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謹抿嘴一笑,“看來我的嬌嬌與我一樣,是個醋桶。”
沈雲嬌瞪了他一眼,“不問清楚怎麽行,我可不想突然被三。”
“三?這是何意?”蕭懷謹不解地望向沈雲嬌,他坐到沈雲嬌的腳邊,將她的玉足放至自己掌心後,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著。
“就是去當個狐狸精勾引別人的情郎。”
沈雲嬌沒好氣地答道,她的小腳丫子被蕭懷謹按摩得十分舒適。
舒服到連眼睛忍不住微微眯了起來,腳趾互相輕輕摩擦蜷縮著,就像一隻懶惰的小白貓。
蕭懷謹看到她這樣子更加是愛不釋手,他低下頭在光潔的足麵上留下虔誠一吻。
“你都不怕髒的嗎?”
沈雲嬌見此場景頓時羞紅了臉,想抽回自己的小腳,卻被蕭懷謹牢牢握住。
他剛經曆過一次甜蜜情事,如今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充斥著曖昧,既曖昧又深情,惹得沈雲嬌心髒老是不停狂跳。
蕭懷瑾捏了捏她的腳心後,慢慢解釋道:
“我跟洛蘭,從小就認識,但不是如她所說般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們小時候有段時間是一起呆在禦春行宮生活過,她的父親戰敗後將她送來大庸作為換取和平的籌碼,剛來行宮時隻有三歲,等到我回到東宮時她才剛滿八歲。我當時年紀尚小,根本不會對她抱有任何想法,而到了現在更加不會有旁的心思,在我眼裏,以前她算是我的妹妹。”
"而按照如今大庸與北胡之間的關係,我們頂多就算熟悉之人。"
蕭懷謹說完走去屏風去滅了燈,躺進去**便將沈雲嬌摟在懷裏,“認識你之前,我對女人並不感興趣,而跟你在一起之後,我便更不可能愛上其他人了。”
聽到這句話,沈雲嬌心裏踏實了,她揚起下巴輕啄了一下蕭懷謹的下巴,雙手沿著蕭懷謹的臉部輪廓不斷來回描著,“那我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幸運兒,能夠獲得太子的好多第一次。”
聽著懷裏人輕笑聲,蕭懷謹忍不住將她摟緊了些,“我才是運氣好的那一個。”
簾帳內旖旎的氣息仍舊未消散,這兩具身子又緊緊地貼在一起,呼吸交纏之間很容易就又擦出火花。
惦記著沈雲嬌體弱,蕭懷謹怕自己按捺不住,於是便鬆開了手,將沈雲嬌從懷裏拉了出來後,與她側身麵對麵對視著。
蕭懷謹問她,“你想睡了嗎?”
沈雲嬌隱隱有些困意,可不知道為什麽,剛剛與蕭懷謹有了那麽多親密的接觸,聽了他那麽多真心話後,此刻心裏反倒有些依賴蕭懷謹,不舍得睡覺,就想跟他說說話。
蕭懷謹溫柔地將沈雲嬌額前的黑色碎發別到腦後,“你說洛蘭過來找你了?”
“嗯,還在我麵前耍了好大威風。”沈雲嬌朝他身邊靠了靠,有些委屈地說道。
蕭懷謹輕輕捏著她那豆腐似的水嫩臉蛋,溫柔說道,“後日父皇會舉辦一場比武大會,到時孤定會與她說清楚,不讓她來煩你。”
“好。”沈雲嬌心裏鬆快了些,又往蕭懷謹的方向再挪了挪,她手指尖輕點著蕭懷謹的胸口道,“比武大會?是北胡和大庸武將之間的比試嗎?”
“是的,到時候你父親和你哥哥應該也會到場觀摩。”
“那你呢?你比試嗎?”沈雲嬌問道。
蕭懷謹神情凝滯了片刻後,笑著說道,“自然。”
沈雲嬌歎了一口氣,“雖然說你武功高強,一對一根本不需要擔心,但你也要注意身上的傷。”不過說再多也沒有用,蕭懷謹貴為太子,是大勇年輕將士的門麵,到時候定是要上場的。
蕭懷謹低聲道,“你不必擔心我,我自己會注意的。”
沈雲嬌應了聲好後,幹脆抱住了蕭懷謹的腰身。
她內心有些煩悶,又隱隱有些擔心。
蕭懷謹任由她抱著,輕輕撫摸著她的烏發,安撫道,“乖,你今日如此忙碌,快快歇息吧。”那語氣完全就像是在哄小孩般,可沈雲嬌卻覺得十分受用。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這麽用心嗬護過,不可避免地被蕭懷謹的舉動觸動心弦。
沈雲嬌內心仿佛有一陣熱流注滿胸膛,一時之間她竟然說不出話來,隻能偷偷將蕭懷謹摟得更加緊了些。
蕭懷謹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也是暗自歡喜。
經過今天這一遭,他感覺沈雲嬌似乎真的對自己打開了心扉。
他伸手將沈雲嬌柔軟的身體抱住,低聲道,“睡吧。”
兩人如同交頸鴛鴦般親密相擁,一夜好夢。
晨曦微亮時,蕭懷謹便睜開雙眼,入目便是一頭烏黑濃密的幽發,漂亮的耳珠在晨光下顯得格外飽滿圓潤,懷裏的人兒身體半拱著,呼吸均勻。
蕭懷謹失神了好一會兒,最終不舍地在沈雲嬌發梢處留下一吻後,便悄悄從她身邊抽離開。
林嬤嬤進房間催沈雲嬌起床時,早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沈雲嬌迷迷糊糊地坐了起身,問道:“扶夏今日怎麽沒早些來叫我?”
她記得昨晚吩咐過扶夏,今天一大早陪她去西郊外的采藥郎家瞧一瞧的。
林嬤嬤道:“這小丫頭今早慌慌張張,不知道跑到哪頭野去了,姑娘可是要她過來?”
沈雲嬌點點頭道:“也不急,嬤嬤讓扶夏忙完就過來找我,我們要去的地方隻有她認識。”
昨日跟李大夫在交談時,偶然得知西郊那頭有位采藥郎,每隔幾日便會南下去深山野林采藥,采的草藥大多數都是市麵上極其難見到的。
沈雲嬌前幾日翻書房裏的醫書時,居然就碰巧看到了南越毒藥噬心的介紹。
那上頭的症狀以及描述的脈象和蕭懷瑾頭疾發作時的症狀和脈象如出一轍,而書上闡述這種毒藥時還特地注明說沒有任何藥物可以解其毒性。
書上還說了,毒性發作會一次比一次強烈,最終服毒之人會因為心智混亂而徹底淪為瘋子。
究竟是什麽反社會人格發明出這種毒藥?
沈雲嬌當時接著往下讀時,才發現唯有一種辦法可以將體內毒性散去,而這種辦法需要她先找到一種四時草。
這種神奇草藥之所以叫做四時草,是因為它春夏秋冬呈現的形態各異,葉子會隨季節改變。
古醫書上記載,四時草有奇效,不僅能強身健體,最重要的是,它能保護心脈。
但是要尋得這四時草,卻是很難,它往往開在深山老林處,而且每隔幾天還會變換顏色隱藏自己,像是故意不被人找到一樣。
李大夫說,西郊的采藥郎李平就曾尋得一株,據說那一株救了他妻子多年難以痊愈的胸疼。
扶夏在一旁聽了,便說自己知道去李家的路。
原來扶夏小時候就住在李家對麵,父母雙亡時幸虧李平妻子李嫂子幫忙照顧她多日,扶夏雖然後頭常住在沈府裏頭了,但偶爾還是會回去看望李平夫婦。本來昨日沈雲嬌就與扶夏說好,要去李家看看的,結果這丫頭居然給忘了。
扶夏向來是最會記事情的,怎麽今天如此反常。
沈雲嬌側身倚在床頭,隨意撥弄著床頭懸著的小金花生,聽到林嬤嬤在外頭跟扶夏說話,她才伸了個懶腰朗聲喊道:“扶夏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