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策馬,並未停下,隻是目光深邃的審視前麵那名黑袍男子。

“十大”之一!

他心頭凝重,黑袍男子身上那股強者的氣息是藏不住的,僅是屹立不動就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有我在,你還想逃脫?”黑袍男子冷哂,手持長戈,向秦銘的方向殺來。

“擋我者,死!”秦銘一字一頓,馳騁上前,目光充滿了冷冽的殺意,此時,他隻能一路向前,不能停留,哪怕稍有耽擱,就會被後方綿延不盡的大軍包圍。

“哼,大言不慚!”

長戈錚鳴,勁氣肆虐,黑袍男子殺到了,出手狠辣、刁鑽,直取秦銘頭顱。

時間緊迫,秦銘一秒鍾也不敢耽擱,這一刻,他體內勁氣徹底沸騰,沒有一絲保留,鏘的一聲,他揮出了有生以來最強的一槍!

噗!

黑袍男子的長戈先是被挑飛,接著,秦銘手中的長槍去勢不減,直接洞穿其喉嚨,令其墜落下馬,死於非命。

一槍,挑落“十大”之一!

事實上,並不是黑袍男子不夠強,而是低估了秦銘的戰力,要是他知道“十大”中的四人已然死在秦銘的手上,斷然不會那麽輕敵。

“大人!”

“凶徒,當誅!”

後追趕大軍於後方遠遠看到了那一幕,心中膽寒的同時亦十分震怒,竟又有一名大人死在了那名凶徒的手中!

若是再加上之前的那四位大人,來自長生天的十位年輕大人,已經有半數被他所殺!

這是足以震動整片長生天的史詩級大風暴,若是傳回草原部落深出,天知道會造成怎樣惡劣的影響。

來自長生天的十位大人始一走出長生天,自信滿滿,隻為殺一人而來,卻反被那人殺掉五人!

“好恨啊!”

“劊子手,休走!”

追趕大軍無不憤怒,心中的恨意達到了頂峰,呼喝著,朝秦銘殺來。

嗖嗖嗖!

漫天箭雨劃破長空,密密麻麻,包裹著無盡恨意,朝秦銘極速射來。

秦銘冷哼一聲,長槍接連橫掃,斬落下一片又一片的箭雨,絕塵遠去。

他策馬馳騁,一路南下,直到太陽逐漸西沉,才終於看到那座矗立在荒漠中城池。

拒北城!

終於殺出來了!

秦銘拔掉身上的箭矢,帶出一串血花,向拒北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其身後,濃煙滾滾,追兵蔓延不盡,始終在未曾放棄追趕,他們有的是莫爾鎮的巡防衛兵,有的是草原部落的勇武之士,更多的則是聞訊趕至的北蒙鐵騎大軍。

“我乃護國公秦銘,速速打開城門!”秦銘來到城關之下,大聲喊道。

“什麽人!”

“速速止步!”

負責值守的將領喝道,隨後那人就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城下那個人似乎是……秦銘……嘶……他怎麽還活著!

城牆上,值守將領石化,如泥塑木雕一般,身陷北蒙,成為階下囚的秦銘,怎麽活著回來了,上頭不是說草原已派出十位高手,專為殺他而來嗎?

那個少年,他還能活著回來?!

他一陣口幹舌燥,感覺像是在做夢。

那人揉了揉眼睛,喝問道:“你是……誰?”

“我乃鎮國公,秦銘!”

“還不打開城門!”

我的天,還真是!

值守將領嚇壞了,這下可以確認了,還真是那個人活著回來了!

他看向城門樓下那道染血的身影,神色變得極其複雜。

不!

秦銘已死!

如論如何不能讓他活著回到京都!

守城將領眸子變得陰冷無比。

“哼,原來是你這個叛賊!”他朝下方喝道。

“你什麽意思?”

“你叛國求榮,人人皆知,還用我多言嗎!”

秦銘眸子漸漸冷了下來,道:“城中守將可曾收到我薑國暗探送來的密報?”

“什麽密報,本將一概不知!”值守將領冷哼一聲:“本將隻知你乃叛國求榮的罪人,人人得而誅之!”

秦銘心沉了下來,眉頭緊驟,看來是有人不想我活著回去啊!

到底是誰,薑帝麽?

“弓箭手準備,誅殺叛賊秦銘!”那人看向下方,冷漠的下達命令。

“可是將軍,不是有密報傳回,說秦大人他並不是真嗎……”

“哼,你們敢違抗本將軍的軍令嗎,還不給我射殺叛賊!”他眸子陰鷙,同時亦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

本該死去的人,卻活著出現了,若是京都城的某些人知道這則訊息,估計也會被嚇一跳吧!

……

“所有人聽令,停止追擊!”

“將軍,不能就這麽放任他離開啊,我草原兒郎的血流的太多了!”

烏蘭巴圖看向前方那道身影,目光深邃:“前方就是拒北城了,我大軍若再向前,恐會引起兩國大戰。”

“區區一座小城,我草原鐵騎何懼之?隻要將軍一聲令下,末將願領兵破之!”

烏蘭巴圖擺了擺手,說道:“現在還遠未到全麵開戰的時候,萬不可壞了大帥的謀劃。”

“那他呢,就這樣放他離去?末將不甘心!”

“放心,他活不了!薑國有人比我們更想讓他死,嘿嘿!”烏蘭巴圖冷笑一聲:“哼,屠我草原兒郎之仇還是要報的,就讓那五位年輕大人率領一支小隊去吧。”

天徹底黑了下來。

時值凜冬,天寒地凍。

但秦銘的心中比寒冬還要冷。

他深深望了一眼那名值守將領,眸子冷幽幽,沒有任何話語,撥馬便走。

不想讓我活著回去?

哼!

我豈能盡遂你願!

他策馬,消失在夜色中。

望著秦銘離去的背影,值守將領嘴角噙起一抹陰冷的笑。

“若讓你活著回到京都城,會死很多人,也包括我。”他目光冷冽,看向忠於他的心腹:“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請將軍放心,隻要他敢出現在那個位置,小人定讓他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