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永豐城,百花樓內。
兩個女子相互對立著,一個是玫瑰仙子,一個是風雅。
“你為何要這樣對我,將我擄來!”風雅憤恨道。
“因為你是我妹妹,我們是最親近的人。世界上任何人都是不可靠的,隻有我們是緊密相連,不離不棄!”玫瑰仙子道,“你現在還沒有覺醒記憶,一旦覺醒記憶,你就會明白一切!。那時,你就不會這樣敵視我了!”
“即便是覺醒了記憶,我還是我。你是高高在上的玫瑰仙子,而我隻是一個平常到了極點的侍女。你還是放我走吧!”風雅道,並沒有因為玫瑰仙子的言語而有一絲的動搖。
“你喜歡上了他!”玫瑰仙子眼睛中,帶著一絲寒光。
“是,我喜歡上了他。他是我的主人,他是我的依靠,他是我生命的全部!”沒有一絲猶豫,風雅堅定道。
“喜歡!愛情。對於我們這一群人,是多麽奢侈的事情。”玫瑰仙子笑了,“你知道嗎。在前世我們都是天之驕女,都是萬千寵愛加於一身。那時,我喜歡上了一個男子,他是永夜帝國的七殿下,英俊瀟灑,對我愛護有加。那時我很甜蜜,很幸福。心懷希望,希望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然後為他生下一大堆孩子。”
“隻是,我們的愛情太脆弱了,經受不住考驗。那時,大荒天朝帝君一聲令下,那個人就背棄了我們的愛情,將我獻上,送給了那個人。而他呢?借著獻妻之功,成為了永夜帝國的帝君!”
“愛情,隻有那些清純的少男少女才會迷戀,當他們日漸長大,愛情也會隨之離去。利益是根本,女人不過是衣服而已。沒有人會在乎一件衣服,哪怕這件衣服再華麗。一旦足夠的利益,父親會出賣女兒,弟弟會出賣姐姐,兒子會出賣母親,而丈夫也會出賣妻子。”
玫瑰仙子咬牙切齒道。
“不會的,別人會,但是他不會!”風雅堅定道,“他外表是皇子,但骨子裏是蒼鷹,高傲到了極點。別人是利益至上,為了利益可以舍棄一切,哪怕是尊嚴。可他不會,他尊嚴至上,為了尊嚴,往往會進行兩敗俱傷的戰鬥!”
玫瑰仙子愕然,想了想,這位皇子還真是這樣的性格。不然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侍女與她戰鬥不休。
“那他死得更快!”玫瑰仙子道,“我原本還想著借刀殺人,可後來才發覺,一切都是枉然!若是我所料不錯,他活不過一年!”
“為什麽?”風雅好奇道。
“他在試煉中,斬殺了平北王的兩個最寵愛的兒子,平北王的性格必然是要格殺他,沒有一絲懸念。這次截殺你們的就是平北王麾下的刺血堂。血刺密布天下各個角落,沒有找不到的人,也沒有殺不了的人。若不是我提前出手,你現在早已經斬成好幾塊。他躲過這一次,未必躲過下一次。”
“他是皇子,平北王要殺他,修羅皇會出手的!”風雅心中一陣慌亂,辯解道。
“若是修羅皇出手,派出強大的高手護衛,倒是可以保全他,隻是修羅皇不會出手!”玫瑰仙子冷哼道,“平北王與修羅皇是死敵,若不是當年各有顧忌,早就拚殺在一起,鬥來一個你死我活!”
“而現在,修羅皇正好借助這個誘餌,引著平北王這隻大魚上鉤。若是提前將誘餌收回,那還吊什麽大魚!”
風雅心中已經明白了一切,在皇位麵前,犧牲一個兒子又算得了什麽。
“這隻是其一!”玫瑰仙子道,“其二,蠻荒城,由大家族掌控,這三大家族是蠻荒城的主宰。強龍不壓地頭蛇。一般人到了蠻荒城,要想當城主,必然要依靠這三大家族,成為三大家族的傀儡,為三大家族利益服務。一旦違背三大家族利益,輕則是滾蛋,重則是橫死。劉誌平那臭脾氣,會合那三大家族合作嗎?不激烈衝突,不流血才怪呢!”
……
“蠻荒城三大家族,林家以出賣丹藥為主,方家以出賣兵器鎧甲為主,而雲家是以收購蠻獸毛皮內丹等為主。三大家族彼此合作,又彼此鬥爭!”
這些天,劉誌平大概的在蠻荒城逛了一圈,這裏的確不繁華,也沒餘多種多樣的商品,優質的服務。可是勝在壟斷。蠻荒城掙錢的行業都被這三大家族瓜分,並牢牢的占據著,排斥著外人的進入。
這讓三大家族富得流油,就連劉誌平也是暗自眼饞,有種吃大戶的衝動。
這三大家族可以說是蠻荒城的真正主宰,而所謂的城主,隻是跳梁小醜而已。到了大街上一問,沒有人知道城主是什麽玩意,可一問三大家族,立時又敬又畏。
幾天的時間,大致的了解了蠻荒城的情況。
隻是令他有些惱怒的是,他來蠻荒城,已經幾天時間了,還是沒有人來拜見他這個城主,似乎當他是空氣一般。
“三大家族是地頭蛇,而我是強龍。看來強龍與地頭蛇遲早要有一戰!”劉誌平心中暗自道。蠻荒城是他的封地,我的地盤我做主,哪輪的上這些臭蟲吸血。
“明天,我要與他們接觸一下,不然禁忌大陣的材料又從哪裏來?”
……
城主府還是空蕩蕩一片,隻是幹淨了很多,再也沒有蜘蛛網滿樹,灰塵滿階梯的情形。此時,藍凝已經離去,空蕩蕩的院落中隻有他和明月兩個人。
服用了丹藥後,僅僅是幾天時間,這個小侍女傷勢就好利索了。隻是受到了刺激,神情恍惚,時而閃過一絲恐懼。夜晚也經常做夢,往往在半夜出了一聲冷汗,一聲尖叫,然後驚醒。
那場恐怖的殺戮,留給了她可怕的記憶。
劉誌平曾打算施展法術,刪去她這段記憶,可是最後還是放棄了。刪除記憶,本身就是對現實的逃避,連這點苦難還渡不過,還談什麽成功。這次不死,下場也死。
他不養廢物,不養閑人,也不養花瓶。
夜晚,劉誌平剛剛入睡。
“啊!不要殺我!”這次明月再次尖叫道,冷汗已經濕透了身體。同時也驚醒了劉誌平。
劉誌平立時身體一閃,出現在了明月的床邊,怒氣衝衝道:“丫頭,還讓不讓人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