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暗紅血芒印在光盾之上,一點血影突然透過光盾朝著黃色仙劍射去,“師叔小心。”身後弟子急呼道,常箭麵沉如水,手中仙決一變,黃色仙劍忽然光芒大盛,可那血影並未消失,依舊朝著仙劍射去,就在常箭愣神之時,黃色仙劍突然低鳴不止,一股邪煞之氣迎麵撲來,常箭麵色微變,而就在此時,年老大又一連“嗖嗖嗖”的射出幾道暗色紅光,而此時周圍的弟子又戰在一起,常箭心中暗急,見紅芒射到,突然目光一冷,接著一把握住身前仙劍,空氣中一聲劍鳴,接著黃光暴漲,迅速的凝成一把巨大的澄黃亮劍,顯然這是他傾力一擊了。隻見他低喝一聲,巨劍迎著那幾道紅芒直劈而去,“嗤,嗤,嗤……。”幾聲輕響過後,暗色紅芒隻留下一串淡淡的影子向常劍飄去,而黃色光芒居然也黯淡了不少,但依舊朝著對方刺去。這顯然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因為年老大也是汗流滿麵無力躲閃了,本來常劍的修為要高出對方一籌,奈何自己擅長守攻,而對方的邪法卻怪異至極,自己的防守根本無處作用,所以他隻能棄守主攻了,看著穿透而來的暗色紅芒,常劍心歎一聲慢慢的合上眼睛,‘師兄,對不起了。’他在心裏默默念道,這在這時,耳畔突然傳來一個莊嚴的聲音,“阿彌陀佛。”感覺到應有的痛覺久久沒有出現,常箭緩緩睜開眼睛,“師叔,你沒事吧。”侍小詩的聲音突然傳來,常箭麵色一變,果然,‘天音寺’高僧明智等人也都站在一旁,與魔教中人對峙著,更另他驚訝的是年老大並未身亡,他的身前正站著兩位殺氣噴勃的老者,正是‘風邪老祖’與‘骷髏老魔’。常箭心中一陣絕望,他朝著侍小詩喝道:“你還回來做什麽?死我們幾個還少嗎?”侍小詩低著頭不發一言,對麵的骷髏忽然陰笑道:“這娃兒念你路上寂寞,給你做伴來了,不過可惜………。”“住口。”常箭怒喝一聲,“阿彌陀佛。”明智雙手合什,道:“常施主不要動怒,侍施主心中大義,不想用你們的血來換我們的生,此份情義已是難得,況且這些叉道中都埋伏了‘魔教’的人,我等分開隻會讓他們各個擊破,如此還不如讓我們一起並肩為戰,縱然是死,也不讓他們好過。”周圍幾位僧侶一齊合什喧道,“阿彌陀佛。”石洞中霎時金光大放,梵音陣陣浩如悶雷,仿佛置身於佛家殿堂一般,莊嚴而又肅穆。風邪老祖冷哼一聲,道:“小小年紀,修為倒是不低,這三恐怕就是天音寺當代中最傑出的弟子了吧。”明智凝聲道:“不敢當,施主本為方外之人,卻執念太重,僅為當年折扇之事便與魔教同流合汙,實屬不智呀!”骷髏陰聲道:“風老別跟他廢話,一個小輩不知天高地厚,待我幫他一把,送他上西天。”說著提起手中柱杖往地上一磕,“嗚………。”石洞中突然鬼氣大盛,就在此時,異變陡生,黑暗中突然探出兩道暗黑色波紋氣息,接著迅速的朝風邪老祖與骷髏的後腰撞去,“砰,砰,”二人雙雙被同時擊中,“撲……。”骷髏身子前竄猛的噴出一陣血霧,不過他倒底是成名多年的老魔,即便是受傷也是絲毫不亂,隻見他雙手一揚,拋上半空的柱杖忽然血光暴漲,裹著他的身形飛速的消失在旁邊的石洞之中,“蒼老狗,我不會放過你的……,放過你的……。”尖銳的聲音不斷的回蕩在這空曠的山洞之中。待常劍幾人人驚醒之時,地上的‘風邪老祖’也逃得無影無蹤了,這時周圍的石洞中突然又響起數聲慘叫,接著一切再次歸於平靜,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正道弟子一個個麵麵相覷,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就連侍小詩也是櫻口半開,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良久,她歡欣一聲,道:“師叔,他們走了……。師叔?師叔?”侍小詩忽然皺起了眉頭,眼前的常箭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怔怔的看著不遠處的黑暗,其他人仿佛也發現了不對,一齊疑惑的看著那裏,無盡黑暗中,冰冷的心慢慢恢複知覺,奔騰的血液仿佛也恢複了當年的激情,是誰,緊握著雙手,告別了無數個暗夜的掙紮,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根,心靈的歸宿。常箭艱澀的動了動喉嚨:“蒼……蒼師叔。”低低的話語輕輕的回蕩在石洞之中,周圍依舊死寂一片,就連那低低的呼吸聲也忽然消失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常箭忽然低歎一聲,喚道:“蒼師叔,是你嗎?”黑暗一陣湧動,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你們快走吧。”緊接著空氣中一聲風響,最後慢慢消失不見。仰望蒼穹,奈何霧影重重,一切似是掌握在手,但最後的結果倒底會如何呢?帝星將低歎一聲回過神來,此時的他與雖然麵容沒有改變,但抬首間總會給人有種風雷決斷,暴戾嗜血的感覺。巍峨的石山高聳入霧,很奇怪的是越靠近石山,白霧就越稀薄,仿佛冥冥中有股莫名的大力將其阻隔了一般,帝星將遙望著黑黝黝的石洞,眉頭突然輕輕的一提,這時旁邊突然響起一個尖銳的聲音,“帝君不必擔心,這裏麵的那些正道中人都是些小輩,讓我看來,就是年老大他們都能將其消滅,現在又多出兩個老頭,喔,不對,還有一個壓陣的老頭,我看呀,消滅他們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帝君何苦要來親自督戰呢?”飛天陰魁邪笑著走了過來,帝星將沉吟道:“現在每一步都不能出錯,這次是消耗‘青雲門’與‘天音寺’的絕佳機會,等他們力量被掏空之時,我教‘血盤’大成,到時我們再殺上‘青雲’,一雪‘誅仙陣下’之辱。”說著他麵色一獰,洶湧的殺氣直衝霧宵,飛天魁麵色微變,接著恭聲道:“帝君宏願,我等自然誓死追隨。”就在時,身旁的布師突然道:“他們出來了。”帝星將目光一凝,幽冷的石洞中“嗖”的一聲竄出一道身影,緊接著又竄出一道青色身影,帝星將眉頭微皺,飛天魁一見來人,立刻驚訝道:“嘖嘖,誰家的孩子把我這老頭子打成這樣,真是不想活了。”接著他又狠鐵不成鋼的歎道:“死皮,幾個娃兒,至於嗎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說著拿出一顆黑色藥丸遞到他身前,道:“先保住老命再說。”大難不死剛跑出來的骷髏差點沒給氣暈過去,他沒好氣的一把接過丹藥,接著推開飛天魁走到帝星將麵前道:“帝君恕罪,”帝星將眉頭緊皺的看著狼狽不堪的風邪老祖二人,冷聲問道:“怎麽回事?”骷髏身子一震,喘息道:“蒼老狗臨陣倒戈,我與風老猝不及防,被打傷了。”旁邊的風邪老祖默默的點了下頭,身子微微一晃,臉色又蒼白了幾分,顯然受傷頗重。帝星將長籲一口氣轉過身來,眼神默默的看向洞口,良久,他才吐出八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身後眾人身子俱是一顫,仿佛地獄陰羅正緩緩的睜開眼睛。而此時,常箭等人剛好來到洞口之上。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