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因為某些原因,神穀繁雪被強製入住幸村家。
入夜後,她窩在窗台上,看著星空，顯然神遊天外發呆中。
“小雪，開一下門。”
“嗯。”
開了門後，果然如他所想,繁雪一直沒能入睡，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很久了，也許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時常望著發呆的方向是神穀家。
“怎麽還不睡？”
“一會就睡了。”
歎口氣，她這個樣子的時間太久了，久到讓他有些心謊,“小雪，有很多事，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你要多看看多想想，我們不會傷害你。”這個時候他特別想提葉憐南，但轉念一想就算了，縱然葉憐南為了帶她回去砍傷過她更是在後來被操縱的時候追殺了她幾個月，但總歸葉憐南知道很多真相，知道要把她帶回去才是對她最好。“小雪，不管發生什麽事，還有我。”
“精市。”她無法開口，今天會對母親做那樣的反應，還有另一個原因是她發覺被人監視了，“我們分手吧。”
“嗯？”他是不是聽錯了？
“我們分手吧，我想要回去。”
“神、穀、繁、雪，你最好想清楚你在說什麽。”不悅地抬高音量，“我讓你多看多想不是為了讓你對我提出這個要求。還是說以往你每次有事都把我排除在外的賬就不用清算了？”這一次，一定又是這樣，她又有什麽事要自己去做不跟他們說。
“幸村精市，我們的世界終歸不同。”她有了決斷，就不會退縮。跟他們劃清界限，對他們有好處，而她隻能孤身赴戰，不能回頭。“我始終不是真實存在的。”不管是她的過去，還是她的現在，都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真實。
“你再說一遍。”
“再說幾遍都一樣，我們分手。”
“你幹得很好，神穀繁雪。”第一次在她麵前發怒，幸村精市決不會讓她再離開，“分手之後你打算去哪？”
“你不用關心這個。”
“小雪，不管你去哪，我都能找得到你。”
“……”繞過他離開，神穀繁雪沒看到幸村精市的眼神高深莫測得讓人看不懂。
閃身躲過襲來的長槍，繁雪轉身以重劍相拚。
“嗬嗬嗬，不愧是異端，竟然對藏劍山莊的武功路數也如此熟悉。”
“那麽，你是誰？”黑色的鎧甲不是她所熟悉的製式，“神策還是狼牙？”
“吾等國舅麾下神策軍。”
“嗬，原來是你們。”竟然跟那人有關聯，當初她與師兄他們被困天策，並不知道楊國舅的結局，可如今看來，似乎也不是什麽善終。“你們是以為我隻會羽林槍術麽？”她瞞了這麽多年，沒告訴任何人：她對藏劍山莊的武功同樣熟悉，不止是因為大嫂還因為葉染霜的緣故。這一點，連曾經的葉望月現在的神穀望月都不知道。
“今日一戰，不死不休。”
“正有此意。”
她早預料到會有今日一戰，卻沒預料到今日一戰，竟然是她的敗局之勢。她雖懂藏劍劍法，卻不甚熟悉，遠不如她使用碎魂更順手。麵對手握碎魂的敵手，加之車輪戰似的以一敵百，她終是撐不了多久。
“把人帶走。”
敗落的少女倒在血泊之中，意識已無多少，被兩個黑影架起帶走。
神穀繁雪不知道，自己出了幸村家後遭遇了戰鬥時，幸村精市正在幹什麽。
他挨個給真田弦一郎、跡部景吾、不二周助和神穀望月打了電話。
神穀繁雪更不知道，其餘他們早有了懷疑，為此還製定了一個保護計劃，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她對神穀望月的態度改變得太生硬，對他們也突然之間拒絕了接近，這種行為讓他們一眼就能看穿，她絕對在策劃些什麽，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為此，他們可以默不吭聲當做什麽事都不知道，也可以放她一個人離開，前提是：幸村精市偷偷放在她身上的跟蹤器還有用。
在他們得知神穀繁雪重傷落敗被抓之後，這個晚上就不用睡了，聚集到了一次，跟蹤前往某個地方。
“快點。”幸村精市很著急，恨不得現在就到繁雪的身邊。
跡部景吾一頭汗，“給本大爺坐好。”他已經開出賽車的速度，跟著屏幕上的小綠點拚命開，“給本大爺閉嘴啊，幸村。”不好好坐著還一直幹擾他開車，恨不得就把他丟下車。
神穀望月沒喊上丈夫一起，也算是悄悄跑出來的人，她開車技術實在夠爛，隻好讓跡部景吾這個夠冷靜的小家夥來開。“弦一郎，讓精市安靜點。”這種時候就別再添亂了。
“好的。”一把就拎住幸村精市，“精市，安靜點，我們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他們未必跑得比我們快。”
事實證明，那些人的確跑得不如他們快，到最後那條路隻通往了一個地方，神穀望月非常熟悉可帶回繁雪後再也沒去過、兩鄰居團為了探查繁雪的身世有去過但一無所獲的小山穀裏。
“現在怎麽辦？”一把把銳利的長槍對著他們，不二周助毫不懷疑隻要他們動一下就會被戳成馬蜂窩。“真田，你能打贏幾個？”
“在打贏之前，先想想能不能活下來。”跡部景吾不給麵子地損了他一句，“本大爺絕不要死得這麽不華麗。”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著華麗華麗。”真田弦一郎沒忍住，吐槽了一句，“精市，你在幹什麽？”
“沒什麽。”隻是秒發了一個求救短信而已，相信柳蓮二在收到的第一時間就會替他們報警。“這些人在說什麽？”中文不像中文，唧唧嘀嘀說一通。
“他們在說，正好我們送上了門，不花費他們力氣去抓人。”神穀望月好意地翻譯給他們聽，“嗯？怎麽回事？為什麽要抓我們？”
“……”似乎他們幹了什麽不好的事。
在那群黑影到達小山穀時，為首的倒挺開心於這群人的自投羅網。
神穀繁雪被丟在地上，重傷使得她隻能皺眉看他們一眼。
“小雪。”
“……”衝他們搖頭後，喘了喘氣，“來這裏幹什麽？你們來幹什麽？”
“小雪，對不起。”不二周助很想替她止血，可這些黑影根本不讓他們動一步。隨後就被黑影打暈了過去，其中還有意圖做點什麽的跡部景吾。
“好了，開始吧。”為首的那個黑影正是欺騙控製了葉憐南的那個，繁雪自然認得出來，“葉繁雪，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殺掉這些人，成為我們的一員；二是，以身祭碎魂，讓楊大人來到這個時空。”不管哪個，都是對他們有利。前者的好處是，因果全由神穀繁雪自己承擔。
“嗬嗬，還真是好選擇。”就算倒地不起，她依舊不損自己的氣勢，“你倒是覺得哪個選擇更好。”
“自然是前者。”
“做夢。”冷笑一聲，隨後被黑影一槍砍在手臂上，“嗯。”
“你放開我的小雪。”神穀望月瘋狂地叫道，“你放開她。”
“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大不了，把你殺了之後再把這些人殺掉，沒有了必然的因果，這個世界就不會崩潰。”
“……”他們竟然是想要把她跟這個世界所有的聯係都清除，他們幾個還隻是開始，還有更多的人要被抹殺麽？“規則，你這混蛋。”其實下了盤大棋的是規則那混蛋，她自以為能把全局掌控，可終究不如規則這麽萬能，整個時空都在他的監控之下，恐怕之前說那些黑影帶著碎魂不知道去了哪裏，都是騙人的。
“我來替你一個一個解決吧，服從你的心魔，成為我們的一員。”
第一個砍倒的是真田弦一郎，大概是覺得他是這些人裏最有戰鬥力的那個。
一聲悶哼後，神穀繁雪努力想要爬起來，可……
“不……”早說了讓他們不要來，為什麽還要來？“你們為什麽要來啊？”有什麽事，出了什麽事都是她一個人的，她都能解決。可是他們呢？“你們為什麽總要這麽做？”
“對不起，小雪。”的確每一次，都在拖她的後腿，“對不起。”真田弦一郎閉上了眼睛。
“我會殺了你，我會殺了你。”心魔又如何，她想做的事，還沒有做不成的。“我一定要殺了你。”心魔化後，她的功力又更強，單手握住刺向幸村精市的槍刃後，反手一劍刺穿黑影的胸口，“我會殺了你。”
“小雪。”幸村精市驚恐地睜大眼，無力地扶住她，黑影最後一擊刺穿了她的胸口，“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他不該非要跟來，不應該這麽做。“對不起。”
“我，終是沒能成為……天策府的榮光。也，沒能成為……你的妻。”
“小雪。”
“精市，你要記住。”
“什麽？”
“有朝一日，我若消失，不要來找我。”
“不行，不可能。”
在神穀繁雪被刺穿胸口的那一瞬間，四周的黑影都如同被按下了靜止鍵，一動不動，現在她的生命到了盡頭，光華大作，淨化了一切不屬於這個時空的東西。
“不……”徒然地想要將碎片握在手裏。“不該這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心情很不好，可以說極其惡劣，這章算是結局寫得亂七八糟就湊合看吧，番外我看看是一會放出來還是明天放出來，反正就是回來之後的一些小事了，頭痛得要命啊。原本打算重新寫，我後來想想，我還是寫第二個分支，按我的原定計劃來，原計劃裏會有師兄把大嫂帶走，那樣的話就隻會慢慢寫不會日更了，請見諒嘍。看新文去吧，新文肯定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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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點這裏《少年們，快到碗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