什麽不對嗎?”慕藍暫時還沒有想明白她的意思。
梅茹雲再一次冷笑:“慕藍,你可真夠笨的,景淵是a型血,沈楠雪我問了醫生是b型,他們怎麽會生出O型血的孩子?”
慕藍這才恍然大悟:“大嫂,你的意思是?”
“我已經找人調查過了,之前和小雪在酒店被拍的那個律師王易就是o型血,你說,這兩個孩子會是誰的?”
慕藍聽了她的話,突然忍不住憤憤的詛咒。:“好你個沈楠雪,我早就懷疑孩子不是我們慕家的種。你這個女人也太卑鄙無恥了吧,景淵那麽愛她,為了她掏心掏肺。甚至可以連命都不要,他竟然就這樣心安理得的利用他的愛給他戴綠帽子。簡直是太可惡了。”
梅茹雲此時也非常生氣:“是啊!我之前也和景淵提起過這件事,但是他認為是我故意找茬,是我看不上沈楠雪,所以才故意說那些話,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景淵那個傻孩子一直堅定不移的認為,沈楠雪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的!唉。”
慕藍此時已經忍不住了:“大嫂,那我們還等什麽?現在就去醫院,揭開那個女人醜惡的嘴臉,把她從慕家趕出去。”
說話時她已經站起了身,準備向門外衝去。
梅茹雲趕緊伸手拉住她:“慕藍你幹什麽?你還覺得家裏現在不夠亂嗎?你看看爸爸現在的情況,景淵那邊生死未卜,如果讓他知道,他一直期待的沈楠雪肚子裏的兩個孩子不是慕家的骨肉。
以爸現在的身體狀況,你覺得他會承受住這樣接二連三的打擊嗎?”
她的話讓慕藍停住了腳步:“那我們就要這樣容忍著沈南雪那個賤人嗎?”
梅茹雲輕歎了一口氣:“是啊!就算是再無法忍耐,我們也必須要忍受一個月,等到爸爸的心情好一點了,她的孩子也滿月了,我們再揭穿這件事。
把她還有她的兩個來曆不明的野種,從慕家趕出去。我們不想看到她很簡單,等到她出院了,直接把她送去月子中心就好了。
你別忘了,景淵現在還生死未卜呢!家裏絕對不能再出事,亂套了!”
她所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慕藍暫時退了回來:“好,大嫂,我聽你的。就再忍那個賤人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會把她所做的所有事情公布於眾,讓海城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沈楠雪是個什麽貨色?”
兩個人就這樣秘密的商量了一番之後,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婦嬰醫院裏,沈楠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2天早晨接近9點。
她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就是哥哥有些發紅的眼眶。
沈楠江接到趙立華的電話之後,立刻起身,和妻子半夜開車趕了過來,看到妹妹蒼白毫無生機的臉頰,作為哥哥,他的心都碎了。
“哥?你怎麽來了?”剛剛生產完,沈楠雪的聲音非常的虛弱。
沈楠江的聲音哽咽了:“你說呢?出了這麽大的事,你都要生孩子了,我和你嫂子怎麽可能不過來?”
“孩子?”沈楠雪的意識漸漸回籠,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也清晰的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她猛的抓住了哥哥的手:“哥,我婆婆說的是真的嗎?景淵他,他——”
剩下的話她再也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