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記憶中的故人
“快點把錢拿出來。”
“你們要幹什麽？”
“最近我們缺點錢花,看你的穿著，應該是大家小姐吧,借點錢來花花。”
無人的小巷子裏幾個衣著奇怪的少年少女圍著一個穿著淡黃裙子的女生，手裏拿著刀子。
趕時間去東京的神穀繁雪路過時二話不說過去把他們全給掃平,向來看不順眼欺淩弱小的事,倒沒有過多的關注被打劫的人。等她隨意地掃了一眼看清了被圍著的人,換成她半晌動不了，難得有她愣住的時候。
“謝謝你。”少女明朗的笑容沒有受剛剛被打劫的影響,或許應該說,她從一開始就很平淡地看著那些人。“我叫憐南。”
“憐南……”那一瞬間,熟悉的麵容讓她似乎見到了那個被師姐含淚下葬的女子，她的生前未曾有過這麽溫柔的笑,一直以來都是豪氣萬丈的氣勢，連笑起來都帶著濃濃的熱情，同樣能熱情得讓她師兄見了就躲。“憐南……”
“你沒事吧？”
“沒事。”搖頭，“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不用啦，我雖然第一次來神奈川，不過我知道回家的路。”
“真的不需要送嗎？”她很想知道這個人住在哪裏，如果可以，她希望能經常見到她。
“當然啦。隻有不知道回家的路的人，才需要被護送。”
“是嗎？”低下頭，“對了，我叫繁雪。”
“很高興認識你，繁雪。”
“可以給我留一個手機號碼麽？”不知道住址，知道電話也好。她從未對誰有如此熱切想要知道對方住址聯係電話的衝動。
“啊？那個啊，手機我不是很會用。抱歉啦。不過，我知道我家的地址，給你。要是有機會你過來玩，我做好吃的給你。”對著她直笑，“一定會讓你喜歡上。”
“謝謝。”接過紙條，仔細看著，離她住的地方有些遠，大概要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有機會我會去拜訪。”
“繁雪，你還有事要做吧。我得回家了。”滿是歉意地說道，“我就是出來熟悉環境順便買些東西。”
“我幫你。”
“不用啦，有機會再見。”向她擺擺手，飛快地跑走。
繁雪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麽，小心地將紙條放好。
在她離開後，不遠處的圍牆上，一抹淡金色出現在那裏，“嗬嗬，終於找到你了，葉、繁、雪。”隨後消失在圍牆上。
遠在東京車站等著接人的手塚國光有些擔憂，超過了約定的時間繁雪還沒出現，是不是路上有了意外，也不見她打電話過來說明情況，打電話過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這讓他更是憂心。最後，還是掏出手機，先打給跡部景吾。
“跡部。”
“嗯？你找本大爺有什麽事？”這家夥會給他打電話真是奇怪。
“小雪去你那裏了嗎？”
“沒有。我跟她訂好的時間是晚上。”白天不是說要去青學看他們訓練麽？“怎麽了？”
“她一直沒來。”
“你沒打電話給她？”
“沒有人接。”
“本大爺打打看，你先問問不二是不是她自己去青學了。”
“嗯。”盡管他們認為這不可能，神穀繁雪做事從沒違過約，已經約好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就算做不到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悄無聲息連個電話都不打過來解釋。
不二周助接到電話時，還在青學網球場上打球，在手機楔而不舍地響了許久後，才走過去接了。
“嗯？手塚，怎麽了？”
“小雪在青學嗎？”
“沒有。”
“我沒有接到人，打她電話也沒有人接。”
“你再等一會，看看她是不是晚到了。我到校門口去看看。”
“好。”
左等右等，手塚國光在焦急中等到了有些失神的神穀繁雪，看她的狀態不是很好，像陷在什麽裏似的。
“你怎麽了？”
“嗯？”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蘋果。”
“電話一直不接，路上發生了什麽事？”
“不，隻是在想些事，真是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掏了手機看，跡部景吾、手塚國光和不二周助跟接力賽似的一個緊跟著一個占得屏幕滿滿的，給那兩人發了短信讓他們別擔心。“國光，我們走吧。”
“嗯。”
神穀繁雪接下來的舉動沒讓他們繼續擔憂，跟平時的她一樣，認真仔細。手塚國光請她過來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為青學的一年級新生——越前龍馬，這樣的關注與期待讓神穀繁雪同樣對越前龍馬看重起來。
“你好，我叫神穀繁雪。”
“你好，越前龍馬。”拽拽的小孩有些不自在，“請問你……”
“你們的部長請我過來看看你。”直截了當地說道，“接下來的兩天，希望我們能相處愉快。”
“嗯。”雖然不知道她是誰，越前龍馬卻發現乾貞治的表情很不自然。
菊丸英二張大了嘴，“那個……那個不就是……”自從他們上國中後，雖然青學沒打入過全國大賽決賽，但他們都有去看，那個女生分明就是每次坐在立海大教練椅上的那個。“是你，就是你。”指著她，“我們認識你。”
“神穀繁雪，立海大網球部經理。”這是乾貞治所能知道的資料，“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在那之前，你們的部長更希望你們能先去跑圈。”對他們笑笑，都沒發現他們身後站著的手塚國光表情已經不悅了麽？“快去吧，這兩天我都會在青學。”
“小雪，歡迎來到青學。”不二周助對她笑笑，“路上沒遇到什麽麻煩吧？”
“不是麻煩。抱歉，讓你擔心了，周助。”
跟這群人相處了兩天，混得挺熟，可她臨走前為他們留下了恐怖的地獄訓練計劃，瞬間就讓不舍得她走的青學正選們恨不得她從來沒來過。
不二周助看著自己那份，笑了笑，“原來立海大的訓練強度這麽大。”難怪他們可以連續兩屆取得全國大賽冠軍，青學的訓練計劃雖然重，但比起來簡直太過舒服。
“這是我精減過的，你們的計劃表太過溫和，突然間要適應我列出來的會比較困難。”
“有許多可取之處。”乾貞治看著自己那邊做記錄。
這個樣子在神穀繁雪的眼裏非常熟悉，“嗯？原來你們這裏也有個data男啊。他算是青學的軍師嗎？”
“立海大也有麽？”這種嗜好比較難得一見，不二周助有些好奇。
“蓮二也很喜歡到哪裏都拿著本子記錄，雖然不太清楚他本子的內容。”
“蓮二？是柳蓮二嗎？”聽到這個名字，乾貞治有些激動，“如果是他的話，可以理解。畢竟是他教我打數據網球的。”
“哦？”原來這個算是柳蓮二的徒弟，“好了，不跟你們閑聊了，我得回去了。”看看時間，她沒法去冰帝跟跡部景吾告別，到時候在車上發個短信。
“路上小心。”手塚國光送她到校門口，“到家記得給我們打電話。”
“小雪，下周見。”不二周助揮手告別，“下周是我們跟裕太的學校比賽的日子，希望你能過來看看裕太。”
“嗯，也好。”很久沒見到那個小家夥，是得看看他最近的情況如何。“各位，比賽加油。”
回到神奈川第一件事不是回家，是去超市采購，每周末網球部的大家都會到神穀家聚會，隻因為她家除了她外就幾乎看不到她父母。這一年多來神穀望月總是跟在神穀相介身邊時不時不著家，每回回來都抱怨被各種折騰，神穀繁雪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拚命明明不喜歡那些應酬以及處理公司的事務。
直到很久之後她才知道，原來那是一個作為母親最深沉的愛，她希望能把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都捧到女兒麵前以期她能留下，可惜的是那時候她們幾乎決裂的成為仇人。
“嗨，又遇上你了，繁雪。”溫柔的笑容帶著些許的興奮，“你怎麽會在這裏？來買東西嗎？”
“剛從東京回來，順便買些東西回家做飯。”
“哎？原來繁雪你會做飯哪。”
“嗯，很久以前學的。”
盯著她手裏拎的籃子，“都是些不錯的食材，繁雪的手藝一定很好。”
“如果有機會，我做給你吃。”對她展現自己最大的包容與熱情，甚至主動得邀請眼前這位少女在采購結束後到她家吃飯。
名為憐南的少女可惜地歎了口氣，“可是我一會也得回家做飯，今天叔叔阿姨要工作得比較晚，不能讓他們餓肚子。”
“那，有機會我去你家邀請你，可以嗎？”
“當然可以。”開心地笑道，“也許，我們明天就會見麵嘍。”
“哎？”這算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沒什麽，”將東西都挑好，“我先走啦。”
“路上小心。”還沒來得及說完，就不見了人影。“真的很像。”喃喃自語道。
轉身離開的葉憐南嘴角掛著笑，眼睛卻透著冷漠，這兩次見麵比她預期的更糟糕，也許那家夥說得對，在這裏的繁雪已經不複以往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