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哎，你們有沒有想過，接下來的錢怎麽付？”這麽大一筆錢，他們是準備怎麽付？“各位攢自己的零花麽？你們能不能湊得出來？”不說別的，光這一個個零就很難付清了，竟然還整什麽室內網球場。
“這個……”幸村精市想了想，“大家可以湊……吧。”分攤下來他能付清自己那份，但不代表著別人也可以，網球本來就是消耗極大的運動，全捐出來填這個坑，他們還有別的錢買自己的東西嗎？
“對了，你們不要說出去。”神穀繁雪對留下來的幾個後援會成員叮囑道，“可以嗎？”
“好的，會長。”皆點頭，其中一個女生想了想，弱弱地開口道，“其實，各位可以……賣一些自己的東西，給……學校裏的女生們，很快就能把錢湊齊的。”女性的消費能力永遠是強大的。
“嗯？！”聞言，神穀繁雪偏頭好好思索。
“不不不，我隻是……”被幾位帥氣的男生盯著感覺是不錯，但她真的很想哭，為什麽眼神這麽詭異。好在，他們隨後果斷轉移了視線，似乎在熱切地關注著會長大人，這是什麽意思呢？
“不，小雪，我認為我們可以想別的……”幸村精市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神穀繁雪將賬目表對著他，“我認為有很高的可行性。”
“……”但是他們認為可行性不高啊，能不能不要？連桑原都要哭了，這算什麽事兒啊，要他們去賣笑的節奏麽？
真田弦一郎一愣，“這樣不太好。”拿他們自己的東西去賣，這感覺很奇怪。“會擾亂學校應有的秩序。”
柳蓮二也意圖阻止她，“的確不太好，可行性不超過百分之十。”
“就這麽決定了。”沒有二話，神穀繁雪敲定了計劃，“你們幾位負責對外銷售，資金全交由網球部，等事了之後你們可以隨意指定他們中的一個人送你們某件東西，可以嗎？同意的話，就需要保密。”
“可以可以。”今天好幸運啊，她們五個好幸運，“我們一定能辦到，絕對不會把賬目問題露給後援會的其他人知曉。”
“好。”對外方麵搞定，剩下來就是對內。神穀繁雪一挑眉，他們的心就一抖，“不需要你們賣內衣內褲，放心吧。”
“對你，我一直很放心。”有氣無力地說道，幸村精市轉麵思考自己有什麽東西是能賣的。
“弦一郎寫字，精市畫畫，雅治做娃娃，丸井做蛋糕，蓮二做書簽，桑原……幫忙蓮二做書簽吧，他抄你裁打包裝。”看他們還想說什麽，再度揚一揚賬目表，“不需要多，你們一周交三份就可以了，賬目的事就交給我來做，你們跟平時一樣就可以了，隻不過就是把空閑時間用來做東西而已，我相信各位為了網球部和新設備，一定不會推辭的，對吧。”
“是。”誰敢推辭，推辭就是死路一條好嗎？神穀繁雪的眼神明確地告訴他們，拒絕就下地獄。“我們從今天開始就努力。”
“好的，這塊的賬目表我會來做。你們以不耽誤自己的學業和訓練為前提，空閑時才可以做，另外有幾位的學習成績不是很好，我希望小考時不會看到有人掛科。”
“是，女神大人。”
對於這個稱呼，她接受得挺快，“精市、弦一郎，其餘的事等中午聚餐結束後，我們再好好‘商討’，各位，回教室上課吧。”
“會長，我們可以先列一份大概的類目、價格表，貼出去宣傳嗎？”動力十足的女生已經開始有計劃了。
神穀繁雪搖頭，“別太光明正大，我們要悄悄進行，這是我為什麽要麻煩你們的原因，網球部和我，不能主動出麵。”否則會造成不良影響，那就不太好了，畢竟這種營利性的行為，在學校裏是該被扼製的。
“這樣啊，那我們明白了，從後援會的各位開始。”
“嗯，可以，正好你們五個人分一分跟分會長商量。記住，要是出了什麽問題或是被老師抓到……”
“請放心，我們懂的。”出什麽問題，她們負責；被老師抓到，死不承認跟網球部和後援會有關係；她們這樣的替罪羔羊當得還是很開心的。“謝謝會長給我們這樣的機會。”
“好了，快去上課吧。”
“是。”
“嘛，小雪，辛苦你了。”從一開始就知道神穀繁雪清冷的外表之下藏著的是顆深沉的心，能把人用到這樣的地步，最後還能對她感恩戴德，幸村精市自認現在的自己還沒這份功力。“以後有問題，我會盡早跟你商量。”
“嗬嗬。”回他以沒誠意的嗬嗬聲，神穀繁雪才懶得搭理他，“沒事，你們盡管去闖禍，誰沒個中二的時候，有我在給你們收尾巴，不用擔心。”
“咳。”真田弦一郎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抱歉，我隻是認為的確該把場地翻新一遍。”真的有些破舊，他才會在柳蓮二剛提出時就投了讚同票，哪知道幸村精市一轉頭就給他偷換了換新內容，再加上對好友盲目的信任他沒有過問，今天神穀繁雪來翻賬他才意識到幸村精市花了多少錢。
“我這是為大家好，太過陳舊破爛的東西會影響訓練。”這是理直氣壯、絲毫不認為自己有幹錯的幸村精市，“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沒跟你商量，但是你這一星期稱病在家也沒跟我們說實話。”
“哦。”算是認同他這樣的說法。
真田弦一郎簡直要對幸村精市投以崇拜的目光，他以為這件事神穀繁雪一定會記上很久，沒想到一句話就給繞出去了，話說她稱病在家跟他下旨翻新網球部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嗎？
三天後，學校裏悄然揚起了一股詭異的氣息，大家都在等著每周一舉行的小小拍賣會，說是拍賣會其實沒有固定場合，每周會有一份更新好的商品名單在五個後援會成員手中，隻需要把自己的班級名字欲拍物品競拍價格寫在小紙條上交給她們，周一下午會唱票，價高者得，放學前可以到幾名後援會成員所在的小辦公室去付錢領取。
明澤雅美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震驚得她立刻衝到C班找神穀繁雪，“會長，那件事是真的嗎？那幾個女生要賣的東西……”
“嗯。”沒過多的言語，隻點頭，“雅美，雅治做的娃娃還不錯。”
“我真的沒法接受。”先是仁王雅治的女生校服裝扮，現在又是他親手縫製的娃娃，她的偶像幻想破滅得如此之快以及徹底，“我真該好好感謝你，會長。”讓她無比清醒地去看仁王雅治這個人。
“不用謝。”理所當然地回應。
真想打人啊，但是她眼前的是神穀繁雪，她不敢打，會被旁邊衝她笑的幸村精市陰死會被遠在A班的真田弦一郎正法，更重要的是，她打不過立海大的女神大人。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協助這件事。”垂頭喪氣離開的少女用實際行動向大家證實了一件事，從早晨開始在大家中間盛傳的那個：網球部各位要出售自己的一部分物品的消息是真的，他們真的會出售自己的作品或是興趣所做的東西。
知道這個消息的千鳥院花枝一口氣提不上來，最後隻能恨恨地罵了句髒話，“靠，那個瘋子要幹什麽？她這是在作賤王子們。”沒事幹搞出這樣的事，她是拿那些王子們當賺錢的工具嗎？
“花枝，剛剛的消息傳過來，說這件事是真的。明澤雅美親自去C班跟神穀繁雪確認了，在旁邊的幸村精市也沒否認。”要是這個消息不是真的，當時幸村精市就會提出來，但他沒有。
“去，拿一份價目表過來，我倒要看看她要折騰些什麽。”
“好的。”
立海大附屬國中部因為這個學生中間盛傳的消息而風起雲湧，老師們有所察覺但不知為何學生們保密性都一致，他們怎樣都探查不出究竟怎麽了。
引發這一切的網球部成員們以及神穀繁雪，在天台上聚餐，神穀繁雪顯得比他們更忙，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刷些什麽，出於保護隱私，就算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坐在她身邊也沒瞥過去看一眼。
神穀繁雪在刷聊天室，詢問跡部一些關於經營的問題，之前她就有很認真地跟他一塊上課，她跟跡部的起步不同，跡部現在從家族公司裏接手了一些簡單的東西在上手，她原本是打算從母親那裏把書畫廊的經營接手過來，後來想想她應該再磨練一段時間再接手會更好。
[聊天室]好一朵自戀的水仙花：嗯，這麽做不錯。隻不過……本大爺依舊認為這樣太不華麗了。
[聊天室]仙人掌控小棕熊：小雪你最近很缺錢嗎？要在學校裏賣東西？？
[聊天室]草莓控：我可以借你一些。
[聊天室]冰山牌蘋果：嗯。
[聊天室]天策軍娘：倒不是，隻是有一些小麻煩，雖然不是我引起的，但是我監督不慎，得督促他們把事情做好。
[聊天室]仙人掌控小棕熊：是鄰居們？
[聊天室]草莓控：真是能惹事的鄰居。
[聊天室]好一朵自戀的水仙花：國小生沒資格說這樣的話。
[聊天室]草莓控：忍你很久了，你這朵死水仙，要來單挑嗎？
[聊天室]好一朵自戀的水仙花：周末球場見，給你機會沉醉在本大爺的美技中。
[聊天室]天策軍娘：跑題了。
[聊天室]冰山牌蘋果：嗯。小雪，凡事不要大意，中毒的事解決了嗎？
[聊天室]天策軍娘：有眉目了，打算慢慢來，感覺似乎不是一個人能做的事。
[聊天室]仙人掌控小棕熊：你得小心些，注意保護好自己。我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聊天室]天策軍娘：我會萬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