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都會沉浸在紀謙如玉般純粹,專注又溫暖明亮的眼神中。

江流宛轉,月照花林。

皎潔透明的,近乎凝固的月色盡情揮灑。

白洋抱著紀謙,眼神認真:“哥哥,就算你和一個超級漂亮的大明星單獨待在一起我也不會誤會的。”

紀謙輕眨眼瞼,垂眸看向仰著臉的白洋。

白洋的臉很小,眼睛圓潤又好看,作為一個男生,他這張娃娃臉真的是很顯小。

他此時此刻,用一雙明亮的眼睛看向紀謙:“哥哥,你不用總是擔心我會吃飛醋,因為一點小消息或者是似是而非的舉止動作誤會。如果一位女士在你麵前摔倒了,會扶她起來並詢問是否受傷才是我喜歡的哥哥。如果一位年輕人在你麵前醉酒失去意識了,會告知工作人員,讓他避免後續不可控的麻煩才是我喜歡的哥哥。”

“如果有人在酒會上被酒水潑灑一身,會遞上自己的外套,才是我最喜歡的紀謙先生。”

“我不會因為這樣的事而鬧脾氣,吃醋,給你耍小性子。”

“你就是你,在外麵的紀總,不要因為擔心我會吃醋,而有拖累,而有顧慮,而改變這些美好的品質。”

紀謙的眉眼溫柔,隨著他的話愈加情意綿綿,眼底泅著的月色幾乎化成形,如畫般美麗。

他幾乎沉浸在白洋給予他的一片燦爛陽光之中,清冷月色染上明輝。

他們都在學會去“愛”,去愛別人,去被愛。

被溫暖又明亮的愛意包圍,靠近溫暖,又學會接受溫暖。

愛從來都不泛濫存在的物件,從不是隨手可拾取的,它是神秘又短暫的瞬間,又是恒常流動的一束光。

在他們之間,有一個緩慢流動著的時間漏鬥。

在漏鬥之中,開著一朵花。

順著時間的河流線,悄悄地綻放,在荒蕪之中,野蠻生長。

此時此刻,春山如笑,山色明媚。

在流轉的漏鬥之間,愛等價。

紀謙勾唇淺笑,像是綺霞繚繞而出:“如果我的房間裏出現一個**的人,你也不會誤會吃醋嗎?”

白洋擰著眉,仔細思考:“那我可能會有一點點小吃醋。”

“怎麽能看見你進房間後那一點溫柔破壞後的表情和神色呢!”

躺在**看紀謙時,最能看見他緊繃精致的下顎線。如果是在外麵酒店,他定是穿著一襲挺括西裝,筆直的襯衫,西褲下包裹著修長雙腿。

如果他進屋時,進入鬆懈的狀態,隨意扯了扯自己的領帶,領口鬆開了些,顯露出一絲風流隨意,更加俊美無儔。

當他邁著長腿,冷著臉走向床邊時,那樣壓迫感。

不行!不能被別人看見!

紀謙抱著懷裏的人,低低地笑出聲來,在白洋耳畔愉悅地笑著,笑聲低沉又好聽,像一曲鋼琴曲流入白洋的心底。

白洋側著臉看向紀謙俊朗分明的側臉,又往下移動,滾動凸出的喉結,一路向下。

他湊上去親親紀謙的側臉,又親一親他的嘴角:“這裏是我的。”

又往下滑動,停在紀謙的喉結上,輕輕舔舐,他含在嘴裏,似有若無地貼在上麵:“這裏也是我的。”

他在表示自己的占有欲,紀謙卻甘之如飴,甚至希望他再多一點,再多一點,把他包圍。

熱氣和溫度清淺地噴灑,延燒燎原。

紛綸紆轉,倏忽橫厲。

椅子本就不大,他們緊貼著坐在一起,現在白洋起身跨坐在紀謙身上,像是宣示主權一般,碾磨著這處。

紀謙眸色轉深,喉結兀地上下起伏。

難耐又難忍。

白洋喜歡他的懷抱,溫暖又寬大,能把他整個埋下,聞著對方溫暖的氣息,從脖頸上傳出的氣息,染上了熱度。

微弱的那點荷爾蒙被點燃一般,白洋簡直為之著迷。

他抬頭時,和紀謙的視線短暫的交匯,那雙一貫清和的眼睛像是被染上了熱度般,卻隻是彎著眼尾淺笑,幽深又勾人。

像是什麽都不會讓他變色。

白洋伸手捏著紀謙西裝下的結實有力的手臂,青年的一切都被他的皮囊和包裝嚴實,沸騰在內部。

他的手掌搭在對方胳膊上,灼熱的掌心像是要透過衣服傳遞些什麽,連呼吸都停頓頃刻。

紀謙箍著白洋的腰,微用力些,兩人緊密地挨在一處。

大腿根部散發出的旺盛的熱意在傳遞,從下而上的散發著,透過又遊離在腰間時,白洋被這溫度燙地縮了縮。

椅子似乎也變得狹小起來,白洋試探性地咬了一下他的喉結,又在牙齒間細細地碾磨。

細密又刺激酥麻,紀謙呼吸一沉,氣息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一貫理智又不變神色的人,隻是鼻息沉重,眼神深沉。

欲\\色難書寫。

撞進那一雙眼睛裏,白洋隻覺得自己似乎在他懷裏變得透明,要被吞下去,要被染成紅色。

紀謙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他的手指如玉,冷玉如今卻便變成了暖玉。

白洋順著力度緩緩抬頭,或者手指上並沒有用力抬升,隻是捏在小巧白皙的小巴上,滾燙的熱度在刺激著。

燙出粉色的痕跡,在蔓延。

他的唇瓣觸碰到紀謙的臉側,像失去方向了般,摸索著,順著熱度上去。

在唇齒相接的那一刻,紀謙猝然加深了力度,放縱自己探了進去,幾乎一瞬間,白洋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的舌尖被擒住,被攝食吸取。

包裹著的滾燙,熾熱地盛放著。

血液受熱到一定程度,從內部產生氣泡而翻騰沸騰。

他深深沉沉,陷入一場荒誕不經的夢境之中,將他拖去雲夢之中遊離。

整個雲層如火之燎於原,不可鄉邇,不可撲滅。

幾乎玉石俱焚般,雲散霓披,去若風驅,疾若電逝,流光燭乎四裔。

白洋嗚咽地攬著紀謙的肩膀,無法抵抗無法在間隙中找到自己的思維。

隻能不斷地攀附。

紀謙睨見懷中人,霞綃杏臉,粉團花頸,秋水凝波,春山蹙黛,疑是玉人般獻祭著自己。

他心下猛跳,勾著白洋的舌尖愈加放肆糾纏。

壓在白洋腰間的手愈加用力,兩人急促的呼吸清晰可聞,落在安靜的辦公室中,隻有摩擦的聲音。

“老三,羊咩咩醒來了沒,我們去吃飯啊!”

外頭傳來一陣爽朗的聲音,懶洋洋地打著招呼,仇法東敲著門:“老三~”

他半天沒聽見聲音,就徑直打開辦公室走進去,卻見白洋伏在紀謙身上,紀謙一臉夾著不耐的表情看過來。

紀謙一貫平和的表情居然冒著一股欲、求不滿。

仇法東看了又看,突然比出一個國際手勢:“這是辦公室啊!”

紀謙似是僵硬了片刻,眉眼的理智驟然回歸,露出一個難以形容的奇怪表情。

仇法東一臉看笑話的表情:“色、令、智、昏。”

滕牧跟在他後麵,看向辦公室裏的情況,挑眉接了句:“石榴裙下命難逃......”

“居然在這裏欺負我們羊咩咩弟弟!”

“弟弟快過來,哥哥帶你去吃飯了。”

“我?”紀謙眉頭糾結輕擰,似是在回想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

最終,他少見的沉默了一瞬,認下了這個調侃,無奈地搖了搖頭。

惹得仇法東爽朗大笑,如此少見的老三吃癟的模樣。

平常都是一副溫潤如玉,遊刃有餘的模樣,臉上表情泰山崩於麵前估計都不會變一下,今天居然被他弄得進退兩難。

“老三啊老三,總算有人來治一治你了。”

白洋忍不住笑出聲來,憋著一種奇怪的羞恥的勁也消了,還透著紅意的眼尾漏泄著愉悅的笑意。有些得意又有些神氣十足,看見麵前這個人步步退讓,或者是吃癟,他就十分高興,眉梢眼角的快樂都溢了出來。

仇法東還想看紀謙的笑話,滕牧笑了兩聲,擰著仇法東的後頸往外走去:“老三,外麵等你。”

還伴隨著一聲鎖門的聲音:“門幫你鎖了。”

待他們走後,紀謙眼裏藏著笑,伸出手在白洋額前輕彈一下:“乖寶,我在這裏的風評受損了。”

白洋直笑,兩人安安靜靜地抱在一起,等熱度消散。

不多時,紀謙幫白洋整理好衣服,帶著他走出去:“去吃什麽?”

白洋也乖巧地打招呼:“東哥,牧哥好呀~”

仇法東麵露驚訝:“這麽快?”他低頭看了眼手表:“才十二分鍾哎。”

紀謙眉間直跳,看來這個風評還得繼續直線下降。

滕牧坐在一旁,挑眉看他的笑話。

白洋紅著臉站在旁邊,手足無措:“沒有,我們沒有......”

“羊咩咩~”仇法東瞧見他那紅臉的表情就樂嗬,連忙上去摟著喊道,“羊咩咩,你偷偷和我們老三在一起,都不告訴我們,哥哥們可太傷心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做作地哭嚎幾聲,掉著鱷魚的眼淚。

“而且你看哦,我們老三這不行啊,乖弟弟,要不你換個對象吧。”

把白洋嚇得夠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作為“我們”一員的滕牧,嘴角微抽,朝著白洋點頭打個招呼,就低頭看向旁邊,表示自己根本不認識他。

紀謙看著小孩圓溜溜的眼睛裏滿是茫然失措,笑了兩聲,一手把仇法東拎下來,笑著和白洋說:“他逗你的呢。”

泉水潺潺,清風在山間襲來,白洋暈乎乎地哦了一聲,然後用力揉揉自己的耳朵。

仇法東看著白洋呆呆地站在原地,還以為對方真的生氣了,便連忙和白洋道歉:“不好意思,我逗你的呢,別介意啊。”

白洋連忙擺手搖手:“沒關係沒關係,我很開心的!”說罷他就露出極其乖巧又可愛的笑容,小虎牙一閃一閃的。

把仇法東這個不著調的萌得夠嗆,哎喲哎喲好幾聲,連忙說道:“羊咩咩怎麽這麽可愛啊,我也想要一個這樣的弟弟。”

白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發,臉頰緋紅:“也可以叫弟弟啊。”

即使是已經見過的人紀謙看著小孩染紅的耳朵尖,似是輕笑了兩聲,白洋不明覺厲地看過去,圓潤的眼睛裏滿是疑惑。

仇法東還想調侃,紀謙無奈:“今天晚上我請客。”

仇法東這才見好就收,施施然坐在一旁掏出手機搜吃的:“這還不錯。”

白洋看他們的互動直樂,三個人嬉笑怒罵還有相互損人都好有意思啊。

仇法東看著手機:“羊咩咩,你有忌口的嗎?”

白洋搖搖頭:“沒有,我沒有忌口。”

“真好養活啊。”

仇法東把手機遞給他:“弟弟啊,你來選吧,你最小,我們都聽你的。”

“啊?”白洋有些躊躇,看向紀謙。

紀謙幫他接過仇法東的手機:“沒關係,你來選就好了。”

窗外的夜幕被拉開,公司裏還亮著明亮的暖光,滕牧和仇法東鬆散地坐在沙發上,拿著旁邊的一個模具把玩著:“老滕,你看我捏一個你出來。”

滕牧斜了他一眼:“就你,手和腳一樣。”

仇法東怒了:“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真的好不一樣哦,他和他的朋友們,都是很不一樣的人。

平和又溫暖地接受他。

白洋朝他們笑,怕他們餓了,從記憶中翻出一家日料,他躊躇地按在頁麵上,遞給他們:“哥哥,你們覺得日料怎麽樣呀?”

他以前在這裏打過卡,覺得這家裝修很漂亮,分盤式的也很幹淨,味道也還不錯

紀謙笑著應他:“好啊。”

仇法東低頭看了眼位置,招呼道:“好久沒吃日料了,走咯,我們去吃飯,老大去開車。”

滕牧沒好氣地敲他一下,倒是好脾氣地對著白洋說:“走吧,我車在地下停車場。”

店裏是十分符合日式裝修的審美,過道擺放著櫻花盆栽裝飾,放著寧靜的鋼琴曲,燈光比較暖黃調,明亮卻並不刺眼。

白洋之前來過店裏,開心地指揮:“哥哥!我們去裏麵。”

幾人揭開屏風,走進裏麵坐下。

紀謙便把手裏的餐單推到對方麵前:“乖寶有什麽推薦的嗎?”

“真的要我推薦嗎?”白洋仰著頭,小巧的粉色唇瓣糾結地抿直,但是眼裏又都是期待之意。

紀謙溫和一笑:“真的啊。”

白洋便指著上麵的圖片,和他說道:“鬆茸蛋卷,大阪燒,蒲燒鰻魚,甜蝦,北極貝......”

紀謙便把這些都點了,每當紀謙認可一種推薦,白洋便又開心一份,還問道:“哥哥,夠了嗎?”

紀謙和仇法東幾人對視一眼,皆笑出聲來,仇法東直接把餐單遞給白洋:“來吧羊咩咩,把單子上的東西全點了。”

白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

不過日料確實小巧精致,每份的分量都不多,幾人都各自加了些東西,滕牧斜靠在一側,看著餐單:“這個時節吃鯛魚還不錯,春季的鯛魚還挺肥美,羊咩咩......不是,白洋你吃鯛魚嗎?”

在某一瞬間,滕牧也被兩人帶偏,順口就叫了羊咩咩,白洋抬頭看過去:“吃!”然後又補充道:“牧哥,你叫羊咩咩也沒關係的。”

仇法東瞅著菜單裏的東西:“櫻蝦還比較特色,這家店裏居然有,羊咩咩很厲害嘛。”

最後加了不少壽司和成吉思汗烤肉,羊肉是用雪梨、蘋果、洋蔥和特殊的味噌醬汁醃漬而成的,香而不膩。

二月末的時候,還帶著一絲涼意,吃一點熱乎乎的烤肉實在是很舒適,尤其羊肉溫熱,不辣也不會太多火氣。

“這個羊肉還挺不錯哎。”仇法東吃著肉,不忘誇讚一番,“小羊,下次不要隻帶你紀謙哥哥出來吃好吃的,也帶帶東哥嘛。”

滕牧把肉塞他嘴裏:“吃你的東西吧。”

惹得白洋開心直笑,他笑了一會又問道:“這裏真的好吃嗎?不會是你們故意安慰我的吧?”

“好吃啊。”紀謙揉了揉小孩的頭,“不好吃的話,怎麽肉全在東哥肚子裏。”

仇法東看著碗裏的食物,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默默地把甜蝦遞給白洋:“來,小羊也吃。”

白洋乖巧地笑:“謝謝東哥。”

太乖了,白白淨淨的臉,略細的眉,圓溜溜的眼睛,純粹清澈。

仇法東學著紀謙的樣子,在白洋頭上揉了兩把,揉完之後覺得手感真的很好,發質細膩柔軟,白洋就坐在原地讓他謔謔,仇法東就哎呀地叫:“弟弟真是太乖了。”

他攬著白洋一陣好奇:“你們到底是怎麽在一起的啊?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

他還記得上次羊咩咩幫紀謙吃辣鍋裏的食物,但是那個時候紀謙看起來好像也沒和他有什麽發展的樣子,現在他壓抑不住內心的那種探究和八卦之心:“告訴哥哥嘛,到底是怎麽開始的啊?”

白洋很乖,他擰著眉認真思考:“好像,沒怎麽開始!”

???

仇法東一陣好笑,對著白洋一步步解析:“你和哥哥說一下,紀謙都去岷江做了些什麽。”

白洋恍然大悟,這個他知道!

他把記憶倒回那一天:“有一天早上,哥哥說他車壞了,停在路邊上,然後我就去接他......”

還沒說完,仇法東就大笑出聲:“不是吧,你就這樣信了?”

紀謙在一旁扶額,滿臉糾結之色。

仇法東樂得看他笑話,繼續接著問:“然後呢,然後呢?”

白洋又接著回憶:“然後我就騎著小電驢帶他去吃早餐。”

“小電驢!”仇法東幾乎笑出淚花來,“他那天早上說要去談合作,穿得馬上就要去走秀場了一樣,就被你一輛小電驢接走了啊。”

白洋重重點頭:“對啊。”他一臉自豪和得意,被他的小電驢拐走了。

然後接著說:“我請他吃早餐,然後哥哥就說合作暫時拖後,酒店預訂失敗,我就把房子給他住......”

仇法東幾乎要笑死了,他看著紀謙擰眉閉眼的吃癟模樣,恨不得出去跑兩圈:“哈哈哈哈哈哈~”

“老三啊老三,無所不用其極啊。”

滕牧眼裏浮現笑意,戲謔地看著紀謙,終於也忍不住調侃:“男人的小把戲?”

仇法東聽見滕牧的調侃更是笑到不行,語氣**漾地重複:“男人的小把戲~~”

白洋:“啊?”

他們怎麽笑成這樣??

這裏麵難道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仇法東攬著他:“乖乖小羊,你被騙得好慘啊。”

“哪裏就有那麽正正好的事情哦,乖弟弟啊。”他親昵地揉著白洋的腦袋,“所有的巧合都是男人的預謀,你走到外麵可不要被騙了。”

“哪裏就早上停在江邊就壞了?”

“哪裏保險公司就來得這麽晚?”

“哪裏就連一家酒店都訂不到了呢?”

.......

等到他們把紀謙的老底揭開,白洋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猛地側頭看向紀謙。

隻見青年耳低泛著薄紅,一臉不自在。

白洋覺得有意思,心底漾起一層層的蜜來,他湊過去:“哥哥,你都是故意的啊?”

紀謙臉色薄紅,嘴角卻噙著笑意,他歪了歪頭,眼神帶著一絲調笑:“我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怎麽呢?”

白洋的臉突然就染紅了,比這片旁邊的櫻花還紅,緩緩吐出一個字:“壞。”

這男人!

突然做出這樣的動作,俊美中還帶著一絲可愛,白皙的臉側仿佛帶著光暈一樣。

犯規!

紀謙的裏子麵子都掉光了,隻能無奈地坐在旁邊,伸手攬著白洋過來,把他摟在懷裏,溫柔地揉揉他的發絲:“乖寶呀,給哥哥留點底。”

等仇法東他們笑夠了,就順手加了白洋的好友,加入一個群聊中,他看向白洋的綿羊頭像,咦了一聲:“你們怎麽不用情侶頭像啊?”

“朋友圈什麽也沒有。”

“你們的合照呢?”

合照?

他們好像沒怎麽拍照,就是那天夜裏,嬢嬢無意間幫他們拍了幾張,都很模糊,隻有一張在泡泡中的照片清晰,隻是也被泡泡淹沒,隻看得見意境,看不清麵容。

白洋把手機遞給仇法東:“東哥,就這個合照。”

紀謙看了眼他的手機屏幕,居然是他們的合照,他略微挑眉,心下又變成歡愉起來。

仇法東嘖嘖幾聲:“來,我給你們拍。”

就躺在懷裏的姿勢,紀謙圈著懷裏人,紀謙低頭看向白洋,白洋仰頭看向紀謙,誰也沒有看向手機,拍下照片。

眉梢眼角的情誼和親密無法忽視。

甜蜜在親昵地傳遞著。

仇法東給他們花式拍照,最後幾人叫了位工作人員過來,還在這裏拍了幾張合照,仇法東拿過一看,還不錯,這把手機還給他們:“快換上快換上。”

話說為什麽這世上還有狗糧這麽多,這麽噎,還總是上趕著去吃的人啊?

白洋笑著換上他的紀謙的合照,在朋友圈發送一個九宮圖,配上文字:“見哥哥的朋友。”

紀謙學著他的樣子換上合照,同樣把照片發在朋友圈,配上文字:“帶乖寶見東哥和牧哥。”

他們看著一前一後的朋友圈,嘴角勾起同樣的笑意。

好像一件小事,也覺得有趣。

不多時,兩人的朋友圈同時炸開來,不同的評論紅點充斥在朋友圈之中。

白洋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直到陳清霖的電話打過來,他看著電話來人,突然驚醒!

!!!

陳清霖他們都還不知道!!

陳清霖還在岷江等著和他一起回學校!!

作者有話說:

羊咩咩:甜蜜蜜

紀總:甜蜜蜜

陳清霖尹玉春許銳:????這誰?這什麽情況?

感謝在2022-07-25 23:00:39~2022-07-26 22:02: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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