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鬆博隆哭了。
“前輩!!!”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嚇你的。”看眼時間,野崎梅太郎起身後對若鬆道:“明天我會安排個到舊校舍探險的活動, 到時候若鬆也一起來吧,多叫幾個人我也不介意, 不如說, 探險的話人多更好。”
若鬆博隆擦掉眼淚,小狗似的吸吸鼻子。
“我、我知道了, 到時候我會帶人過去的。”
野崎梅太郎:“佐倉, 禦子柴他們到時候就由我通知了。”
若鬆博隆眨眨眼睛, “我知道了, 瀨尾學姐由我去邀請。”
野崎梅太郎感歎道:“關係真好。”
若鬆博隆表情一僵, 而野崎壓根不給他反駁的機會自由的離開了籃球部的活動場地。
到了第二天。
上課, 放學, 活動開始。
大家穿著私服聚集到舊校舍前麵的空地前。
野崎梅太郎作為活動的發起者,開始一個個確認人數。
“28人。”
得出參與人員的總數,他有些驚訝,“居然來了這麽多?”
若鬆,鹿島,堀政行幾人分別舉手。
“我叫了一年級對探險活動感興趣的人和部裏麵的大家!”
“放學時有女孩子聽說這事希望一起參與。”
“唉?不是說人數不夠嗎?我叫了演藝部的人過來……”
三個人麵麵相覷, 這才弄清了為什麽參加活動的人群驟然膨脹了數倍的原因。
“這樣啊, 看來隻能分批進去了,誰來和我一起製作抽簽用的小道具?”野崎梅太郎招呼道。
堀政行主動上前:“我來吧。”
“學長,我也!”鹿島遊緊跟在後。
以堀政行在演藝部練出來的工匠手藝做一個用來抽簽用的小道具並不麻煩, 但架不住他旁邊有鹿島添亂, 而跟著鹿島出現的女孩子又太能破壞氣氛。
隻不過過了一會兒, 野崎梅太郎和其他幾個男生就被動的變成了邊緣人物。
“女生都開始圍著鹿島了。”
佐倉千代理智的說道。
野崎梅太郎附和:“是啊, 這樣下去要盡快開始活動才行。”
佐倉千代歪頭看他 :“為什麽野崎君會忽然想搞一個探險活動?”
野崎梅太郎靜靜的看著她,直看到佐倉害羞的扭開頭去才呆呆的說道:“因為這一次的漫畫主體和靈異有關,我實在想不出來怎樣的劇情安排,幹脆把大家聚集在一起看看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
“……”
我就知道。
佐倉千代露出難以言喻的複雜表情,在野崎看過來時她立刻收起無言的視線,看向認真開始抽簽的人們。
堀政行舉著紙盒箱子到他們跟前。
“抽到一樣號碼的人一組,一個人隻可以抽一次。”
“不愧是堀學長,非常擅長組織工作呢。”野崎梅太郎一邊抽簽一邊說道。
堀政行沒好氣的道:“這應該是你的工作吧,鹿島那家夥一直在搗亂。”
野崎梅太郎抽出疊起來的紙片後打開,道:“我是四號。”
恰好佐倉千代剛抽出來的也是四號。
“運氣真不錯啊。”了解少女暗戀心思的堀政行別有深意的感歎了一句,弄得少女默默紅了麵頰。
野崎梅太郎不知怎麽想的忽然來了句。
“一般這種時候會多出一個人的吧,28人變成29人什麽的。”
一陣冷風吹過,聽見野崎的話的人都沉默了。
堀政行瞪眼:“這種話你看看氣氛再說行嗎?”
野崎梅太郎一臉不解的被佐倉和尊敬的學長聯手推開,之後人們開始按照序號順序進入舊校舍。
輪到鹿島和一個女生的時候,堀政行下意識叮囑道:“鹿島,記得照顧人。”
鹿島遊定定看了他一陣,忽然跳出來。
“誰和學長是一組,和我換!”
堀政行:“喂!鹿島,別給人添麻煩啊!”
本來和鹿島一組的女生微笑著和堀政行換了搭檔,她倒是好說話的很。
“既然是鹿島大人的想法,我就隻能支持了。”
堀政行再一次肯定,自己搞不懂這些迷戀鹿島的女生的想法。
在堀政行和鹿島遊進入舊校舍不久,野崎和佐倉也步入了校舍破舊的內部。
黑暗之中隻有一束手電筒的燈光照亮了吱嘎作響的木質地板。
佐倉千代有些害怕,下意識沒話找話的道:“沒想到咱們的舊校舍已經這麽破敗了。”
野崎梅太郎道:“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會被拆除吧。”
佐倉千代:“野崎君,活動流程是點亮樓頂的蠟燭然後返程對吧?”
野崎梅太郎:“對啊,怎麽了佐倉?”
“我就是想問,前麵那個人應該不是鹿島和堀學長吧?”
佐倉千代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指著不遠處樓梯位置露出一個慘白的腦袋的女人。
遲鈍如野崎梅太郎也隻是停下了腳步,下意識回憶起先前進入舊校舍的幾組人員的樣貌。
“沒有和她長的一樣的。”
佐倉千代這個時候又叫道:“啊,她衝我們招手了,是不是想要我們加快速度?”
野崎梅太郎:“也對啊,我們進來有段時間了,後麵的一組也該跟上了……很好,要加速了,佐倉!”
佐倉千代:“野崎君,我怎麽覺得不太對勁?”
“怎麽了?”野崎低下頭,看著開始抱住手臂的嬌小女生,“你很冷嗎?”
“嗯……”佐倉千代遲疑的點點頭,下一刻,帶著男生體溫的外套落到她的肩膀上。
佐倉千代臉蛋爆紅。
野崎梅太郎卻免疫了這一刻的曖昧,一無所覺的道:“這樣就好了,佐倉你今晚穿的是有些單薄。”
一身玫紅色的斑點裙,穿著帶跟的涼鞋,小腿和手臂白生生的露在外麵,應該是很精心的準備了一番。
但這種打扮在男生看來似乎很招蚊子。
這麽一個錯神,那個白慘慘的招手女人不見了。
佐倉千代有些愧疚:“是等不及先走了吧。”
野崎梅太郎也是這樣想的,兩人不由的加快了速度,爭取不和後來的那組撞上。
他們走後,隻用一隻手扣住咒靈的腦袋的二之宮昶從樓梯下方的狹窄角落處走出來,身上落了些灰和蜘蛛網,但靈氣從內向外的一爆發立刻就將這些髒東西清理的幹幹淨淨,也包括他手裏的這隻二級詛咒。
二之宮昶擰起眉頭,一直有在打理學校的他很清楚浪漫學院裏是不會出現這個級別的詛咒的,那麽是外來的,還是人為?
想起提議這次活動的是一個二年級的男生,他立刻做好了決定。
他要去找那個叫野崎的“前輩”了解情況。
然而隻是短短一路,他就遇到好些奇形怪狀的東西。
有好像妖怪一樣的半成品,也有藏在教室之中緩慢蠕動的肉塊,房頂上攀爬的蜘蛛女被他扯下來用陰陽術直接淨化。
抵達天台的時候,二之宮昶估計這個晚上自己動手的次數已經超過過去一個月的總和。
這明顯不對勁!
有問題的可能不是這些妖怪,而是——舊校舍本身!
想到這裏,二之宮昶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情緒。
這個時候抵達舊校舍屋頂的幾組居然碰到了一起。
野崎驚訝的看著在場的幾個人,“為什麽你們沒有往回走啊?”
堀政行,鹿島遊,還有之前的幾組參與者白著一張臉回頭,配合蠟燭的幽幽火光,更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古怪感。
佐倉已經敏感的察覺到現場的違和,把身體往野崎背後藏了一部分。
“堀前輩和鹿島他們怎麽了?”她不安的問道。
野崎梅太郎擰起眉頭,“這樣不行啊,前麵的人不往回走,遊戲就沒辦法進行下去了!”
“遊戲?”
幾個人的聲音重疊到一起,就像是受到同一個意誌操縱,這怪異的一幕已經讓佐倉嚇得快哭出來了。
這個時候還在舊校舍前的空地沒有進去的若鬆博隆正在和抽到一起的女生等著前麵的人出來,結果黑暗中的舊校舍就像是一個張大嘴的怪物,不管進去幾個人,之前進入的人都沒有一個成功返回。
若鬆博隆開始感到不對勁。
“呐,若鬆,幹嘛不願意和我一組?”瀨尾結月不滿意的和他抱怨,“明明就差了一個號碼!”
她拿出自己抽到的那張紙,和若鬆的就差了一個便分到了兩個組。
平心而論,若鬆是很滿意這個安排的,但他此時心中不安,忍不住想從熟悉的學姐身上汲取安全感。
“學姐,你就不害怕嗎?”
瀨尾結月疑惑的反駁:“為什麽害怕?”
若鬆博隆張張嘴,不知怎麽和粗性子的學姐解釋,和她說鬼怪,她說不定會大呼小叫著喊真吉爾刺激,隻呐呐的道:“舊校舍又髒又黑,說不定有什麽……”
“哈哈哈,若,最可怕的難道不是我們學校什麽時候有過舊校舍?”
此話一出,終於從雲叢中探出了部分身影的月亮照亮了身前瀨尾學姐不知為什麽有些陰森的麵容。
少年心裏天翻地覆,腦海中不斷回響著這句話,他猛地看向舊校舍的方向,一股涼意從骨子裏冒出來,湧向四肢百骸。
要、要告訴野崎學長他們才行……
他拿出手機找出野崎前輩的手機艱難的按下按鍵,卻在接通之時手一抖,手機掉到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危險的東西有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