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生風,楚風的速度已經到了在茫茫冰原之上隻殘留下一道虛影的程度,而且現在楚風他們也根本無需擔心冰原上隱藏的乾坤古陣法,他隻是極速在冰原上跑動,快速地消失在無際的冰原上,隻在冰原地上留下一道道巨大的腳印,而且他也成為了這靜寂世界中的一道靈動之物。

“這樣的速度已不下於神通步法了,想必我們必然可在兩天內趕回天機陣中央世界!”無情此時坐在楚風寬大的肩膀上品嚐著烈酒興奮地道,還抽空伸了一個懶腰,顯得無比的舒服愜意。

看到這等情景,楚風唯有翻翻白眼道:“你小子倒會享受!”

“沒辦法,現在不能動用絲毫的丹靈之力,你以為我是你那變態的體質,無懼寒意,我這弱小的體質也唯有靠烈酒來暖和了,要不然什麽時候被凍死也不知道,要不然,你以為我喜歡喝這等烈酒啊?”無情此時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地道。

“你小子心裏必然還樂著呢,人生有烈酒,行走莫空樽,這烈酒伴行可是人生快事!”行路寂寞,楚風和無情沒話找話大談起來,以解旅途寂寞。

無情聽到楚風的話卻是搖了搖頭道:“風哥,你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情少是一個文人,自有文人的風采,飲酒作詩,風花雪月,那才是我的人生,而烈酒相伴隨,醉臥美人膝,才是你英雄豪客之誌。”

“烈酒相伴隨,醉臥美人膝,這說得簡單,但世道有幾人可做到?”楚風莫名地一笑道。

“問世間風流人物幾許?還看今朝我風哥。好詩,好詩。哈哈。。。。”一路奔跑,無情一路地狂叫,仿似要把這片靜寂的冰原世界喚醒,但最終這無際的冰原上一路的歡聲笑語,隻化作了無邊的寂滅。

近兩天的時間,從沒有停過下來,以一種極速在茫茫雪原上奔跑,這這近兩天的奔跑中,楚風不僅沒有感絲毫的疲憊,依然是精神飽滿,力量充足,他甚至還覺得這兩天的極速奔跑,讓他的天妖修為更有精進,對於肉身力量的控製更加精妙。

而這時候他們也終於走出了這靜之極地冰原世界,現在他們就站在冰原極地邊緣地帶,這裏雖然依然有積雪,但寒意不濃,他們還可以發現植物的蹤跡,甚至還有雪兔跑過。這裏已有了一絲靈動之意,不再是冰原世界的寂滅。

“終於走出了那冰原世界那鬼地方,那裏就像一個死地,呆久了會讓人發瘋的!”無情此時也無需再喝烈酒暖身,已足以抵抗這裏的寒意,況且這裏無需再隱藏起丹靈之力,可以隨意以丹靈之力抵抗寒意。

楚風這時候也已撤去了天妖變身,但他依然沒有顯露出絲毫的丹靈之力,他看了一眼前方的世界,卻發現遠方竟然還錯錯落落的小衫樹林,哈了一口白氣道:“想必隻需不到兩個時辰,我們足可以走到天機陣的中央世界,隻是這一段路似乎會有一些不平靜呢!”

楚風的話有一種意味深長的味道,無情也自然能聽得出,他笑了笑道:“不知走在我們前麵的宋家兄妹遭人襲擊沒有?”

“以宋家兄妹的強大組合,我想沒有誰原意一開始就對上,縱是要伏擊,也是找如我們這對小嘍囉般的對象來襲擊呢?”楚風嘴角處牽起一絲冷笑,同時踏出神通步法,快速地消失在遠方。

雪林之地,青杉掛雪,遠看去別有一翻趣味,而楚風卻是在走到這處杉林之地不遠處停了下來,他對著小衫林看了一陣,然後突然輕聲吟道:“杉上掛雪,林中藏凶,埋劍之處,雪已非雪!”

“好詩,好詩啊,想不到這位朋友竟然這麽好雅興,在這冰天雪地中吟詩,當是文人風流世無世呐!”楚風的聲音剛落,卻見一位白衣人憑空地出現在杉林之中,腳步輕然地踏在積雪之上,無一絲的痕跡。

“這是一個可怕的勁敵,他竟然在踏動之間,腳不沾地,修為絕對是達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地步!”看到白衣人出現那一刻,楚風心中便生了這般想法,不過,他此時卻依然是從容淡定地道:“怎有閣下這般好興致,竟在雪林之中漫步,那才當真是飄逸風流!倒是在下的詩,平庸之極,無絲毫的出奇之處,閣下怎麽說是好詩了?”

白衣人此時走到了杉林邊,突然站住了,飄然的白衣,高雅的氣質,白衣人似乎與他背後的雪林之景融為一體,他這時淡淡地笑了一下道:“這詩好在意味深長,讓人聽著回味無窮。”

楚風此時離白衣人隻有百米之距,但這樣的距離對真正的丹修天才強者來說可以無視,隻是這白衣人和楚風此時身上卻都是無比的安靜,無一絲丹靈之氣的流動,而聽到白衣人的話,楚風笑了:“我倒不知道我的詩還有這等好處,倒是願聞其詳!”

“杉上掛雪,林中藏凶,看來這位兄台在遠遠地看到這片杉林的時候,卻已知道這林中非同尋常,藏有凶險,當真是機警無比;埋劍之處,雪已非雪,當兄台走近這裏的進候,卻已感應到這杉林中有埋伏,這雪林已非平常的雪林,當中已布下了禁製!兄台不僅文采過人,機敏無比,就連修為也是高深莫測,倒是讓我白天衣深感佩服!”白衣人說話的語氣不快也不慢,有一種天然節奏,可吸引人的心神陷入其中。

“白雲派白天衣,一襲白衣,半殘月,難怪!”聽到對方自報姓名,楚風眼中不由得冷芒閃過,同時臉色越發凝重起來,在剛才沒有走入這雪林之時,他固然發現了這裏有埋伏,但沒想到竟然是這等強大的對手。

“哈哈,楚風之名可是震動雲蘇,殺得雲蘇年輕一代的強者盡失音,天衣早想會會這等英傑了!”白天衣負手在背,淡然而立,言語雖無絲毫煙火氣,但正是在這大平靜之下藏著無盡大凶險。

“所以,你在就在這雪林之中等了一天一夜吧!”

“能聽到這麽一首詩,等上一天那也值了!”

“原以為我的詩一文不值的,看來現在還有如此價值,竟然勞煩白雲派的丹修天才白天衣等上一天!”

“有價值的不僅是你的詩,還有你身上的天機石!”最後,白天衣終於全身流轉出了強大的丹靈之氣,卻是要出手的征兆了。

“你的助手不在,可不一定能留得下我,留不下我,天機石你自然也得不到了!”楚風依然地立在原地,依然身上無一絲的丹靈之氣流動,但便是這樣,卻讓白天衣感到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沒有立刻的出手。

“你莫非沒有發現這片天地有些不一樣了麽?”白天衣一副淡然的樣子,隻是身上流轉的丹靈之力激蕩起白色衣襯,讓他更是飄逸無比。

“禁製,難怪從你出現到現在,你的助手都沒有出現,原來是布禁製去了,一旦把這方天地禁錮住,那我便沒有退路了,而你之前故意和我說那麽多話,想必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他能把這片天地完全的禁製吧!”楚風臉色變了一變,眼中有一絲驚慌之意閃過,而這一切自然無法逃過白天衣之眼。

白天衣這時候依然沒有出手,他看到楚風此時的表情,卻想進一步地消去楚風的鬥誌:“之前我們已在雪林之中布下了禁製,以為你會走入林中,沒想到你早早就發現了,所以我也唯有在我們四周重新布下禁製,楚風,這次你可是沒有退路了!”

“沒有退路麽,我還怕你會作繭自縛呢?”楚風言語上雖然如此說著,但他的眼中驚慌之意更盛。

“要是你知道,我助手是一位製禁高手,他在這方天地所布下的禁製,不僅可能禁錮這片天地,還可壓製你的丹修修為,你莫非沒有感覺到你丹靈之力的流轉速度比平時慢上了許多麽?”白天衣淡淡地道,繼續以言語消磨著楚風的鬥誌。

白天衣的話終於讓楚風臉色再次變了一下,他自然不會想到對方布下的禁製不僅可以禁錮一方天地,竟然還可以壓製敵人修為,當真是大出楚風意料,隻是自始至終,他卻都沒有運轉丹靈之力,身上無一絲氣息的流動,這也是讓白天衣遲遲沒有出手的原因。

“如此看來,白天衣公子是有必勝的把握了?”楚風冷然地笑道。

“加上這個,想必就是了!”白天衣說話間,卻見他突然伸出一隻手,掌心之上飄浮著半道殘月之刃,閃動著幽幽寒光。

“半山明月半邊刃,殘月過處不留生,半殘月,殘缺中級法器!”看到白天衣手中的半道殘月之刃,楚風失聲驚叫起來,而這時候,白天衣突然動了起來,眼中有異光閃動,而手中更是翻轉而動,他終於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