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郎君 新番外 一、新居
;棲霞山,曾經是南京極有名的一處風景勝地。
可是2015年十月的某一天後……它消失了。整座群山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一片廣闊的平原。還有一棵聽說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米高的神樹!
那棵樹的樹高是國家專門派人從樹幹上爬上去。用吊線的方式量出來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米,不差一丁半點。當然,這是到主幹的尺寸,並不包括樹枝上那些更高的枝岔。數量測出來的那天,毫無疑問的成為了世界第一高的‘神樹’。
至於樹的直徑……非常非常的神奇,每一百米量一次,可得到的九十九個尺寸卻是完全一樣。九十九米!
這樹是從南京奇怪的一個月異象後,突然長出來的。關於那場一個月無法進出,三天之內,天色漆黑的奇異現象,到現在為止政府也沒有給出一個象樣的解釋。可是……南京城少了一座已經存在了幾千年的棲霞山。卻多了一株筆直挺拔。然後有著近千米寬的樹冠還有每年正月都會開了滿樹的金色大花的‘神樹’。
相傳這棵神樹是神人所化,解救了那場南京的災難。本來仙人是要走的,可是在大戰中傷了根須,所以隻能駐紮在了這裏。無法再移動。因為是神族所化,所以這棵樹有一個超強的怪癖!就是它不吃凡間的任何水,卻獨愛各種花蜜配出的蜜水。隻要給他澆夠蜜水,它就會開出一樹翠綠濃豔的樹葉。可若是不給它喝蜜水,它就把滿樹的樹葉全給你掉光光,然後一棵葉子也不給你長。想看花,那就更是沒門了。
驕縱的神樹啊!惹得所有來此地的遊客都對它好奇不止。好笑不止。
且,這棵神樹還有一個超奇怪的習性,就是……隻要進入它樹冠之下的遊客,都不允許身上帶一丁點的鐵器。鐵器的範圍包括鑰匙,鞋掌,金屬鈕扣,皮帶扣,領帶夾,手機,像機……任何隻要有鐵元素的東東,它通通排斥。包括傳說中能過核磁共振的鈦鋼材質,它都排斥。隻要你帶著這些東西進來,肯定要被樹葉砸腦袋。在這裏,大家隻能純天然!除非,你不想到這裏來玩。
至於你想拍照啊攝影啊在這裏拍個婚紗照之類的……聽說也不是不可能;但隻能是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兩天。
神吧?
怪吧?
有意思吧?
可比這更有意思的是這棵神樹超愛管‘閑’事的。
隻要你家出事了,你家被冤枉了。尤其是你家老公在外頭養小老婆了。隻要你帶著好喝的蜜水過來澆灌磨叨和神樹許諾,它就一定會給你托夢提示。內容包括你家出事是狐狸精作崇?還是黃鼠狼搗蛋。你家被冤枉了關鍵證人在哪裏。你家老公的存折密碼是多少!
為此……朱雀吐血“我的四奴五牲就是讓你這麽用的?”
朱璃納悶的從一大堆厚厚的文件夾裏抬頭“不是你說的嗎?隻要我不去找那個豐都律的主意,在凡間想做什麽,你都不管我的。我這麽做,哪條違反你的天條了?”
這個朱雀真是超狡猾的!開始用改豐都律的事勾引她,結果事成之後,竟然直接反嘴。說是神馬豐都律是上神當初所建,後人不好改動如何如何。不改就不改嘛,但她要補償。結果這個朱雀也算大方的就把四奴五牲全扔給她了。說是隨她用!想做什麽都行,隻要不違反天條就行!
結果咧?她也不過是幫人查查哪個妖精搗蛋,哪個案子的關鍵在哪裏?哪個死不要臉的臭男人的存折密碼是多少而已啦,為毛這個男人這麽球毛?
“你……你還說髒話?”朱雀暴跳!球毛???這個丫頭真是越來越沒下限了。
“你今天吃槍藥了?你外頭沒事了?大白天的你天天回來在家和我吼,你有意思嗎?”朱璃不想發火的,可特麽的這個男人就偏要惹她發火。他欠揍是怎樣?
這兩個人又吵起來了!
已然全部回歸的四奴五牲為此躲在一樓某人的房間,全體搖頭“這不行啊!這才幾天啊,陛下就壓不住火了。”
“這還不是怪你?誰讓你嘴那麽快。把娘娘讓咱們查的事全告陛下了?”肥遺惡狠狠的鄙視大鴇“我說,你是不是還是對陛下有意思啊?你看不出來陛下隻喜歡娘娘一個嗎?你天天打小報告,你什麽意思啊?”
“幼稚;!”
大鴇姐不稀得和小丫頭一般見識。一甩長發,就當不認識肥遺。
肥遺這個火,擼胳膊挽袖子上來就要幹架。妹姬趕緊過來拉架“好了好了,有什麽好吵的。肥遺,你不要瞎想。大鴇這也是為了他們好。娘娘瞞著陛下,讓咱們去查王守正的事,本來就不合適嘛。陛下有讀心術耶,怎麽可能不知道?不過想看娘娘會不會和他說而已。可娘娘就是不說,大鴇不報告,難道要陛下連個發火的由頭也找不出來啊?到時候把這事兒憋久了,真成心結,那才糟了呢。”
“心結個毛線啊?娘娘要是真和那個姓王的有意思,能學會飛麽?會不顧一切的去救陛下麽?你沒看見外麵的那棵樹啊?為了救陛下,娘娘把根須都傷了。連本形都押在外頭了,要養一千年才能養好的。陛下要是連這個也想不通,要懷疑娘娘,那就太沒氣度了。”肥遺在這件事上可是完全站在娘娘那頭的。還有啊“妹姬,你怎麽和她好起來了?噢。就因為她當了回雙料間諜,和陛下一起騙過鴻鈞,把那傻貨扔進陣眼裏當了炮灰給你報了仇,你就和她好了?你別忘了,那婆娘可是特麽的人盡可夫耶!她昨天又去找男人了,媽的,你一天沒男人,你會死啊?”
靠!
大鴇姐生氣了,把梳子往桌子上一拍“怎樣?我就是去找男人了,怎麽樣?娘娘都允許的。娘娘說了,隻要我找的男人沒老婆,喜歡出來玩一夜情,隨便我玩。隻要不直接鬧死,吸多少精元,她不管。靠!我是沒男人不行。你呢?你倒是想有男人呢?有人願意要你麽?小蘿莉。沒胸沒屁股的,誰願意抱個搓衣板睡啊?”
“你有!你有胸,有屁股!我沒有!我是搓衣板。那又怎麽樣?你有胸也沒見你吊了個喜歡你的男人。我沒有又怎麽樣?我有人喜歡!”肥遺最恨別人揭她短了,所以一把拽過黃鳥來當證明。她有男友了!你有胸有屁股又怎樣?沒人要!
“就他啊?”真好笑!大鴇姐圍著已然長大,卻隻是長到十八歲就再也不動的黃鳥小弟弟轉上了一圈,十分憐憫的拍了拍黃鳥的肩膀“小弟,姐姐真替你難過。你說你抱著這麽個搓衣板,有毛睡的?而且搓衣板就搓衣板吧,還特麽的幼齒的隻有十三四的樣子。這都未成年!嘴都沒辦法下。你們倆玩柏拉圖呢吧?很新潮啊。可是這柏拉圖玩一年半載是新鮮,玩長了就沒意思了。小肥遺,姐姐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這男人沒地兒出火遲早出事;你啊!有空和娘娘在外頭胡鬧,還是看緊你家小黃鳥的褲腰帶吧。”
“你……”
大鴇姐發完詛咒,瀟灑走人。留下黃鳥站在原地尷尬得要死,還有一隻氣得直接衝出去告狀的肥遺……以及另外幾隻站在原地不動的旁觀者。
孟極抽抽“難道……大鴇說的是那個意思?”陛下最近這麽喜歡發火,是因為……沒地兒出火的緣故?
英羅實在是很想笑,但事關陛下的體麵,實在不好笑出來,便是連承認也不便的。還是食夢老實“這有什麽難的?陛下和娘娘不是都好了麽?那什麽時候那啥,不就是那麽回事麽?”陛下自己不睡,關娘娘什麽事啊?總不能讓娘娘把陛下給撲了吧?
阿紫溫婉一笑“我覺得……這事還是咱們幫幫忙吧。給陛下和娘娘辦一個俗世的婚禮。有了名正言順的名份,剩下的……就不用咱們管了。而且……咱們總和陛下娘娘住在一起,著實是不便的。”
英羅點頭“阿紫說的有道理。這樣吧。食夢你去通知聞玖,讓她去給陛下和娘娘整一處適合二人居住的房子去。阿紫,你去探探娘娘的口風,看她喜歡什麽風格的婚禮。孟極,你和我去和陛下說話。”
妹姬不能在地麵久居,她還是一個女鬼,見陽光總是不妥的。隔幾天有事叫她上來說說話就下去了。豐都那地界也不能沒人管。黃鳥個子雖然長大了,可是性格還是小孩性。頂多不象以前那樣和肥遺吵了而已。這兩貨陪娘娘胡鬧是行的,辦點正經事就不行了。至於大鴇……她終究還是對陛下有情的。聽話辦事可以,再親近便是親近不起來了。隻有他們四個……食夢老實聽話,阿紫溫婉靈慧,孟極和英羅不管是辦什麽事都是極幹脆利落的。所以……凡間的日子雖然紛雜瑣碎,卻還是這樣一天天的過下來了。
隻是這次他們商量出的好議,讓娘娘聽得……莫名其妙“婚毛禮?我和他辦婚禮?開什麽玩笑?”
“娘娘,為什麽說是開玩笑呢?男女相合,本是人之大事。陛下對您又是真心,這心意雖然是最重要的,可是名份儀式也是不可缺的。您隻說喜歡什麽樣風格的就好。奴等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的。”
阿紫的記憶之門是開了,可是開的卻隻有性格。這家夥性格大變異!聽朱雀說,比之前的擷英女神溫文爾婉一萬遍;!那意思就是說……完全不象!故,英羅也一直沒認出她來,孟極倒是還喜歡著呢。可是……卻也常常見孟極鬱悶的看著阿紫溫文大方的樣子,抓瞎!完全找不著北。這個阿紫還是他喜歡的那個活潑調皮的小鴢精麽?
然後……她居然要給她和朱雀辦婚禮?朱璃聽得直抽抽。
婚禮個毛線?
咋結婚?
咋辦婚禮?
主婚人就算有人肯當,可介紹詞呢?怎麽說啊?
先生們女士們,今天是一個特別的婚禮。我們的新娘子不是人,是一棵樹。這棵樹的名字叫赤璃金花。大家要是對這個名字不熟沒關係,請啊原棲霞山舊址上,去看那棵咱南京城老有名的神樹。咱家新娘子其實就是那棵樹。至於新娘倌嘛,也是大名鼎鼎的高大上噢。人家也不是人,是隻鳥,朱雀神君!哪個沒聽過麽?四大神獸之一耶。人家名下雖然什麽幾十億的財產啊,寶馬啊路虎啊之類的。但人家是掌管人間生死大事的神君。說得直白點,各位下輩子是人是狗還是花,全看人家新郎倌今天高興不高興啦。
下麵咱就開始讓新人介紹戀愛經過啦!噢,新人不願意說啊,那我就勉為其難,給當個解說啦。話說……故事的開始是因為咱新娘子嘴賤,買了路邊攤的一原生態蘋果。
結果……
哢一下、懷孕了!
噗一下,下蛋了。
啊一聲、被襲胸了!
……然後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一棵樹和一隻鳥就這樣相愛了。於是,便有了今天這個婚禮!主家是個害羞的淫,所以今天對大家的招呼台詞就是超現實派老詞套。大家吃好喝好啊!
一堆妖精在左,一堆警察在後,左右完全不同的自助餐風格。
妖精這邊擺了一桌子的……屍體,任各大妖大快朵頤。
警察那邊……鎂光燈唰唰唰唰,淩局和林隊一起咬耳朵“看見沒,咱家阿璃如今混得牛了,都敢把屍體搬桌上來吃了;”“我記得她當初是檢驗室的,不是法醫組的吧?”“誰知道呢?咋就有了這愛好了?”“嘖嘖嘖,林隊……你說這吃屍體算是什麽罪啊?”“我也不清楚。要不然今天人大立法的時候,咱申請一條?”“我看還是申請兩條吧。這看著別人吃屍體卻視若無睹,這算不算包庇同犯?”
…………
就這樣胡鬧一整天也就算了,吃不吃吃什麽也就那麽回事。反正她現在除了蜜水好喝,其它的什麽也吃不出來個味兒了。客人們吃得好不好,關她什麽事?本來嘛,婚禮這東西大部分時間都是做給別人看的,隻有晚上那檔子事才是做給自己看的。
可是……一棵樹和一隻鳥……做那事?
真是怎麽想怎麽不對勁!更何況,如今她的這個身體是虛體,實體在外麵棲霞山那兒押著呢。這就算是,也隻能算是一半啊。聽肥遺說,沒有實體的本尊是不可能懷孕的。聽聽,連孕都不能懷,還做毛的做?再說了……一棵樹和一隻鳥能生東西出來麽?種子?還是蛋?反正不可能是人吧?
到時候,她的肚子到底是鼓還是不鼓啊?讓公交有沒有人給讓座啊?就算這些都不想,她總得為孩子將來的性格考慮吧?她是棵樹耶!雖然她這棵樹是有性別的,可是並不代表其它的樹也是有性別的。聽肥遺講這世上的許多樹神和花神都是沒有性別的。人形都是隨他們的心意化成的。需要是男人的時候就是男人,需要是女人的時候就是女人!那神馬同性戀啊異性戀的在這裏純粹沒依據!萬一,她將來要是下了這麽個東西出來,可怎麽辦?
好吧好吧!就算不是樹,象爹,是隻鳥!那鳥是卵生吧?到時候她……噗……的一下再下一個蛋出來?然後還得象隻落窩老母雞一樣的蹲在那顆蛋上不知道多少年,然後等著蛋裏的娃終於成熟,咬破殼自己爬出來?
朱璃隻要一想到,她得不穿小褲褲的白天黑夜的蹲一顆蛋上做孵化,就覺得她的樹生實在是一點希望也看不到了。
這過的是神馬日子嘛!縱坑住才。
結毛的婚?
有苦自己咽著不就行了?誰讓她自己不著調嘴賤非要吃那個果子的。過上這種日子,除了怪她嘴賤還能怪誰?
她不過就是想找點樂子而已嘛,那隻鳥居然還衝她發火?
哼;!小氣鬼!
阿紫沒有讀心術,自然不知道娘娘在想什麽。隻知道說了半天話,全是廢話。娘娘的心情非但一點也沒好,臉色反而是更糟了。
至於陛下那裏,英羅和孟極兩個也全是铩羽而歸!
“什麽?辦婚禮?”
“是啊!陛下,娘娘雖是神種,卻到底是凡人的心性。她這樣和您在一起,連個儀式都沒有。心裏不痛快不說,有些想法也是一下子改不過來了。不如辦個儀式,讓娘娘真的以為她和您已經成婚了。到時候,您與娘娘日夜相依,一切自然就好了。”孟極不擅長辦這種事,所以一番話說得基本上是不該說的說了,該說的反而沒說清楚。
朱雀臉色更深,瞪了孟極一眼,扭頭看英羅“你也是這種想法?認為我和她生氣是因為那個神馬的什麽日夜相依?”這些孩子腦袋裏的思想怎麽這麽不純情?
英羅卡住,心想就算不是因為那個,但隻要那樣了,我們就不信,您還會天天和娘娘吵?
當然,這話英羅是不會當麵說出來的。可是他也知,隻要他心裏想神馬,陛下一定知道。結果……果然,陛下的臉黑成了鍋底,哼了一聲,直接就扭頭跑了。
然後……三個臭皮匠湊在一起,說完各自辦砸的差事後……全部悻悻!
孟極最是搞不懂了“陛下這是怎麽了?他以前就不舍得和娘娘吵的,怎麽好都好了,反而喜歡吵起架來了?”
這個疑惑,阿紫和英羅同樣不明白。
這三個聰明的把差事辦砸了!食夢那個笨蛋卻是把差事辦得超漂亮“聞玖說,她早就給娘娘尋摸著合適的房子呢。最近有個廣州客人把他的小別墅出手了。她一看就知道娘娘喜歡,所以當場就是買下來了。如今裏麵都裝好了,什麽東西都辦得妥妥的了。要咱們這就領娘娘去看呢。”
行啊!這四隻趕緊去和娘娘說話,娘娘心情不好就鼓動了肥遺去拽;結果……娘娘的壞臉色在看到聞狐狸給她準備好的小別墅後,立馬陰轉晴了!
“好漂亮!這房子……真的是太漂亮了!”
地段也是在南京,卻是在郊區。一大片的別墅區就在前麵,燈紅酒綠的全是現代風格,可這戶小別墅卻是把房子建在了一隻小湖上。純木製的結構。仿唐式。小湖的麵上種著粉白雙色的蓮花。下車就是一座小橋,從橋上進入屋中,脫了鞋就是寬闊的客廳,沒有沙發,卻有著內陷下去的一個小地窩和裏麵整整四麵全部包了軟錦的圍坐。圍坐的軟包五彩繽紛,四時花卉盡在其間,其中的地毯卻是墨綠色的,中間一隻純白色的茶幾竟是陶式冰紋款。正麵牆上的山水花鳥畫的栩栩如生,廊下掛的鳥籠裏一對牡丹鸚鵡正交頸相偎。
客廳已然美呆,轉過其後的影音室更是舒適到一個不行,巨大的投影幕掛在斜牆之上,縱向足有一米五的沙發和床沒有區別,可蜷可臥可睡!另有一枝百合花鬱鬱蔥蔥的長在沙發之後,熏得整個影音室都是一片清香。
至於廚房和餐廳則是在房間的最北邊。外牆一律上下玻璃,坐在此間,早可看日出朝霞紅勝火,晚可看夕陽無限近黃昏。
更有臥室……美得發呆!純白洛可可的家具,完全歐式宮廷款。牆紙,床、衣櫃、梳妝台,床幃窗簾甚至連浴室裏的林林總總都如同她曾經最喜歡的那部電影裏女主角用的東西,一模一樣……
當初,她在看電影的和小雨說過,要是誰能給她弄一個這樣的房間,她肯定立馬嫁給他。
而現在……她終於得到了。
“喜歡麽?”朱雀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朱璃笑著扭身,看身後男人一臉的得意平靜,心中又好氣又好笑“怎麽?別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聞玖弄的。是你弄的。”
“不可以麽?難道,夫人的臥室,不該我來布置?”
當然應該!也最最應該!
朱璃心裏象是吃了蜜一樣的甜,展開雙臂纏上了帝休童鞋的脖子,嬌笑“那……我該怎麽謝謝夫君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