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輕輕的碰了碰女子的軟唇,見她沒有掙紮後,多了些許的勇氣,含笑地吻得更深。

隻是更多時候是顧及她的感受,不敢像她喝醉時那樣得寸進尺。

僅僅是一場吻,江慈菀就發現了他和謝澤州不同的地方。

饒是謝澤州再愛她,這種時候也不能這樣讓她主導。

即便在感情上她是占上風的,可這種親昵的時候,她隻能被謝澤州擺布。

不像她跟宋裴聞在一起時,他會更加偽裝,克製自己的情緒。

這種為愛偽裝的方式何嚐不是一種順服呢?

吻了一下,江慈菀將手搭在他肩上,推開了他。

男人眼神迷離地看著她,眼中因為忍耐而變得通紅。

“怎麽了?”他扶著她的腰,不敢在靠近一步。

女子含羞地微喘著氣:“好像…好像是有點作用。”

聽見這話,宋裴聞眼睛法令紋,摸了摸她的嘴角,低哄道:“那…繼續?”

女子看了他一樣,輕輕地點了點頭。

得到了她的回應,男人立即仰頭含住她的唇,江慈菀也順其自然地摟住他的脖子。

在兩人呼吸交纏的時候,女子撬開了他的口齒。

溫熱的氣息卷動而來,讓他猛地一驚。

因著女子的主動,男人更加控製不住的抱緊她。

見他這般模樣,江慈菀故意往後退,可宋裴聞等了這麽久,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地放過她?

直接追上去,學著她的樣子交纏氣息。

江慈菀忍不住在他後頸抓了個痕跡,傳來的疼痛感讓男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動。

卻一個不小心用力,隻聽見沙的一聲,似有什麽東西落下。

江慈菀心頭一緊,連忙抓緊他的手。

兩人慌亂的鬆口看著對方,比起她,宋裴聞更加慌亂。

剛才他一時沒控製住,就不小心把她的衣帶給扯斷了。

“卿卿…我不是故意…”

他連忙把人抱起來,走到榻邊,用外衫給她蓋上。

“我去給你拿衣服吧。”

江慈菀看著他慌亂的背影,微微勾起嘴角:“在櫃子裏的第二個格子。”

宋裴聞本來想讓丫鬟給她送去,可看見那櫃子裏粉白的鴛鴦兜衣時,他的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似的。

立馬一把抓起來往回走。

最近都是雪天,可今日入夜之後,就下起了暴雨。

宋裴聞看見丫鬟抱著被子進來,愣了一下。

“小姐她害怕下雨,每次下雨天都會夢魘呢。”

江慈菀坐在**,說道:“沒事的,有晚棠她們陪著,我不怕。”

見她這樣獨立地把自己往外推,宋裴聞鬼使神差地想到白日裏他們在溫泉中的場景。

她無時無刻地勾著他,那是不是先前她和謝澤州在一起的時候也這樣?

他們除了吻f過,是否還一起睡過一張床?

她雨天下雨的時候,是不是也如晚棠一樣徹夜陪著她?

每每想到這些,男人心裏都是嫉妒。

那個男人能做的,他也能做,甚至做得更好。

“我來吧,我陪著卿卿。”

宋裴聞接過她手裏的被子,在榻邊打了地鋪。

抬頭見女子正看著自己,含笑著起身替她蓋好被子:“別擔心,我身強體壯的,放心吧。”

江慈菀想說什麽又還是沒說,最後點點頭,閉眼睡去。

屋外,暴雨如注地吹打著窗戶,江慈菀微微動了一下,地上的男人便開口叫她:“卿卿,睡不著嗎?”

女子半個腦袋縮在被子裏嗯了一聲。

聞言,男人起身朝她走來,摸了摸她的額頭,輕哄著:“別怕,我在呢。”

江慈菀試探性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要不讓晚棠過來陪我睡吧,我一個人睡,睡不著。”

見她這樣害怕,宋裴聞滿臉的心疼,可還是因為她這句話有些失落。

“那如果我說我可以陪你睡呢?”

女子怔怔地看向他,男人俯身靠近她,再次重複:“我說我可以陪你,卿卿,讓我陪你好不好?”

說著,他已經主動地撩開被子躺了下來,然後摟腰把人抱進懷裏。

“卿卿,這樣可以嗎?”

江慈菀沒說話,隻是在一聲雷響之後,趕忙抱緊男人。

宋裴聞有些受寵若驚,隨後安撫地拍著她的後背,哄她入睡。

直到女子睡著,他都感覺這一切像做夢一樣。

他想娶她,卻害怕她拒絕自己。

雖然知道她是因為害怕才親近自己,可那又怎樣?

至少她願意親近他就夠了。

“卿卿…”

男人低頭在她額頭上一吻,即便她回謝澤州做過許多親昵的事情。

但那時因為自己不在,她隻不過想尋個依靠而已。

所以那個男人能做的,他都可以,甚至他們會成婚,會有更美好的事情…

同一夜,舍王府。

窗戶被雨吹開,把案桌後麵的人給驚動,他未多想,就起身開門離去。

峰山在外麵守著,見男人作勢要奔入雨中,急忙上前製止。

“王爺,您這是去哪裏?”

“江二小姐她已經不在府上了。”

聽見這話,男人頓時止住了腳步,後知後覺地退回到屋裏。

他又忘了,姩姩不在府上,她已經走了,是他親自趕走的。

她還氣著他辜負她的事情。

“姩姩,我怎麽可能不愛你….都是假的。”

謝澤州靠在門上一遍遍自言自語道:“本王當時說的話都是騙你的….”

峰山聽著屋裏的動靜,暗自歎了口氣,不過好在王爺沒有衝動地跑出去了。

隻是再這樣下去王爺還如何好好的辦事呢?

即便奪位時,他也怕王爺會因為江二小姐猶豫,到時候王爺若真的輸了。

那丟的是命啊!

要是王爺也能失憶就好,忘記前塵往事,就不會痛苦了。

峰山這樣想著,決定明日去問問白湫陌有沒有這種藥。

屋裏隻安靜了片刻,房門又被猛地打開。

隻見謝澤州打了一把傘出來,披著墨色的毛氅往外走去。

“王爺,您要去哪裏啊!”

謝澤州沒說話,直接去了馬棚,翻上馬背出城往梅山去。

這麽晚,想必宋裴聞也不在,他實在擔心她。

想過去遠遠看一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