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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蕭索的秋風輕輕的吹拂而過,消瘦了滿地枯黃的落葉,陣陣黃沙、塵埃飛舞間,位於距離新生異能者考核場地‘廢棄都市’十公裏外的補給營地裏麵,一棟五層樓高的旅館前麵的廣場上,數百名考生在等待考核時間結束,迎接考官前來檢查時,正在不亦樂乎的作出交談。

“還有十分鍾,第一場考核終於結束了。媽的,第一場考核,差點要了老子的命,如果不是隊友及時救援,恐怕我已經沒命回來了。”補給營地裏,其中一個膚色黝黑,體格精壯,虎背熊腰的男子感慨道,“幸好,老子在這三天時間裏麵,微元素終於覺醒,成為了異能者,否則的話今次的考核根本完成不了。”

“哈哈!你這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旁邊一個黑衣少年道,“盡管我在第一場考核裏麵活了下來,可是我運氣就沒有你那麽好了,至今還是倚靠肉身搏殺,根本無法催動任何異能。唉,微元素覺醒,看似容易,實際上卻無比艱難。看來,第二場考核,我也未必能夠支撐的住啊。”

“兄弟!”旁邊那肌膚黝黑的男子拍了拍黑衣少年的肩膀,爽快一笑道,“別這麽灰心嘛,陽光總在風雨後,或許下一場考核,在你遇上無比凶險的危機時,能夠覺醒也說不定。當時我也正是因為生命受到了威脅,體內的微元素才覺醒起來的,你以為老子容易的嗎?”

黑衣少年搖頭苦笑,隻是卻忽然沉默不語,緩緩的抬起頭來凝視著那漸漸旭日東升的天空,眼中似是無比的感概。

突然,黑衣少年隻覺得眼前一花,兩道殘影仿佛颶風似的卷席而過,瞬間降落到距離自己不遠的那棟旅館頂層。

這棟旅館,正是以供考生休息所用的場地。此刻,在漸漸耀眼起來的陽光照射下,那兩道難以看清容貌的影子,就仿佛天神下凡那般,器宇軒昂。

“咦?!這是……”黑衣少年揉了揉眼睛,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隻是,當這黑衣少年看清楚眼前這兩道影子後,卻本能的咂了咂舌,吃驚的失聲低呼道:“這、這是……公孫文昊和盧俊濤?!”

原來,此刻站在旅館頂層的兩個氣度不凡的少年,分明就是武館新生考核賽中,NO.43521排名第一的公孫文昊和第四的盧俊濤!

隻不過,這黑衣少年還沒來的及穩定自己的情緒,隨後隻見一道殘影落到旅館頂層,正是考核賽中,排名第二的‘沈峰’。

一時之間,新生考核大賽中,排名第一、第二、第四的三大才俊,紛紛落在旅館頂層,仿佛上位者那般,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底下的新生。

盡管在經曆了三天的鐵與血試煉後,絕大部分的新生已經沒有了當初那般青澀,隻是在麵對這公孫文昊、盧俊濤和沈峰的時候,依然生出一股難以抵擋的壓力。

“你們這些家夥,不就是普通的比賽嗎,用不用那麽認真。個個都跑得這麽快,害的現在我才追上你們,還讓不讓人活了。”忽然,一道爽朗的聲音在看到三大才俊登場後,紛紛鴉雀無聲的人海中傳出,隻見一道殘影忽然縱身躍上那棟旅館頂層上。

正是當初在前往補給營地時,與莫言同坐一輛悍馬汽車,同為需要經過特殊考察的考生之一——‘白浩’。

盡管白浩在新生考核賽中,沒有列入前五排名,隻不過在武館三個月裏麵學習的期間,卻成績斐然,成為了貨真價實的‘異能者’。

正因為如此,白浩的風頭才漸漸的崛起。當然,縱然白浩沒有成為異能者,可是大部份知道內情的新生,對他也是保持著恭敬的態度,因為白浩乃是‘白家’的前任族長白正風最疼愛的孫子。

白家,盡管沒有四大家族那般恐怖,隻不過也遠非‘宇文家’‘左家’這些三流家族可以媲美。甚至,在外界的謠傳裏麵,白家的實力,甚至比起‘司徒家族’,還稍勝一籌!

“想不到新生考核賽中,排名前五的三大強者都雲集於此,也不知道莫愁和林清兩個到底怎麽了。”眼看公孫文昊、沈峰和盧俊濤站在旅館頂層,如同上位者那般俯視而下,剛剛那膚色黝黑的粗鄙男子低聲呢喃道。

一時之間,關於莫愁和林清的輿論,如受到潮漲影響的木船那般,不斷的高漲了起來。有的新生,眼看時間緊迫,認為莫愁和林清已經葬身在廢棄都市之中;有的則心存最後一線希望,認為兩人依然活著;而有的,心中卻歹毒的希望莫愁和林清無法在考核時間結束前趕回來,取消資格……

種種輿論,應有盡有!

……

在以作休息的旅館廣場前數百名新生紛紛議論之時,莫言早已經不顯山不露水的回到補給營地裏麵。

此刻,莫言正在補給營地北邊,距離廣場約莫三百米開外的音樂館裏麵,優哉遊哉的聽著來自與世無爭的業界中,專門給考生舒緩神經,減低壓力的音樂家利用鋼琴彈奏著的那首宮崎駿音樂盒中的《幸福的味道》。

這首《幸福的味道》,節奏輕快,給人一種洗滌鉛華的雕飾,氣息超然出塵的感覺。簡單的曲調在那舞台上那十多名穿著黑色燕尾服的音樂家出色演奏下,猶如來自仙境的樂曲那般,繞梁三日,直讓人聽的陶醉,全然忘卻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並不是貨真價實的仙境,而是塵世之中。

此刻,江芷晴正站在莫言旁邊,輕輕的閉上眼睛,靜靜的欣賞著這天籟之音,神色端詳至極。一時之間,這傾城少女仿佛如同仙宮下凡的九天玄女那般,充滿了一股可遠觀而不可褻瀆的神韻。

原來,在江芷晴那片神秘空間裏麵,施展出‘六道輪回’,決絕的轉身離開後,大夥們早已經知道這小妮子隻不過在強顏歡笑,不希望流露出軟弱的一麵。隻是這個時候,盡管心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勸導。

直到眾人回到補給營地後,在歐陽羽說的天花龍鳳的誤導下,江芷晴終於無奈的來到這音樂館裏麵,聽著音樂家彈奏曲調。當然,期間在這粗鄙的家夥刻意引導下,範健、柳嫣然、林清早已找了不同的借口,紛紛離開,隻剩下莫言陪同著這心中如同受到億萬口利劍切割而過那般劇痛無比的江芷晴。

一首《幸福的味道》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彈奏完畢,隨後那音樂家似乎察覺到江芷晴還沒從陶醉中清醒過來後,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淡淡的暖意,情不自禁的再度彈奏起這首曲目。

對真正的藝術家而言,所謂的成就感並不是在舞台上獲得什麽頒獎,而是找到了‘共鳴’!隻要自己的藝術能夠感染到對方,那麽無論自己付出再多,也是心甘情願。

對藝術家而言,如此簡單的表現方式,已經是最大的幸福。

輕柔的曲調再度彈奏而起,正在音樂家忘情的演繹時,那扇原本關閉了起來的門扉忽然給無聲推開,隻見四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如同保鏢似的男子眾星拱月般簇擁著中間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青年和旁邊那柔媚的少女。

隻見眼前這白衣青年,兩邊的耳垂分別打上了三口黑色的耳釘,戴著一副甚是潮流的墨鏡,大步行走間盡是一股飛揚和跋扈的氣息,目中無人。那白皙的手掌旁若無人的蹂躪著少女胸前那飽滿的玉女峰,盡是一臉的享受和得意。

最離譜的是,這白衣少年絲毫沒有任何禮貌,剛剛進入音樂館裏麵,已經輕輕的一揮手,讓幾名保鏢上前,‘溫和’的在指揮家旁邊說了些什麽,阻止他繼續指揮演奏。

“先生!這麽做,似乎不太符合規矩吧?這裏還有兩個客人,能讓我們彈奏完此曲,再給你演奏嗎?”指揮家放下手中的指揮棒,努力的壓製著心中憤怒,看著那名白衣青年。

此刻,不僅是眼前的指揮家,連舞台上那十多名音樂家,心中都已經憋屈著滿腔的怒火,畢竟自己正在忘我境界的演奏中,卻偏偏受到這不請自來的家夥打擾,縱然是泥菩薩也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是思維獨特的音樂家。

白衣青年哈哈一笑:“規矩?!笑話!小爺在此就是規矩!你最好乖乖的給我演奏這幾首曲目,否則的話,我宇文風有千百種手法折磨死你。”

指揮家臉色陰沉。

隻是此刻,莫言在聽見這不知哪裏的白癡在大笑時,忽然皺了皺眉:“宇文風?難道和宇文亭一樣,也是來自宇文家的子弟?”

當莫言認真的打量了一眼這宇文風時,隻覺得眼前這白衣青年,模樣還真的有幾分類似‘宇文亭’,看來應該是這家夥的弟弟無異。隻不過,宇文亭性格陰沉,懂得隱忍,為人心狠手辣,而眼前的宇文風,簡直連垃圾也不如,一看就知道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料。

“現在我給你三秒鍾時間考慮,你可以選擇給我演奏,或者拒絕,隻不過拒絕的後果……”宇文風眼中閃過一絲殘忍,“恐怕不用我說,你也清楚的很。”

盡管宇文家在四大家族麵前,簡直形如螻蟻那般渺小,隻不過在華夏國裏也倒算有些勢力,絕對不是眼前這身家清白的音樂家能夠得罪的主。一時之間,這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音樂家心中已經漸漸生出一股猶豫——到底是堅守著自己的職業道德,還是向惡勢力低頭。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江芷晴忽然睜開眼睛,冷冷的盯著宇文風,道:“如今我也給你三秒鍾時間,你可以選擇給我滾出去,或者……我讓你滾出去!!”

“嗯?!”宇文風眉頭一皺,想不到居然有人如此囂張的對自己說話,聞言立刻扭過頭來,不懷好意的盯著江芷晴。

隻是,當宇文風注意到江芷晴那清湯掛麵,絲毫不施半分粉黛,猶如從清水之中綻放的芙蓉那般美麗的容顏時,那雙憤怒的眼睛卻忽然閃過一絲饑渴的目光!

就仿佛……仿佛饑餓到極致的野狼,看到肉質鮮美的綿羊那般,眼中的貪婪和好色,畢露無遺。

“經珠不動凝兩眉,削盡鉛華見天真。秋水為神玉為骨,鍾靈毓秀似洛神。媽的,好美,小爺一生還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口中呢喃間,宇文風似乎控製不住體內的欲望,情不自禁的收緊手掌,用力一捏旁邊那少女胸前上的葡萄,頓時便聽見一聲嚶嚀羞怯傳出。

“大爺,別這麽用力嘛,奴家會受不了的。”少女肆無忌憚的用胸前那兩顆葡萄輕輕的摩擦在宇文風的胸襟上,媚顏奴骨,嬌聲道,“眼前這到底是哪裏來的女子,居然如此囂張,絲毫不把大爺放在眼內,好好教訓她們一下嘛。”

這番話,說的嬌聲嬌氣,讓莫言聽見了也禁不住顫抖了一下。倒不是因為心中害怕,而是因為少女似乎在宇文風麵前,上演著一幕‘官人’和‘奴婢’之間的遊戲。

“你給我閉嘴!哪裏有你說話的份!”宇文亭大喝一聲,用力一晃身體,震開少女的同時,已經一掌重重的摑在她的臉上。火辣辣的刺痛,直讓少女禁不住痛呼起來。

“你!你居然敢打我?!”少女氣的酥胸起伏,瞪圓眼睛看著宇文風罵道。

“媽的!你這婊子,你以為你是誰?信不信我當場殺了你!給我滾開,別在這裏礙事!如果你好好當你的婊子,日後還有數之不盡的榮華富貴給你享用,否則的話,你日後就等著睡天橋底吧!”宇文風大喝一聲,毫不留情的說道。

話音剛落,宇文風忽然擠出一絲如沐春風的笑意,看著江芷晴,柔聲道:“這位小姐,不知你叫什麽名字,能陪我聊聊嗎。”

“抱歉,我沒興趣!”江芷晴冷冷道,“我說過,我給你三秒鍾時間,你可以選擇給我滾出去,或者我讓你滾出去!!如今三秒鍾時間已經過了,既然你不願意給我滾出去,那麽我也隻好自己動手了。”

說話之間,江芷晴正要上前狠狠的教訓那桀驁不馴的家夥時,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莫言,卻忽然抬手攔截住江芷晴,柔聲道:“芷晴,這等苦差,還是讓我來吧。這等垃圾,還不需要勞煩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