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魔國內一片歡騰。都在為段飛他們取得重大的戰果凱旋而歸而歡呼雀躍著。
段飛和楊樂樂他們沒有取道別處而是直接帶著大隊人馬撤回了暗黑大魔國。
魔界在混合世界內的根本就是暗黑大魔國,所以段飛是不會因為大營和軍需庫而放棄暗黑大魔國的。
沒有了根據地,那就是沒有了後方。那樣即便是有再多的軍隊也是突然。要想成為真正的王者,就得有自己的都城,有自己的領地。
此前段飛和楚默一樣都有。而自聖主城被段飛等人摧毀的那一刻開始。楚默就不再是混合世界內的某個王。最多也就是個手中握有重兵的一方梟雄。
陳健,黃鑫,葉凡,還有老鬼都被段飛派往東汶帝國。一萬黃袍軍也隨之而去。
暗黑大魔國的幾大將領都隨東帝汶的大軍搬師回朝,一路護送。而柳葉兒,小磊,楊樂樂以及修道者世界的幾大技能師則隨段飛帶領大軍回到了暗黑大魔國。
聖主城一戰,雖然全殲外城守軍。破壞並摧毀了整個聖主城,使之成為了一片廢墟,讓聖主城這個名字從此消失在了混合世界之內。
但是,由此段飛和暗黑大魔國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此一戰,則損精銳兵馬近四萬。其中包括修道者之兵的一千人馬。
修道者之兵,是楊樂樂從修道者世界,用其父親給自己留下的令牌向當今的修道者世界的宗主求得。
如今修道者之兵除了老大老二老三還有將近不到一百人活著,其他的都戰死在了聖主城內。
以近四萬人的死傷換來了聖主城內十幾萬人的死傷,並使其城毀人亡。在別人的眼中或許這樣的勝利是重大而有意義的。但是在段飛看來這就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個敗筆和恥辱。
不是他自己對自己要求過高。而是他知道,這場戰役,自己根本就沒有指揮過,而此前所有的困難都沒有設想到。
他隻是一個在外城牽製住敵軍的一名戰將。而所有的成就,都是靠後來的柳葉兒,老鬼以及其他的一些將領完成的。
如果不是他們的臨場應變能力,如果不是他們卓越的軍事領導才能,或許一切都隻是空談。
更重要的是,這一戰讓段飛突然覺得自己和楚默之間的差距真的很大。不是一點半點。無論是計謀,策略,還是在兵力部署上,又或者在工事構造上。
段飛此前一直都覺得聖主城過於安靜是因為他們在為外城被攻占而休養生息。準備養精蓄銳和暗黑大魔國一戰定輸贏。
直到段飛吳一堅帶領兵馬發現並攻占了聖主城與各盟國之間的軍需供給鏈他都沒有發現楚默其他的陰謀,隻是知道楚默的聖主城原來也有軍火槍械。
對於暗道什麽的根本就沒有想過,也從來沒有這麽考慮過。
安樂王張庸的叛亂危險到迄今為止還沒有完全的解除。叛臣雖然被柳葉兒他們給殺了,但是楚默仍然帶著精銳兵馬外逃。
其麾下大將獨孤仇以及裁決軍團仍然外逃,這就說明危機時刻存在著。張庸此前曾給楚默一張關於暗黑大魔國的布防圖以及城內的軍火配置,城建構造圖紙。這對於暗黑大魔國而言就是一個時刻都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聖主城已經毀了。楚默他們不可能再回那片已經化作廢墟的聖主城。那麽多的兵馬一定要有棲居之地。
而此前柳葉兒他們經過暗道的時候就發現,暗道不僅僅是通過大軍神秘出現在敵軍後方的一個地下工事。更是一個比較適宜軍隊駐紮之所。
如今聖主城沒有了。楚默在盟軍之中的威信必然也會減少。所以他那麽要麵子的人應該不會要求棲居在盟國內。
而且暗道是現在最安全的地方,至少段飛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其他的暗道入口在什麽地方。
楚默的聚賢莊內有的是能人。他們有的善於兵器打造,有的善於地麵工事的構造,有的善於城防構造……
手下有能人,手中有金錢。一座新的城池拔地而起,不過是朝夕之間的事情。況且這一次段飛帶人攻入聖主城並沒有傷及到楚默的真正命門。他的精銳之軍還存在著。
在聖主城內戰死的不過是一些盟軍和他手下的普通兵馬。這也是段飛一直都在擔心的事情。
暗黑大魔國的王殿內,段飛坐在王椅上,似有所思。楚默現在成了他心頭的一個心病。
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恐怕連睡覺都不得安生。楚默的可怕,段飛是知道的。憑他的手段,他是絕對有可能在短期,在段飛最不經意的時候帶領兵馬突襲暗黑大魔國的。
柳葉兒和楊樂樂都看出了段飛的心思。月月和小磊默默不語,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麽。
“主公,我看我們還是得趕緊招攬些兵馬,這一戰我們確立了我們在混合世界內的霸主地位。相信兵馬應該會比此前容易招攬的多。我擔心……”
魔三翁吞吞吐吐的也不敢多言。段飛臉上愁雲未散,他擔心自己說錯話,會惹段飛不高興。
“不錯!此戰我們犧牲了近四萬精銳。而敵軍的精銳卻並沒有受到重大的創傷。我們兵力過於分散,暗黑大魔國,大營,還有剛占領不久的軍需庫腹地。這三個地方相距甚遠,不過好在互為犄角也算是彌補了一些先天的不足!”
楊樂樂在一邊幫襯著說道。好像她想的和魔三翁所想的都到了一塊兒了。
段飛抬頭看了看正等著自己發話的將領。他們的臉上好像有還有些沒有退去的對於聖主城一戰的興奮和喜悅。
這是一場大的勝利。至少對於暗黑大魔國的在混合世界地位的確立是一場重大的戰役。
可是段飛怎麽也高興不起來。楚默就像是他身後的一把尖刀,隨時都會刺向他的後心位置。
再不是兄弟,再不是手足。利益迷失了本性,權勢讓人沉迷。地位讓原本的一切都灰飛煙滅。
段飛唇角顫抖了幾下,身子也在微微的顫動著。他好像在害怕著什麽。聖主城內的一切都毀了。楚默多年的心願和心血就這麽一下子被自己給毀了。
他可以想象楚默此刻是有多麽的恨自己。
“楊樂樂,柳葉兒聽令!”段飛自王位上站了起來,朝著下麵看去。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眼前的這些和自己共同經曆多次戰爭洗禮的人就要犧牲。但是這就是現實。他自己也不能保證自己永遠都能活著。
“在!”楊樂樂和柳葉兒以君臣之禮跪拜之,聽候命令。
“我累了,需要閉關修煉。暗黑大魔國內大小事務都交給你們了!記住,一定要當心楚默,那可是一個瘋狂的家夥!像是瘋狗一樣會拚命嘶咬的家夥!”
段飛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少許畏懼之色。
……
黃昏的暗黑大魔國被一層薄薄的晚霞紅暈籠罩著。月月獨自徘徊在城頭,好像若有所思。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自從聖主城一戰之後,她就一直很擔心上官洪誌的安危。
或許,是上官洪誌一直都出現在她的生命裏。是這個世界上給她關心和嗬護最多的那麽一個人。
獨自一個人安靜下來的時候,上官洪誌的樣子總能浮現在她的眼前。她知道他和段飛一樣都活在她內心的深處。像是烙印一樣,不可磨滅。
“月月……”柳葉兒和小磊自遠處朝著月月緩緩走來,像是一縷春風溫暖了月月整個心房。
此前在神秘山洞內,月月幾乎與世隔絕。她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什麽樣子的。以為孤單是每個人的本性。
自從認識了段飛和上官洪誌,她走出了山洞,麵向了世界。才知道原來世界不是灰色的,而是五彩斑斕的。
其實自己和別人一樣,都是有感情的動物,都會哭,會笑,會感動也會留戀。
“怎麽了?怎麽一個人在這裏?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兒?”柳葉兒自從毀了聖主城,心情一直都不錯。
她不但救了段飛,而且還為自己的老爹柳如添報了仇。這兩件大事做完,她也算是給了自己不少的安慰。
盡管現在暗黑大魔國還處於危難之中,隨時都會有危險,但是戰事危急,終究是人生中的一點兒煩人的破事兒。寧負戎馬,不負晚霞。
沐浴夕陽的餘暉,柳葉兒感受著別樣的溫馨。聖主城一戰,給她帶回了原本的自信。她漸漸的發現,其實自己可以做回原來的自己,盡管自己失去了一部分的技能,但是還是可以盡自己的最大能力幫段飛盡快的實現自己的理想和價值。
小磊朝著柳葉兒笑著打趣道:“葉兒姐姐,你今天氣色不錯喔,是不是和主公……哈哈……”
破除色誘之術,柳葉兒和段飛合體,纏綿一夜就是小磊親眼見證的。所以小磊一這麽說,讓柳葉兒的臉瞬間紅的跟個鐵板燒一樣。
“你個壞丫頭,我讓你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罪!”柳葉兒一邊笑著一邊追逐著小磊。
“來啊,來啊!來打我啊……”一片嬉戲嘩然之聲響徹在了暗黑大魔國的城頭。也總算是為剛剛經曆的大戰,蒙上了一層喜色。
月月看著柳葉兒和小磊嬉戲打鬧著,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想到了小磊剛才的話,她也能聽懂幾分意思。
段飛,永遠不是誰一個人的。所以對於他的那份喜歡,也許永遠都隻能是自己心頭的秘密。
上官洪誌,你還好麽?!……
月月眺望遠方,伴隨著夕陽的餘暉,將自己的思念向軍需庫腹地方向傳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