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出了火海,倒有些本事。”絕龍嶺後方,有人略感驚訝。
“那很難嗎?我想四哥、五哥都能輕易做到吧,算不得什麽,能從三百兵甲圍攻當中活下來,才算真正有些本事,那樣才值得我出手。”一名年輕人平靜說道,很自負。
絕龍嶺上,秦銘手持長槍,每一次揮舞都有數人倒下,他不斷向前殺至。
可以看到,整個絕龍嶺上都快被鮮血染紅了,到處都是斷臂殘肢,異常慘烈。
“快上!”
“給我攔下他!”
那名將領大吼,臉上出現了懼意,三百善戰之士,在精心埋伏之下,仍讓那人逃脫出火海絕境,令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就在今日,漫天的“流言”傳進拒北城裏,都在說那人如何驍勇,深陷危局之下,仍當街搏殺草原八大高手,麵對上千人的圍攻不僅活了下來,還斬首其半,最後更是屠掉長生天的五位大人,生生殺出一條血路。
當時,對於那些“流言”,他隻是付之一笑,認為都是些誇誇之談,他篤定,這天下間還沒人可以做到如此,就是天神下凡也不行。
但現在他有點信了,心中發怵,那些所謂的“流言”,或許都是真的,尤其是看到秦銘正不斷向他殺來,心中變得更害怕了。
“不許退,給我攔下他!”他瘋狂喊道,自己卻是在暗暗後退,那道身影太可怕了,宛若地獄歸來的魔王般,三百人竟都攔之不下!
漸漸地,他有點想逃了,因為那三百善戰之士已經倒下去了一半,而那人卻像是感覺不到疲憊般,越戰越勇。
秦銘浴血而狂的樣子,令他感到膽寒。
“倒有些勇武,但槍法太過稀鬆平常,毫無亮點,就是三歲孩童都比他做的好。”
“嗯,氣力還行,就是速度還是太慢了些,有待提升。唉,這種表現,真讓我沒有出手的欲望啊,真不知道六妹、七弟是如何輸給他的!”
五人全程在注視著絕龍嶺上的一戰,並沒有打算出手的樣子,隻是很平淡的點評,姿態放的很高。
“嗬嗬,薑國的軍中都是些沒用懦夫,這就要逃了,三百兵甲圍攻一人都不能成功,自裁算了。”有人指向前方的戰場,譏諷出聲。
寒風呼嘯,山火肆虐。
正如他們五人看到的那般,圍攻秦銘的那名將領準備跑路了。
他的心沉到了穀底,滿臉的駭然。
從戰鬥伊始到現在,才持續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三百善戰之士就已經剩下不足百人了,全都被他眼中的“死人”斬殺。
魔鬼!
這是他內心最直觀的想法,那可是三百善戰之士啊,竟都攔不下一人,不是魔鬼又能是什麽!
這一刻,他可以完全確認了,城中的那些“流言”,都特麽是真的!
“駕!”
那名將領內心恐懼到了極點,他很果斷的躍上馬背,恨不得將手中馬鞭甩斷,想飛快逃離出這個幽冥之地。
然而,秦銘一直都在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怎會讓他輕易逃走?
哧!
一杆長槍被秦銘用力甩出,迅速劃破夜空,直接將他釘死在了馬背上。
餘下的人見狀,無不心驚,再也沒有了戰下去的勇氣,紛紛選擇逃離。
秦銘心中的恨意沸騰,並沒有要收手的打算,他或張弓搭箭、或直接擲出長槍,一一將那些人全都斬殺。
至此,三百善戰之士盡皆被滅!
秦銘冷漠的矗立在場中,目光深邃,任由寒風吹散他齊腰的長發,在火光映照下,令他看上去真若一尊嗜血的魔王般。
“不錯。”
“居然真讓他活了下來。”絕龍嶺後方,部分人的看法變了,開始認真審視起山嶺上那道冷峻的身影:“有資格和我一戰了,稱得上一塊絕佳的磨刀石,你們不要和我搶!”
秦銘霍得轉身,看向後方,不鹹不淡道:“諸位,相送百裏,該現身了吧!”
倒挺警覺。
五人看向秦銘哪裏,暗暗點頭。
他們率領一支小隊最終走上染血的絕龍嶺,與秦銘展開對峙。
“在三百兵甲的伏擊下成功逃脫並將之屠盡,還算不錯,勉強合格。”其中一人看向秦銘,平淡的說道。
秦銘緘口不言,隻是靜靜的審視著五人,他知道,這幾人個個都不簡單,多半是來自長生天的另五位年輕大人。
“我給你修整的時間,我會在公平對決之下斬掉你的頭顱,給你體麵的死法。”一名相對年輕一些的男子如是說道,十分自負。
不料,這時卻有另外一人站了出來:“九弟,你尚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不妨將這塊不錯的磨刀石讓給四哥。”
“這世間磨刀石很多,但像他這般的,絕不多見,沒說的,他的命我取定了!”又有一人站了出來,與那兩人爭了起來,不肯相讓。
這並不是在故意輕看對手,而是對自身有著絕對自信的體現,他們來自長生天,是整片草原部落所遴選出的最傑出的幾人。
麵對幾人高高在上的姿態,秦銘隻是平淡回應,輕笑道:“不用麻煩了,你們幾人可一齊向我出手,也省得我一個又一個的去殺。”
他的話很平靜,像是在說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讓其中幾人聽後瞬間勃然大怒。
“你說什麽!”
“哼,像你這般自認有些手段的天才,我殺了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有人冷哂道,顯然被秦銘剛才的話語觸碰到了神經。
“先前他們五人,也曾像你一樣,自信、張揚,自認世間無敵。”秦銘話鋒一轉,平靜的道出事實:“不過,都被我砍瓜切菜似的斬了!”
“哈哈哈……你在說砍瓜切菜?!”
“好,很好!”那人目光冷冽,一步一步向秦銘走來,大喝一聲:“四哥,五哥,你們且先退下,看我如何斬殺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