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其實,白行楓是個不折不扣地音樂白癡,叫音樂白癡去彈琴,這不是搞笑咩?可是捏,搞笑歸搞笑,要說是撥弄一個音符什麽的,總歸是撥弄得出來吧,否則,還是人嘛?

所以啦,有著以上的把握,白行楓信心滿滿就說要把琵琶給彈出聲音來。麵對如此強硬的白行楓,查小橫有點樂不可支,她以往那麽喜歡和白行楓過不去,就是喜歡逗著他玩兒,現在他又開始上鉤了,怎麽不叫查小橫樂呢?

因此啊,查小橫也不阻止他,就直接將琵琶給塞到白行楓的懷裏,讓他顯擺顯擺唄,要不然他心裏可就不平衡了咩。

白行楓接到查小橫的琵琶,他也不和她客氣,就直接上手彈奏了。這說來也奇怪,在查小橫手上的時候,據查小橫自己說,那琵琶仿佛是有吸引力一般,主動誘著她去彈奏,可是,現在呢,到了白行楓的手上,別說彈幾個音吧,就是幹幹地發出點兒撥弄琴弦的聲音都不可能弄出來,簡直是太奇怪了,這琵琶到了手上,沒有道理就成了廢物啊。

白行楓不信邪,就用力往那上麵劃撥一下,就是發出點上麵亂七八糟的聲響就夠了。盡管白行楓抱著這麽微小的願望,可是捏,這琵琶就是不給麵子,不論他怎麽撥弄,就是不發出一點兒動靜來,可真是把白行楓給疑惑透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

看到這裏查小橫笑了,範春哥哥也笑了,當然,範春哥哥的笑容是不同於查小橫的笑容,他是略帶諷刺的微笑。

範春哥哥說道:“這琵琶隻認教主為主人,其他不相關的人彈奏,是不會發出一個聲音的。”

白行楓聽了這話心火就上來了,奶奶個腿的,小爺彈你,是給你麵子,你居然還敢嫌棄小爺?!但是,被一個死物件給嫌棄了,他又能怎麽樣捏?不過,米有關係,彈奏不了,又不是天塌下來的大事情,關鍵是這東西拿到手裏就可以回家了。

白行楓也不與範春哥哥囉嗦什麽,他將琵琶半舉在空中,說道:“鬼差,我和小橫已經把事情給完成了,你們就出來吧。”

說完這個話,白行楓衝著查小橫使了使眼色,說道:“過來,把琵琶彈幾下,把那倆東西給叫出來,要回家了。”

查小橫上前,接過琵琶,然後朝著琵琶的中心劃了一下,立刻,那琵琶就發出了非常悅耳動聽的聲音,簡直就不像是人間能夠擁有的音樂啊。

不隻是白行楓的叫喊起到了效果,還是查小橫的音樂起到了效果,下一刻,從那供奉琵琶的案台背後冒出了白馬黑牛。

這倆東西一探頭,查小橫明明白白瞧見了它們倆的臉上神色真是足夠鬱悶和驚奇的。當然啦,除此之外,這個地方最最驚奇的人,不是別人,當屬範春哥哥。

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可是把範春哥哥給嚇唬到了,而且從教主和那青樓小倌兒的對話裏,就能感覺到有什麽非常不正常的事情正在發生,況且,憑著他的頭腦,敏銳的直覺,他森森感覺到教主大人似乎要消失了。

出於直覺,範春哥哥在下一刻牢牢抓住了查小橫的手腕,說道:“教主,這個是怎麽回事。”被範春哥哥抓到手腕,查小橫才後知後覺地想到,糟糕了,把範春哥哥給遺漏了,這……這應該怎麽辦呢……

查小橫求救地看向白行楓。

白行楓可一點都不膽怯,但是,他沒有理會查小橫的求救眼神,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先和倆鬼差打個招呼吧。

白行楓似笑非笑地盯著倆鬼差,說道:“嗨,又見麵了。”

白馬馬鼻子打了一個響鼻,仿佛是有什麽弄到它的鼻子,讓他不舒服了似的,它說道:“是啊,又見麵了。”

和白馬黑牛打完了招呼,白行楓看向查小橫,說道:“你就和他直接說了吧。”

給查小橫丟下這句話後,他並不管查小橫怎麽去麵對範春哥哥,他就徑自和白馬黑牛唧唧歪歪地說了起來。

查小橫捏,見白行楓不救自己了,麵對範春哥哥疑惑而又有壓力的目光,她有點期期艾艾地說不出口啊。

範春哥哥總歸是個善解人意的主,見自己親愛的教主大人說不出話來,他就主動說了,“教主,有什麽難題不能和我說的嗎?那倆位是怎麽回事?”

唉,這種事情,真是太讓人糾結了,範春哥哥對她這麽好,而她又占據著真正教主大人的身子,她怎麽和範春哥哥說捏,難道就直接告訴他,她並不是真正的教主大人,而是被倆個鬼差從另外的一個時空,給拿捏過來的。

這討厭的小白,關鍵時刻,也不曉得幫一幫她!

查小橫眼睛看向白行楓都快抽筋了,可是捏,白行楓依舊是自說自話,反正就是不管查小橫怎麽著。終於,查小橫忍不住了,她用力地拉了一把白行楓,說道:“你能不能幫我說話啊?”

煩人,不是她不敢麵對,誰讓範春哥哥是這麽一心為了教主的人捏,這要是交代了事實,讓範春哥哥情何以堪啊。

白行楓被查小橫扯了一把之後,他終於是理會查小橫了,首先,他對著白馬黑牛說了一聲抱歉,然後,就麵對查小橫說道:“幹嘛?你想要做什麽?”

查小橫眼神凶凶,撅嘴說道:“還幹嘛,你幫我和範春說清楚唄,我不好意思說啦。”

就在查小橫和白行楓兩人磨磨唧唧的時候,範春哥哥皺眉了,他說道:“教主大人,有什麽話,你就直接和我說好了,外人的話,怎麽能夠說得清楚呢?”

白行楓被範春哥哥嘴裏的“外人”二字給嚴重刺激到了,什麽是“外人”,你爺爺的,你才是“外人”好不好,莫名其妙就想來破壞他和查小橫?

哼,想得太美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小爺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白行楓要笑不笑地盯著範春哥哥,說道:“我可不是什麽外人,查小橫,你告訴他,我是你誰?”

“你是白行楓啊,我家的鄰居,和我一起長大的。”查小橫不知道白行楓這麽說話是什麽意思,但是,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麵對這種回答,白行楓顯然是不滿意的,但是,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眼睛瞪得老圓溜溜,差點要將範春哥哥給燒出一個洞來,口氣不是很好地對範春哥哥說道:“聽見了沒有?我和查小橫很有關係的,你識相的就給我離開遠一點。”

查小橫?

誰是查小橫?

聽這個所謂白行楓的說話,似乎查小橫是教主大人的名諱,可是,教主大人明明就叫做明飛雪啊?

範春哥哥的不解又進一步地加深了,他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個“川”字,說道:“教主,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希望是從你的嘴裏說出來,而不是聽了別人的一麵之詞。”

噢噢噢噢,看樣子是一點都逃不過了!

唉,算了,反正要死也就死這一回,她都要回家了,也沒有什麽隱瞞的必要了,該說的話,就告訴給範春哥哥知道吧,否則,要是這麽不明不白地回去了,對她來說,不也是一樁心事咩?所以啦,還是說明白的好啊。

想通了這一點,查小橫就再也不糾結了,因此,就從自己為什麽來到這個地方說起,然後,就說到自己到這個地方以後的任務,還有事情的經過,並且為了讓範春哥哥便於了解,又簡單地將自己所在的那個世界給介紹了一遍,把個範春哥哥給聽得是目瞪口呆啊,嘴唇兒微張,似乎都不曉得應該說什麽話了。

從範春哥哥的模樣看過去,應該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將他以前固有的一些認知都給衝翻了。霎時間,範春哥哥看樣子是難以動彈了,隻因為他的接受能力要消化好一陣子才能把事情給緩過來。

既然如此,那麽,範春哥哥目前可以不用理會,先和白馬黑牛把事情給解決了吧。當然,白馬黑牛作為鬼差,經常用地府的窺陽鏡裏偷窺查小橫白行楓他們發生的事情,所以,範春哥哥這事兒,自然也是在它們的掌握之中,有一句話概括就是:不出所料啊。

白馬嘖嘖地說:“不簡單,真是不簡單啊。”這話讓查小橫聽到了,她那粗神經還米有反應過來白馬在嘖嘖什麽,可是,白行楓是玲瓏心肝啊,心肝要是有七竅的話,他就能多出一個竅來。

白行楓是完全聽明白了白馬的意思,那無非就是說查小橫把個範春給招惹得顛三倒四唄,短短的時間,就讓這範春接受到那麽大的衝擊,簡直可以說是顛覆嘛。

白行楓絲毫不同情範春哥哥的遭遇,相反,他還有點幸災樂禍,誰讓範春哥哥看中什麽人不好,居然看中了查小橫呢?

看中查小橫,必然要接受他的幸災樂禍。白行楓冷哼一聲,實則心裏暗爽,他說道:“白馬,好了吧,我們都按照約定,把聖物給找到了,現在該從我和小橫回現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