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眼睛,洪羽的雙手在身邊輕輕一摸,觸手之感十分的柔滑,他心中微微一驚,忙以胳膊支撐起身子一看,隻見一張粉紅色的被褥,正蓋在自己的身上,目光在四周掃了掃,這裏布置的十分精巧,空氣中,還隱隱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芬芳。
“這裏……分明就是女子的閨房!”自軟綿舒坦的床上坐了起來,洪羽猛搖了搖頭,盡力讓自己清醒起來,一時之間,卻也想不起自己怎麽會趟在這裏。
昏睡的時間太久,洪羽隻覺得自己仿佛昏睡了一個世紀一般的漫長,不過,此時的渾身倒是十分的舒坦,沒有絲毫的不適之感。
以手輕擊了擊額頭,洪羽蹙著眉頭:“我怎麽會昏睡在這裏,這裏是……對了,我是隨青兒一起來歡合派的,之後……顏仙子手下一名叫墨蘭的女殺手給了一件白色輕紗我穿上,然後我修煉屠魔手,再然後……我就躺在了這裏,靠,顏仙子這個狐狸猸子居然對我下毒,太大意了。”
慌忙翻身下床,目光卻觸到桌麵上一本古樸的典籍,以及一個三寸高的白色小玉瓶,洪羽的心這才落實下來,緩緩舒了口氣。
“洪羽,你醒了麽?”
聽到洪羽下床的動靜,閨房外便響起了一陣輕碎的腳步聲,旋即,一道俏麗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素白的紗裙,與纖腰間的碧色腰帶相互映襯,嬌美的容顏,披肩的青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笑容雖甜,那對秋水眸子中,卻隱隱有著一絲難以抹去的冷酷之意。
“嗯。我醒了。”望著瞧立在門口的白衣少女,洪羽優美的嘴角略微揚起,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負在身後的右手,卻暗暗將食指與拇指扣成一個半環。
他猛然跨前一步,右手閃電般的扣住少女的粉嫩玉項,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白衣少女根本來不及躲避,頓時嬌軀一陣急顫,美眸詫*望著洪羽:“洪羽,你這是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一抹殘酷的笑意,自洪羽那張俊美的小臉上緩緩浮現而起,淡淡說道:“我若沒記錯,仙子姐姐喚你叫墨蘭是吧,你將這件紗裙給我穿,卻又事先在紗裙上下好了毒。你們掌門那狐狸猸子,千方百計邀請我來你們歡合派,卻又要用毒來毒我,說吧,你們對我到底有什麽企圖?”
瞧得洪羽的目光中雖然含著怒火,但卻並沒有鄙視之色,墨蘭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暗暗放了下來,瞪了洪羽一眼道:“你這麽魯莽做什麽?快放開我,你掐著我的脖子我怎麽說?”
“哦,也是。”聞言,洪羽不得不放開手,衝著墨蘭輕搖了搖頭道:“說吧,如果你們認為我現在身在你歡合派中,你們就可以在我身上為所欲為的話,你們大可以試試。”
說著,他體內玄氣微微一湧,在他的又手掌心上,頓時隱晦地流過一道金色的光芒。此時此刻,若眼前的墨蘭再敢做出什麽動作的話,他不介意一屠魔手直往她那玲瓏的身段上拍去。
“咳……咳……”嘴裏咳嗽幾聲,墨蘭以手在被洪羽掐得發痛的玉項上輕揉了揉,目光,同時落在洪羽的玉掌上,瞪了他一眼道:“你個家夥當真是不識好人心,這幾日,我們掌門約了鳳凰族的族長,一起去了狼族打壓他們的士氣,她們還將那狼族族長的四肢砍去了三肢呢,那狼族的族長要想重新長出那三肢,隻怕是要些時候了……”
“說重點,她們做這些跟你對我下藥又有什麽關係?”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洪羽打斷她的話道。
“怎麽會沒有關係?”秋水眸子瞪了洪羽一眼,墨蘭似嬌似嗔的撅了撅紅潤的小嘴:“我們掌門知道你是個熱心腸,這又是我們與狼族之間的事,所有不想讓你插手,想直接對你說,又怕拂了你的麵子,所以我們掌門隻好對你下藥讓你昏睡了,再說了,我們隻是昏睡了幾日而已,除此之外,什麽都沒對你做過。”
說到什麽都沒做過,墨蘭的心尖,卻不由得輕輕一跳,臉頰上也跟著浮現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潤,為了不被洪羽察覺出自己的不自在,她慌忙纖手指了指不遠處桌麵上的《屠魔手》和那半瓶狼飲:“你看,你的東西都在那裏,那本你們祖傳的逆天玄法,我們可是連翻都沒翻過,那瓶狼飲,也是以滴都不曾用過。”
“咦,似乎是有些道理哦。”輕摸了摸額頭,洪羽蹙眉想了想,一時間倒也無法想出什麽紕漏,隻得點了點頭,略帶歉意地道:“既然如此,那我方才確實魯莽了,真抱歉。其實,仙子姐姐也用不著如此做的,這一路走了,狼族也將我們追殺的狼狽不堪,我也算是與他們結下了仇恨。對了,在我昏睡的這幾天裏,狼族想必來過讓你們將我交給他們吧?要知道,他們本就是借助這次我和青兒衝撞狼族,來發起對你們蠻族和鳳凰族的攻擊的。”
見洪羽對此事不再有疑心,墨蘭的心中,頓時歡喜不已,忙應道:“嗯呢,嗬嗬,我們掌門和鳳凰族的族長,也早料到狼族的族長會來,事先做好戰他的準備,才能一舉將狼族的族長重創的。”
聞言,洪羽輕點了點頭,心中,不得不再次歎服一聲,顏仙子這狐狸猸子,心思果真不是一般的縝密,都快要趕上老子了!
目光掃了掃布置高雅精致的閨房,洪羽望著墨蘭道:“這裏應該就是仙子姐姐的閨房吧,她也真是,居然將我這樣一個大男人擱在她的閨房中睡,也不怕惹人閑話。”
想到顏仙子那大咧咧地狐媚性子,洪羽心中又有些釋然。瞧得洪羽的神色,墨蘭的心中,卻是一歎,你當真以為掌門她是狐媚性子麽?若不是你這家夥與她合歡了,不將你扔到後山洞裏才怪呢。
“嗯。墨蘭,現在仙子姐姐呢?我有些事情,還要擾煩她。”
“她現在真在外麵修煉,我帶你出去吧。”墨蘭點了點頭,旋即,那盈盈不足以握的纖腰輕輕一扭,轉身朝屋外走去。
收起桌麵上的《屠魔手》和那半瓶狼飲,跟在墨蘭的身後,洪羽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墨蘭那緊繃在紗裙下的兩瓣高翹的香、臀上,一時之間,一種難以名狀的奇妙感覺自心底油然而生:“對了,墨蘭,在我沉睡的這幾天裏,應該沒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吧,我似乎做過一場夢,一場漫長而又美妙的夢,我身置於一片大海之中,那海水十分的輕柔,那海水中的魚兒,柔滑柔滑的,摸起來十分的舒坦。”
聞言,墨蘭玲瓏的嬌軀,頓時隱晦地一顫,心尖一陣猛跳。暗暗吐出一口氣之後,墨蘭轉過身來,靈動的眸子朝洪羽眨巴了幾下:“睡著了總是會做夢的,這有什麽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