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世子?”
璟王回過神來,想起剛才她對自己百般抗拒的樣子,原來真的是在找人。
她找華世子做什麽?
“去查一下她和華世子是想做什麽?”
這邊,直到身後沒了男人的視線,江慈菀才鬆了口氣。
“小姐,您剛才去哪裏了,華世子在涼亭等您。”
她也是第一次和這個華世子碰麵,先前隻是聽傳聞才知道。
也不知是和周霄一樣,還是說更惡劣?
總歸璟王已經知道這件事兒,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走到涼亭,亭子裏正坐著一個男子,身邊跟著好幾個女人伺候。
“爺,江二小姐過來了。”
“也不知長得如何,什麽身份竟然敢叫爺等她?”一旁一個長得妖豔的丫鬟陰陽怪氣地說。
坐在華綺年抬眸往外瞥了一眼,剛想出口嘲諷,但看見她那張臉以後,頓時愣住了神。
連忙把身邊伺候的丫鬟推開,起身理了理衣擺:“你就是江二小姐?”
江慈菀微微行禮:“小女正是,剛才不小心耽擱了時間,讓世子久等了。”
她說話軟軟的,又低著頭,叫人看不清她模樣。
“既然是來見麵,低著頭做什麽?我能吃了你不成?”
以前他見到的都是熱情上來迎合自己的女子,沒想到今天見到的卻是個呆瓜。
連和男人說話都不會。
江慈菀聽見這話,故作羞澀地抬頭看了一眼男人之後,又害怕地收回神色。
惹得旁邊的丫鬟嘲笑:“爺,你看她好歹是江國公府的小姐,見到您這麽害怕,唯唯諾諾的,哪裏配得上當您的正妻?”
話音剛落,華綺年伸手捏住丫鬟的脖子甩在地上。
“本世子娶誰還要你管?她不配?你配?你算什麽東西?”
幾個丫鬟見狀,連忙跪地求饒,不敢再多話。
華綺年回過頭來,見麵前的女子也被嚇得臉色發白:“怎麽?怕了?”
江慈菀怯怯地說:“”“怕….”
她這副膽小的樣子,確實激起了男人的好奇心。
先前他隻聽江家人說這江二小姐是個美人,他以為是浪的虛名。
今日一見確實美不過太膽小。
“本世子見你還算滿意,成婚以後,若你老實本分,不爭寵不善妒,爺自然會給你幾分顏麵,留著你這個正妻的身份。”
要不是她好看,性子軟,容得下他那些妾室,他不可能答應母親娶的。
江慈菀心裏冷嘲,這個華世子好大的臉呢。
若不是有需要,她現在恨不得抽他的臉。
見她不回話,男人不禁擰起眉頭:“說話!啞巴了不是?”
江慈菀怔了一下,說:“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親讓我嫁誰我就嫁誰。”
華綺年嗤笑一聲:“那我讓你把我那幾個外室接回來,你也同意?”
見她猶豫片刻後點頭的樣子,男人不禁眼睛一亮。
她這是裝的還是當真大度?
不等他想明白,就聽見她說:“以夫為綱,不善妒,本就該做的。”
“嗬,你是真蠢還是假蠢?”
江慈菀反問他:““難道妻子不讓夫君納妾,夫君就不會納妾嗎?”
怎麽可能?男子食性,又怎麽會不納妾。
這話倒是問到人了,他是個紈絝,妻子不納妾娶回來做什麽?
經過這麽一次的麵談,江慈菀大概知道這個華綺年是個東西小,腦子也小的蠢貨。
如此使用起來也方便。
“小姐,那個華世子就是個好色之人,您當真要嫁嗎?比如給老爺求求情,換一個吧。”
“晚棠,在這種情況下,父親的話能有什麽用?他是聽祖母的還是聽我的?”
很顯然她嫁給華世子幫他們江國公府拉攏權勢,有助於他的仕途。
他怎麽可能會不同意呢?
“再等等吧,總會有出路的。”
“對了,小姐,奴婢發現雪兒這些天總是鬼鬼祟祟的。”
雪兒是王氏的,自然要把她的行蹤告訴王氏。
所以每一次她們都會避著雪兒。
“不用管她,暫時在暗中盯著她就行,還沒有到收拾她的時候。”
晚上,江慈菀特意留了阿燦守夜。
“阿燦,按計劃進行。”
阿燦看著手裏的藥,換上江慈菀穿的衣服去了假山。
那藥是她讓阿燦在黑市買的,隻需聞上一點,就能陷入幻覺,把眼前的任何人當成是他心中所想之人。
周霄既然不想要命,她就成全他。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響起了雷鳴聲,很快下起了磅礴大雨。
次日一早,江慈菀剛清醒過來,晚棠就急匆匆跑進來,說:“小姐,外頭好像出事了,聽說昨夜周世子貪多了酒,一早起來衣不蔽體地躺在假山邊上。”
“這會兒周世子還嘴上吵著說昨夜私會的人是您,老夫人她們叫您過去的。”
聽見這話,江慈菀激起一抹冷笑,那藥裏加了使人動情的藥,周霄中了那藥,要是沒辦法緩解,就會徹底變成一個廢物。
來到前廳,江慈菀的餘光就瞥見周霄臉色極差地坐在椅子上。
“祖母,母親,不知喚慈菀過來有何要事?”
江華錦知道昨夜周霄和她私會以後,眼下發狠的瞪著她,指著她怒罵:“你這個賤人,你還好意思說,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勾引姑父的事情。”
江慈菀一聽,眼淚汪汪地委屈道:“祖母,母親,慈菀不知姑姑在說什麽,昨夜慈菀就待在自己的閨房哪裏也沒去。”
昨夜她特意留了雪兒在外麵守夜,阿燦則在屋裏伺候。
阿燦會武功的事情她們並不知道,所以雪兒也算是證人。
“你….你胡說八道!”周霄臉色難看地說:“昨晚就是她約我到假山,勾引我的。夫人你要相信我。”
周霄都快慪氣死了,昨晚他分明與江慈菀在假山處纏綿,誰知道今夜一醒來,就衣不蔽體躺在地上。
一定是這個賤人想讓他出醜,既然如此,那他必定不會讓這個賤人苟活。
“你還狡辯,夫君手裏可是有你這個賤人的手帕。”
說著,江華錦就拿出一塊手帕扔到地上,眾人一看確實是一塊手帕。
江老夫人臉色沉沉地看著那手帕:““慈菀,你該做何解釋?”
江慈菀紅著眼反駁道:“姑父說這手帕是我的,可有何證據?”
周霄臉鐵青的看著她:“就是你,還需要證據什麽?”
昨夜他可是的的確確的感受到的。
江華錦看著剛成親的丈夫和自己的侄女鬼混在一塊,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她有沒有做這種事情,驗身就知道。”
若真是這個賤人做的,她必定饒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