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雪想了想:“我當時被他們蒙著眼睛,清楚的聽到江雨夢吩咐她的那些手下,說是那個老律師就在906房間等著我。應該錯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兒子現在跟著那個老律師?”說話時,慕景淵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他捧在手心裏,一直都珍視的寶貝。
竟然就這樣被林曉欣母女送給了一個禿頭肥胖的老律師作賤了。
“不是,那天晚上我雖然意識不清楚,但是卻可以感覺到,對方根本不是一個50多歲禿頭肥胖的老律師。應該是一個年輕人。
劉平今天告訴我,那個人確實是一名律師,名字叫王易。”到了這個時候,所有的事情沈楠雪已經不打算再隱瞞慕景淵了。
“王易?劉平是怎麽知道的?你們之前沒有任何交集,你是在懷孕之後才被送進了那家研究所的。”慕景淵提出了質疑。
沈楠雪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都是今天劉平告訴我的。他說,那天晚上之後,王易就對我念念不忘。
在我去婦產科檢查的時候,他偶遇了我,但因為陰差陽錯,我們沒有碰麵,也沒有說話,但是他卻去打聽了我的病曆,知道我懷孕了。
根據時間,他確定我懷的是他的孩子,於是就去找我。通過跟蹤林曉欣母女,他確定我就在那家涉黑研究所。
隻是研究所戒備森嚴,他一直在研究所周圍徘徊,劉平他們偷偷把孩子抱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他。
然後通過交流,確定了他的身份,於是就把三個孩子都交給了他!”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三個兒子,都被那個叫王易的律師帶走了?”慕景淵問。
“是,他們說,王易聽到其中兩個寶寶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而我和甜甜也被扔進大海時,哭的淚流滿麵,說是回去會好好把寶寶下葬,會好好的把那個還活著的寶寶養大成人。”
說完這些,沈楠雪又緊緊的抱住了慕景淵:“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隱瞞你的,這件事我怕我說出來之後,你心裏會不舒服。
畢竟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如此寬容的接受這一切的。本來我是想自己悄悄的去找兒子的,不告訴你,隻是不想影響了我們的感情。
老公,你應該可以感受到,我是真的很愛你!”
慕景淵可以深切的感受到她的緊張,也緊緊的抱住了她,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傻瓜,我們是夫妻,你都能夠把小魚和小星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對待。我也可以的,我也可以把你的孩子當成我自己親生的來照顧。
你放心,明天我就讓陳江去調查這個叫王易的律師,想辦法把你的兒子找回來,好不好?”
聽了他的話,沈楠雪的眼淚控製不住流了出來:“老公,你真的不介意嗎?”
慕景淵歎了一口氣:“我是一個男人,你是我最愛的女人。這種事我當然介意了。可是,我愛你,所以,你的孩子我也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來愛。
當年的那件事你是受害者,我雖然趕過去了,卻沒有能夠救你,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沈楠雪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好了,老公,你別說了!以後,有什麽事我不會再瞞著你了,我們兩個好好的,一起麵對所有的困難。”
“好,我們一起麵對所有的困難!”
兩個人開誠布公的進行了交流之後,彼此的心裏都鬆了一口氣,相擁在一起,很快就睡著了。
第2天,慕景淵就通知陳江開始去調查關於律師王易的所有一切。
陳江那邊的動作迅速,到了晚上,關於王易的所有資料就已經調查了出來。
王易,今年30歲,海大法務學院畢業,畢業後一直在海城榮昌律師事務所任職。
資料調查顯示,榮昌律師事務所的老板當時是一個姓李的,禿頂肥胖的老頭。
這個姓李的在6年前確實接受了林曉欣繼承沈家財產的案子。
並且,運用了各種手段,成功的幫林曉欣拿到了想得到的一切。
6年前那天晚上,這個剛剛入職榮昌律師事務所,名叫王易的年輕律師確實陪著那個姓李的老頭去過溫暖如家酒店。
不過,姓李的禿頂肥胖老律師卻在事情發生後的半年左右突然死於了一場車禍。
看著手中的資料,慕景淵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他看向陳江:“王易在20天之前在江城和一個名叫楚蘭的女人結婚了?這是真的嗎?”
陳江點了點頭:“少爺,確實如此,王易現在依舊在榮昌律師事務所任職,我從他的同事口裏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也嚇了一跳,親自飛往江城去確認過。
他確實在20天前和一個叫楚蘭的女人在江城領證結婚了。而且那個女人現在已經是胃癌晚期,沒有多少天了。”
慕景淵盯著手中的資料,越看眉頭皺的越緊:“上麵的資料顯示,王易在這6年來,身邊根本就沒有孩子?他一直是單身一個人?”
“是,確實如此。不過,我們從王易的親戚那裏打聽到,他在大學畢業的時候曾經和楚蘭有過一段感情,說是楚蘭當時因為無法生育剛剛離婚,王易在去江城出差的時候兩個人不知道怎麽就遇到了。
然後惺惺相惜,就產生了感情。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兩個人又分手了。他的那個親戚沒有細說,但是卻透露他們分手的原因,是因為一個孩子。”陳江繼續說道。
“一個孩子?”
“是,我們調查發現,這個叫楚蘭的女人有一個5歲半的兒子,叫楚小鹿,小家夥聰明伶俐,但是他的整個半邊臉,從出生時就帶有黑色的胎記。
和少夫人的臉之前差不多,資料裏有他的照片,少爺你看一下!”說話時,陳江指了指裝著調查資料的檔案袋。
慕景淵從檔案袋裏掏出了楚小鹿的照片,當看到照片裏的小家夥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確實如陳江所說,小家夥的臉上黑色的胎記和丫頭之前的幾乎一模一樣。
而且,小家夥的眉宇之間和甜甜,還有丫頭長得十分相似。
如果他推測的不錯,這個小家夥很可能就是丫頭的親生兒子了!
於是,他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看向陳江:“這個孩子現在在哪兒,我要立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