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你果然知道。”
“當然。”葉憐南不在意地笑笑,“除了一些記憶以外，我知道更多的真相,關於這個世界、關於你、關於小雪。”
“你想怎麽樣？”瞪視她，“告訴小雪這些真相,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我知道。雖然是你創造了我們，但,是我養大了她們。”站直了身,直視神穀望月，“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們都過得開心。”
“那麽,就請別告訴她。”
“這點不用你教我。”
“小雪隻把你送回來了，她去了哪裏你知道嗎？”
“嗯？”這麽多天沒見到繁雪過來,現在知道了答案，“她們不是弱者，別把她們當綿羊養。”這點是她最討厭神穀望月的地方，繁雪失去那些記憶與血性，還有很大一個原因是神穀望月就沒有把她往那方麵培養。
“但是，這個世界跟你們的世界不同。你們那裏習以為常的事，在這裏根本不能被接受。就算權勢再大又如何，殺人在這裏就不被允許。”
“你們這裏也打仗。外麵的犯罪者也不少，要不然你們的監獄是幹什麽用的？”冷冷反駁道，“還有，不用你教我怎麽做。”
“我隻是希望小雪能平平安安地生活。”
“隻要有碎魂在，她就根本不可能平安。”
“碎魂？”
“總之，小雪必須要盡快恢複她的能力，否則，會越來越麻煩，會有更多的人來到這個世界。如果她沒有更強大的能力守住這個世界與碎魂，隻會讓這個世界崩潰消失。”
“這麽嚴重？”她根本就不知道會有這些事，如果早知道的話，她絕對會把繁雪往以前的她自己方麵培養。“隻能這樣嗎？”
“現在，隻能這樣。”按住她的肩，認真且一字一頓地對她說，“小雪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她隻能勇敢地麵對。”
“對不起。”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隻想繁雪好好地生活沒讓她過多接觸那些東西，甚至悄悄地培養她討厭曆史的意識隻為了讓她不去查過多天策府與唐朝的曆史，如果當初她不這麽做，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葉憐南歎口氣，她一直知道神穀望月對繁雪抱著的期望，那種滿滿的期待、要將全世界最美好的都安在她身上，這一點連葉憐南本人都不能說自己做得很好。也幸好當初神穀望月做mv時年紀不小不至於中二病發作把繁雪捏成了個瑪麗蘇，要不然指不定她們會不會被雷死。
好好談過的兩位“母親”暫時不再針鋒相對，葉憐南也住進了神穀家，對此神穀相介保持沉默，同樣知曉女兒與眼前這位女子的來曆，他除了沉默沒別的做法，但他還有自己的堅持，他表現出拒絕讓葉憐南接近女兒的態度。
遠在u—17的竹馬們結束合宿離開那裏，剛出了合宿營地就得到一個消息：葉憐南現在住在神穀家，他們的青梅依舊下落不明。
幸村精市捏緊了手機，“是嗎？我知道了。”隨後掛了電話。
“怎麽了？”看他的表情不太好，不二周助詢問道，“小雪出什麽事了？”
“葉憐南現在住在神穀家。”
“小雪呢？”
“依舊不知行蹤。”
瞬間被點燃的竹馬們決定先不回家，要去神穀家看看。
切原赤也很想跟去，被柳蓮二一把拉住，“我們要回家。”他們現在不能過去，等過幾天再去會比較好，“記得了嗎？”掃視一眼丸井文太，換來他直點頭。
切原赤也不滿了，“為什麽忍足可以去？”明顯跡部景吾身後跟的人是忍足侑士，為什麽那個他們不熟的家夥就可以跟去。
“這跟我們沒關係，三天以後我們約定時間一起去部長家。”他們想知道的等上幾天就可以，這幾天絕對不能過去，葉憐南住在神穀家的事所引發的後果他們無法摻和進去。
“哦。”他隻是很想知道學姐去了哪，快兩個月都沒有消息，非常擔心。
對於這些人，繁雪在這裏的因果與聯係，葉憐南對他們完全沒什麽好感，尤其是那個紫頭發的臭小子，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這臭小子拐走了她最寶貝的小雪。
“各位早啊。”倒是有幾個生麵孔，她沒見過人，“這幾位就是小雪在東京的好朋友吧。與你們倒是初次見麵，我是葉憐南。”
“你好，葉憐南。”東京好友團包括不二裕太在內，隻有他哥哥不二周助主動打了招呼，跡部景吾進來就一言不發地盯著葉憐南看，忍足侑士沒什麽可說的安靜地站在一邊。
氣氛瞬間到達詭異的頂端，幸村精市這才準備出招，“葉憐南，小雪去哪了？”曾經有過一段同學的經曆，他不把葉憐南當成一名長輩看。
“我是小雪的長輩，你覺得你該怎麽稱呼我？”
“嫂子。”從善如流道。
“你……”幸村精市果然是最討厭的存在，之前她就看出來了這臭小子在圈養著小雪，現在居然還敢光明正大地跟她嗆聲。“幸村精市，你是小雪什麽人？管她這麽多事做什麽。”
“她是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當男朋友的這麽久找不見人，當然要仔細過問。”不管什麽時候，他都不忘標示主權。
葉憐南冷哼一聲，對這種小把戲她從來不放在眼裏，“嗬，那也要看，以後小雪還能不能接受你。你們倆的世界，相差太大。”繁雪遲早會變回當初那個天策府女將、楊寧最得意的弟子，不管從哪一方麵而言，眼前的幸村精市都不是她的良配，這臭小子的心思太重完全不適合繁雪。
“可以了，葉憐南，我們還是說說小雪現在在做什麽吧。”在繁雪男朋友的問題上，神穀望月和葉憐南是同一個陣營，區別隻在於前者隻是不想女兒這麽早就嫁人，憑幸村精市對繁雪的影響，絕對在法定年齡就拐了人去結婚；後者是看這個世界誰都不順眼，更別要給她的寶貝小雪找伴侶。
“我怎麽知道。”擺明了就是不說，她對神穀望月隻是暫時放下敵意，沒說和解，這些都是跟她搶小雪並阻礙小雪回歸正途的人。
“你難道不知道小雪現在很危險嗎？”
“你別忘了她是誰，她不是無能之輩。這麽點小事，她還處理不了嗎？”想想就恨，恨這可惡的規則，還有神穀望月，“如果不是你，還有那個神經質的規則，她怎麽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你知道這麽多事，都是那個黑影告訴你的，如果那個黑影告訴小雪真相，你覺得她會怎麽樣？”神穀望月急於把繁雪找回來，為的就是不讓她有機會得知真相，“我是做錯了，那麽就幹脆隱瞞到底。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想到這個可能性，再看到神穀望月堅毅的眼神，葉憐南沉默了，她一直不知道創造了她們的人是什麽樣的，隻在短暫的接觸裏覺得她完全就是個生活得太好、沒什麽心計並且正好在做mv時沒犯中二病的人，現在看來，不完全是這樣，也許她才是最愛繁雪的人。“我知道了。”
“葉憐南。”
“我們的世界，你們還是不要摻和比較好。”這件事，隻有她能摻和，“你們在這裏等她回來吧。”
“葉憐南，你要小心點。”
“叫我小心還不如你先把那些東西清除了，那個黑影說過你沒有把所有的東西都清理掉。”
“好的。”
在葉憐南走後，跡部景吾沒打算走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問，“阿姨，葉憐南說的那些關於小雪的來曆究竟是什麽？為什麽你們都不肯說？”甚至葉憐南說了要是讓繁雪知道真相，最恨的絕對會是神穀望月。他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你們別問了。”沒有清理幹淨，還得另外想辦法，“相介，麻煩你了。”
“嗯，我會去辦好。”作為父親，他不希望女兒就此消失。
“阿姨。”幸村精市急了，“請你告訴我們吧。”
“不行，她的來曆，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她必須要把當初那段mv全部抹除，一點不留。
不二周助皺了眉，“阿姨，小雪她如果知道了，後果是不是會非常嚴重？”
“嗯。”
“阿姨，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幫你們隱瞞。至少，萬一小雪知道了，我們還能……”
“不行，絕對不行。”不管怎麽說，她都不會同意。“你們剛回來，還是先各自回家吧。”下了逐客令，她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總之，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繁雪知道真相。
從神穀家出來後，竹馬團決定找個地方喝咖啡，再好好談一談這次的事情。
坐定在咖啡廳包間裏，各自點了咖啡後，坐著相顧無言。
“我們接下來怎麽做？”一方麵找不到繁雪本人，另一方麵神穀阿姨拒絕透露給他們知道那麽重要的事，不二周助完全沒輒，“幸村，小景，你們有什麽打算？”
“我記得阿姨自從千鳥院花枝出現之後，就開始積極投身神穀家的事業裏，叔叔同樣。”以他們的認知，神穀阿姨是最不喜歡受到束縛的那種，竟然會放棄自己安穩的生活而進入商業圈，“從那時起，阿姨就一直不對勁。”幸村精市對繁雪的事向來敏感，她家的一些異動他察覺得比誰都快。
“她有危機感。”跡部景吾做了個總結，“至於為什麽……”
“啊，那個千鳥院花枝。”忍足侑士記得，是個對他們的事了解非常詳細的人，他小時候的事也因此被其他幾個隊友熟悉，“感覺不太好呢。”
真田弦一郎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我爺爺知道阿姨是從哪裏把小雪撿回來的。”這件事他沒過問，從來不放在心上，現在想想是有必要去問問，“我回去後去問一問。”
“嗯。”這不失是一個辦法，也許知道地點，可以知道一些其他的事。
“那麽，雪姐她的行蹤？”不二裕太挺擔心的，當時聽說離開u—17時繁雪的狀態不好。
“既然葉憐南恢複了正常，就說明她會保護小雪。”在這一點上，他們雖抱著懷疑的態度，卻隻能這麽辦，他們甚至連繁雪現在到了哪裏都不知道。
幸村精市最後沉下了表情，“跡部，叔叔去處理事情的話，會動用到神穀家的勢力。”也許，從這方麵可以探知，被隱瞞的事。
“本大爺知道該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