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思考了一下之後,勞倫斯自然而然的選擇了武士筋骨。因為這是四個選項裏唯一一個能在短時間提高戰鬥力的選項。

被襲擊丟掉一條命之後,勞倫斯迫切的希望提高自己的戰鬥力。因為這個世界要比自己前世所的那個世界危險的多,而他現在已經沒有另一條命可以再供揮霍了。

心裏默念自己的選項之後,四朵花同時發生了變化。其中三朵迅速的枯萎後消失不見,而被選中的那朵則快速的發育成熟變成了一枚纏繞著灰色霧氣櫻桃大小的黃色的果子,之後落向了他伸開的手心裏。

隻不過和想象的不一樣,這枚果實並沒有安安靜靜的待著他的手上,而是在接觸他手心的那一刹那直接沒入了手中消失不見。

一瞬間,他的腦海裏灌輸進了大量的記憶。勞倫斯從中看出了這個名叫帕特羅多德的希臘人是怎樣從小和父親一起學習如何製陶,之後結婚,生子,服役,參軍,繼承父親的店鋪,最後在一場瘟疫中不幸逝世的整體經曆。

隻不過其中的大部分記憶就仿佛在雲霧中一般,根本看不清楚。隻有和鍛煉有關的部分顯得非常的清晰。

短短的幾分鍾,這些記憶就被勞倫斯徹底的吸收了。這個時候他睜開眼把那隻手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手上什麽都沒有。但是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上發生了變化,這枚果實應該變成了自己力量的一部分。

“看來以後要努力攢錢了。”勞倫斯咕噥了一句後默念返回,再次睜開眼之後他已經離開了那片被自己命名為建木空間的神奇空間重新回到了臥室的**。

本來他想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看看獲得的那個天賦到底給他帶來了什麽。但是這個時候一陣困意襲上心頭,他很快進入了夢鄉。

在他睡著之後,剛才獲得的那項天賦被激活了。溫和的力量從他的眉心一點點溢了出來,之後開始在全身遊走。

隨著這股能量的流動,勞倫斯的肌肉纖維開始變得粗壯了起來,骨骼也變得比之前更加堅韌,甚至心肺功能也變得更加的強勁。

這股能量就這樣一圈又一圈的遊走於全身,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這些能量才徹底的被吸收進體內消失不見。

長夜慢慢過去,太陽從海平麵下方一躍而出。金色的光芒籠罩了整座城市,雄鷹堡再次活了過來。路邊的煤氣燈一一熄滅,早上要去上班的人擁到了街道上,讓路上充滿了嘈雜聲。

“勞倫斯,勞倫斯,你該起來了,前幾天你讓我提醒你今天你的教授有事找你。”閣樓的門口響起了蘇珊大媽叫醒的聲音,伴隨著她咚咚咚的敲門聲。

敲門聲驚醒了勞倫斯,他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三天前的畢業典禮上自己的導師布萊克教授叮囑他今天到學校去一趟,說有一些好事情要找他。除此之外,最近他很可能還要按照養父的叮囑接待一下那個同樣最近畢業返回聯邦的玩伴。

“謝謝,蘇珊大媽,我現在就起來。”想到這裏勞倫斯抬起手遮住透過滿是灰塵的天窗玻璃照在臉上的陽光喊道,之後雙手支撐床板爬了起來。

“咦!”勞倫斯這個時候才借著陽光發現了身上的變化,記得昨天洗澡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這具身體和前世一樣有些缺乏運動,胳膊上的肌肉是鬆散的。但是現在,他驚喜的發現自己的胳膊稍稍一用力後就有肌肉凸顯出來。

“看樣子昨天強化的效果真不錯,可惜這樣的機會並不多。”勞倫斯仔細的檢查一下身體後說到。他知道昨天自己的銀幣並沒有起到多少效果,真正有足夠價值的是養父給他的那個護身紐扣。可惜的是,哪怕這種簡單的魔法道具也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

感慨了一番後,他迅速的洗漱完畢然後來到了櫥櫃前開始取衣服。慶幸的是,昨天掉下水道裏後拜托酒館女老板洗的那套衣服隻是平日裏穿的罩衫和燈芯絨褲子,不至於妨礙今天去見教授。

很快,一個穿著一條黑色長褲,一件同色馬甲以及呢絨外套的年輕人形象出現在了臉盆架後的鏡子裏,可能是某種錯覺,勞倫斯覺得鏡子中的自己要比昨天帥了不少,也更有陽剛氣息了。

“好了,出發吧!”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褶皺之後,勞倫斯戴上了自己的圓頂禮帽直奔樓下的酒吧。

蘇珊大媽這個時候正在收拾一些早班工人們吃完早餐後留下的殘局,聽見樓梯響動後,她轉過身看著勞倫斯說道:“早安,我們的大學生,今天早上有燕麥粥,奶酪,麵包和水煮雞蛋,你想吃點什麽?”

“都要,而且要三人份的。”說著勞倫斯掏出兩枚十分錢的銅板遞了過去,“最好快一點,我都快餓扁了。”

“哈,這樣才對嘛,像你這樣的年輕人能吃才能有個好身體。”說著蘇珊大媽端著那些用過的餐具向後邊廚房走去,十分鍾後,她端著滿滿一盤子的東西放到了勞倫斯麵前的桌子上。

看著他狼吞虎咽地吃起了早餐,蘇珊大媽猶豫了一下後說:“對了,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麽人?”

“沒有啊,你為什麽會這樣說?”接收了勞倫斯原本的記憶後,他發現自己以前就是一個有些靦腆的年輕人,而且教會長大的經曆讓他待人和善,脾氣也很好。所以在大學的這幾年間他並沒有什麽仇人,反而和大家處的都不錯,也交到了幾個朋友。所以他不清楚蘇珊大媽為什麽要這麽問。

看著勞倫斯茫然的臉,蘇珊大媽解釋道:“今天早上傑克老大到這裏吃飯了,他專門告訴我他的手下昨天絕對沒有襲擊你。”

“這樣啊,我相信他。”勞倫斯清空了嘴裏的食物後說到,傑克就是這一片的幫派老大,日常也就做一做收保護費或者拉拉皮條之類的事情。除此之外,他沒膽子也沒那能力去做別的事情。

而勞倫斯作為這個年代的大學生絕對不是傑克這樣的混混老大敢招惹的,尤其是為了20多元錢就對著他腦袋下死手這種事更不可能。畢竟這樣的事情一旦被發現,像傑克這樣的坐地戶鐵定沒有什麽好下場。

更別說勞倫斯自從住這兒開始就一直利用自己的專業技能幫周圍的人成本價治療積累了不少人脈,附近的人很多都欠了他人情。所以附近不會有人願意冒著惹眾怒的風險襲擊勞倫斯。

“不過傑克讓我告訴你,他有個手下昨天曾經注意到有兩個陌生的年輕人從你被襲擊的那條小巷裏走出來,其中有一個人戴著磨損有些厲害的圓頂禮帽。”

“圓頂禮帽?”勞倫斯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因為周圍住著的都是工人們,隻會帶一種呢帽。而圓頂禮帽是屬於那些社會上的中產階級特有的服飾,工人們一般不會戴的。

“本來以為就是簡簡單單的一次搶劫,但是現在看來這好像背後隱藏著更多的東西。”吃完早飯準備推門而出的勞倫斯皺著眉頭想到。“這件事情還是要想辦法調查一下的,一個隱藏在暗中的敵人實在是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