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天書三部呀……!”林山喃喃自語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堵冰冷的石壁,恍惚間,眼前娟秀的雕字仿佛一把把鴻蒙神匙,為他開啟著一扇遠古神密之門,他的目光卻是再也移不開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轉過身子,慢慢的融入身後的黑暗之中。“噔噔噔………。”熟悉的腳步聲突然響起,林山抬起頭,洞口白影閃過,侍小詩輕快的走了進來。當迎上林山的目光時,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接著含笑說道:“醒了呀,感覺好點了沒有?”“恩,好得差不多了!”林山動了動手臂說道,同時心裏暗暗驚訝這幾個小時的改變,“哦?這麽快!”侍小詩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來,吃點東西吧!”她微笑著放下手中的竹籃,從裏麵端出兩碟香味四溢的小菜,還有一碗白嘟嘟的小饅頭,走後又提出一個色澤釉潤的青花酒壺。林山見罷心中一陣猿意,含笑一把抓過酒壺,接著仰頭便飲,“…嘖嘖,好酒!”一口飲畢林山暢快的說道,“嗬嗬,吃點菜吧!”侍小詩微笑著遞過一雙筷子。林山感激道:“謝謝!”接著疑問道,“今天怎麽帶酒過來了?”侍小詩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眼神閃爍的說道:“這是師兄們送的!”林山應了一聲也不做多想,他意猶未盡的晃晃頭:“如此好酒,以後看來沒機會喝了!”說著仰起脖子又一陣豪飲,“我以後還可以拿過來呀!”侍小詩雙眼閃閃的說道,忽然她臉上神色一僵,林山的聲音剛好傳來:“我已恢複得差不多了,再呆下去如果被發現了會連累你們‘小竹峰’的,這份恩情我已經無以為報,再多的話我可能承受不起了。”他目光沉靜的看著眼前這個清麗的女子,心裏居然莫名的一搐!侍小詩微微垂首:“好…好吧!”忽然他抬起頭問道:“你打算去哪裏?”林山一怔,接著苦笑一聲,侍小詩急忙說道:“我不是………。”“沒有怪你!”林山打斷道,接著低歎一聲問道:“正道有沒有為難燕師兄他們?”侍小詩緩聲道:“沒有,他們隻是稱‘六合門’也是受……受你的………。”“受我的妖言所迷惑吧!”林山心底飄落一絲淒涼,不過瞬間便被堅定的目光所代替。他喃喃說道:“這樣也好,沒有連累他們至山門基業於一旦。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侍小詩眼中閃過一絲憂色,她安慰道:“他們不是那樣想的。。。。!”“我知道!但勢比人強!”“……”林山用手製止欲言相勸的侍小詩,接著沉聲說道:“你不用擔心,我知道已後該怎麽辦了!”侍小詩黯然垂首,接著輕聲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走。”“現在。”林山沉聲說道,接著站起身來,長長的呼吸一聲,“好吧!”侍小詩強笑著站起身來,接著對林山道:“你跟我來!”“恩!”林山應了一聲跟了上,忽然他裝做隨意的問道:“那邊洞裏是什麽?”“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進去過!”侍小詩微微有些失神。林閃稍感詫異:“他也不多問。”返身看了一眼那幽黑的石洞,便跟著侍小詩向前走去,仙霧暖風,頭頂豔陽高掛,此時正值日上中天,整個‘小竹峰’籠罩在一片柔和的霞霧之中,淡雲拂曉,竹影摩娑,清風徐徐吹過,遠處的竹林上泛起波波綠濤。推向遠方,怡人的景色醉人心浸,“那就是‘淚竹’!”侍小詩看著不遠處的綠竹幽幽說道,林山感歎道:“世出癡情傷汝,遂有天顯凡昭,一飲一啄,大合天道呀!”“喔?”侍小詩驚訝的轉過頭看著他,林山微微一笑,不做多言。侍小詩低低說道:“你這人神神秘秘的,經常讓人出乎意料。”說完轉身朝崖邊的隱叢走去。“我們還能見麵嗎?”侍小詩停住身子!這是離小竹峰不遠的一處山蔭之地,周圍怪石猙獰高樹參天。十分隱蔽,就算是在半空飛過,也不一定能夠窺得裏山之秘。“應該能吧!”林山說著苦笑一聲:“不過可能是刀劍相向了。”侍小詩臉色迷茫,嘴裏輕輕說道:“難道隻能這樣嗎?”林山麵色複雜,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另他措手不及的感覺,他轉過身子,平靜的聲音漸漸的傳開:“你是我今生所欠最多的人之一,如有一天你我兵戎相劍,侍姑娘不必留情,盡管放手施為便是。”聲音嘎止,一道黑影飛速的沒入茫茫樹海中,侍小詩猛的回過神來,但林山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風,在此停駐,默默的輕撫著這個絕美的女子,‘真的會有那一天嗎?’淡淡的夢囈中,一聲幽惋的歎息隨風消逝,狐歧山,拜月神教,通闊的石道中,幾個年輕弟子低頭沉靜的行走著,偶爾的幾聲交談也是顯得寥索無力,諾大的總部中繚索著一股沉鬱的窒息味道。一間寬敞的石室之中,帝星將眉頭緊鎖,他的身前擺放著一塊血紅的圓盤,無數顆血色的小玉塊不停的在圓盤之中來回移動,玉塊之上不時的亮起一個殷紅古字,石室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大師,這是怎麽一回事?”帝星將轉身問道,布師臉色霎白的走上前來,他的雙手依舊由兩位黑衣弟子扶住,顯然上次之戰傷的很深,並且尚未恢複,“‘星盤’中邪惡的麵蘇醒了。”布師喃喃的閉上眼睛,仿佛在極力的回思著什麽事情,良久,他緩緩的睜開眼睛,深眸之中閃過一絲激動與滄桑,“我的過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嗎?”他低低問道。帝星將雙眼精亮的看著他,渴求之意言預溢表。布師緩緩說道:“我族身處西北死澤之後,民風淳樸,信念單純,‘薩滿法師’神力高強,而且醫術精湛,尚有一息者必可回天,而且又有‘星羅大陣’護佑本族,是以無人敢犯我部族。”說著他微微一頓,無力的眼中閃過一絲自豪,帝星將莫不做聲,雖然心有疑問,但他並不相詢。“可後來變了!”布師低歎一聲,鬆開兩位黑衣人的手,慢慢的坐在石椅之上,帝星將退下兩位黑衣男子。布師眼神虛離的說道:“那是一個喜慶的日子,我部征選‘法師修徒’,很幸運,我被選中了,與我一起的還有一人,他叫‘墨土’。很聰明的一個人,我這樣認為,整個部族的人都是這樣認為,他不僅學會了所有法術,而且也囊括那十分難懂的醫術,大家都認為他會成為下代‘薩滿法師,’可到了後麵他卻誤入邪途。”低低的歎息帶著無盡的惋惜回蕩在石室之中,明紅的燭光輕輕搖曳著,“波。”一聲微響,低垂的燈焰猛的漲高,照在布師的臉上,仿佛也泛起一絲異彩。“我們後來成了好朋友,非常要好的那種,族中長老給他‘神醫’的稱號,那是僅次於薩滿法師的榮耀,他很開心,我也為他開心,但一切都改變在那一天,”布師眼光迷離的看著前方。“那天幾個獵人抬回一個受傷瀕死的族人,等到我與墨土趕到時那人已經死亡,就在幾位獵人打算埋葬族人之時,墨土忽然攔住了他們,接下來,他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說著布師的眼中忽然燃起了熊熊烈火,熾熱的感覺就連帝星將也是為之一愕。“他將那已死之人放在地上,用自己的鮮血畫出一個怪異的血陣,接著召喚出那個亡者的靈魂,最後複活了那位族人,完成了族中曆代法師從未完成過的宏業,但由此,他也是法力盡失,三魂破滅。另族中長老無不扼腕,本以為將會等死的他就此沉淪,哪裏知道他卻偷偷的做著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而最早發現的,就是我。”布師緩緩的閉上眼睛:“那天我拿吃的給他,走到他房門時。裏麵突然傳出一陣野獸淒厲的叫聲,我推門而入,正好看見他漂浮在半空吸著一隻野獸的靈魂,看見我進來,他也是驚愕不已,我問他為什麽那麽做,他說沒辦法,不那樣他隻能一輩子呆在床上等死。接著苦苦哀求我不要告訴長老,我要求他從此不要再做,他答應了。可後來,他還是忍不住又做了。”布師的眼皮忽然一陣蠕動,接著慢慢平複,但眼角間卻是晶瑩閃爍:“再次發現時,他求我,我吼他,你是‘神醫’,為什麽還要那樣做?他說什麽狗屁‘神醫’,連自己都醫不好,要做,我便做‘鬼醫’…………。”“審判的時刻終將到來,那代法師念在他原起族人,並且本性不惡,所以隻是將他趕出部族。這不是我想要的,特別是看到墨土那雙冰冷的眼神,我更後悔。”就這樣,平靜了一斷時間後,我接任了本族的薩滿法師,人們都以為那件事情過去了,隻有我心底明白那並未結束,隻因他離開時那雙冰冷的眼神。”布師緩緩睜開眼睛:“你知道天下什麽力量最厲害嗎?”他向眼前的男子突然問道,帝星將沉聲道:“當然是天道之力,隻要集齊遠古‘五部天書’,天下再敵手。”“你錯了。”布師慢慢的說道,“咳………咳………咳………。”可能是牽動傷勢,說完便大聲咳嗽了起來,“還請大師指教?”帝星將眼光閃爍的說道。布師深吸一口氣說道:“天道之力雖然巨大,卻不是無敵,辟如那夕日的‘鬼王宗’副宗主鬼厲,他雖然得窺'天道之力',但卻為‘地書所汙,’除非他完全淪為‘地書’的魁儡,那樣的話世間再無敵手。”帝星將瞳孔一縮:“地書?”“不錯,就是‘地書’。”布師緩聲道,“天道無情,地道無常,人道蒼桑,上古年間,大地之母孕育萬物,萬憶年間精華凝聚,汙垢沉澱。但凡極聖極惡之物,都乃‘地書!’”說著一頓,那‘嗜魂棒’由至邪之物‘攝魂’與至凶之物‘嗜血珠’所鑄,實屬極惡地書,那鬼厲用‘天書’壓製‘地書’,自然無法發揮其真正的威力。“那人書呢?”帝星將疑聲問道。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