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姩!”
謝澤州著急忙慌地跑過去,看見她還活著,心裏比什麽都高興。
可轉頭見她身上都是血,又開始害怕起來。
江慈菀隻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後,暈了過去。
宋裴聞見她這樣,趕忙把人用毛氅包得嚴嚴實實的,不給謝澤州一絲目光,就把人帶走。
“子筠,白湫陌醫術不錯,讓他跟你們走吧。”
宋裴聞如今雖然看不慣舍王,但在搭救江慈菀的份上,他做了讓步。
白湫陌看著原本無話不談的二人如今變成了這樣,心裏無奈歎了口氣。
“王爺,您別怪世子,他失憶了,又擔心江二小姐,難免會不規矩。”
謝澤州回過神來,攥著白湫陌的衣襟,急切地提醒道:“本王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一定要把人救好。”
瘋子,一個兩個都是瘋子!
莊園這邊,晉帝正逗著鳥,聽高內監提起了今日發生的事情。
帝王神情微動,沉聲道:“可查出了什麽!”
“那江二小姐深受重傷,眼下還昏迷不醒。”
“既然如此,那便讓太醫過去幫忙,莫要寒了臣子的心。”
對於晉帝而言,一個女人生死無關緊要,可偏偏她是宋世子和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所看上的人。
若是換做旁人出了事情,他看都不看一眼,就會賜死此等禍國殃民之人。
但宋裴聞是他手中一把征戰沙場的好刀,能替他守好江山。
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換一個英勇善戰的忠臣不虧。
更何況舍王喜歡江慈菀,隻要江慈菀嫁給宋世子,他們二人就不可能有合作的機會。
他也不必擔心舍王會顛覆他的江山了。
晉帝派了好幾個太醫去幫忙,前前後後的端了好多血水出來。
晚棠見這種陣仗若不是峰山攙扶了一把,隻怕是要哭死過去。
看見白湫陌出來,哭著上前詢問,得知江慈菀沒有生命危險,這才鬆了口氣。
“我去給小姐燉排骨湯,小姐最喜歡喝了。”
她瞥了阿燦一眼,阿燦跟著她離開了門口。
屋裏,宋裴聞守在床邊,謝澤州站在一旁。
兩個人高馬大,氣勢洶洶的男人將幾個太醫夾在中間,叫他們心裏直冒冷汗。
“我未婚妻怎麽還沒醒?”
“世子別著急,江小姐隻是失血過多,又受了傷,這次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等老夫開幾個方子給她補補氣血,好好睡上一覺,若是散熱了,就沒事了。”
江慈菀不僅身上被踹得有瘀血,腿還骨裂了。
宋裴聞聽著太醫的方法,手發白的捏成拳頭。
江家這邊,江雪寧正對著鏡子漫不經心的裝扮著,江月知就麵色沉重的闖了進來。
“三妹,你今日是不是和表哥見過了?”
江雪寧愣了愣,點點頭:“是見過,怎麽了?”
聞言,女子臉色越發的難看:“鶴宵表哥可能出事了….”
“你說什麽?”江雪寧瞪大眼睛地看著她:“表哥身手敏捷,出身不凡,怎麽可能有人平白無故對他動手?”
江月知見她滿臉的疑惑,半信半疑地試探著:“三妹妹可知,江慈菀她被人擄走了。”
“她死了?”女子眼神微亮地看著她。
“沒有,她被宋世子他們救了,昏迷不醒。”
原本江月知還以為這件事是她這個蠢貨妹妹和表哥計劃的,看來並非如此。
“長姐說的什麽話,表哥不見與那個賤人有何關係?”
她話剛說完,就很快反應過來。
王鶴宵從小就性子高傲,但對她們姐妹二人極好。
他平日裏都待在軍營曆練,先前她受傷,表哥一直被蒙在鼓裏,直到最近回來才知道的。
今日又聽她吐槽江慈菀那個賤人,表哥定是為了替她報仇把江慈菀擄走了。
沒想到這賤人命這麽大,真是可惡。
“長姐怎麽會覺得那賤人沒死,表哥就一定出事了呢?”
“但願如此吧。”江月知提醒道:“這件事你最好裝作不知道,也不能說見過他。”
“如今五皇子很快就要舉行冊封大典,這種事情上不得馬虎。”
江雪寧怎麽會聽不出她話中之意呢?
“長姐隻顧自己的榮華富貴,卻不顧表哥的安危,若是讓表哥知道,隻怕會寒了心。”
“安危!”女子冷笑道:“三妹妹,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好呢?”
“做事要麽不做,要麽做絕,表哥永遠是表哥。”
“可五皇子若是當不上太子,日後出事的是我們江國公府!”
江雪寧微微一怔:“姐姐莫不是忘記我是舍王的未婚妻,他不可能對我下手。”
“不可能!你覺得他會忘記你設計江慈菀的事情?”
江月知一點點朝她逼近,高傲地看了她一眼後,轉身離開。
留她一人在椅子上愣了好久。
要麽不做….要麽做絕。
江雪寧腦子裏全都是這句話,舍王心裏有那個賤人。
萬一五皇子真的出了事情,那舍王第一個要殺的肯定是她。
不,她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
“大小姐,您怎麽能確定三小姐會對二小姐動手呢?”
江月知勾唇一笑:“我那個傻妹妹知道舍王喜歡江慈菀,倘若五皇子出事,她怎麽能自保?”
所以她篤定江雪寧必定會出手。
“要麽不做,要麽做絕….”
反正這個妹妹已經廢了,若是能除掉江慈菀,讓宋家和舍王府成為死對頭更好。
若是不能,對她們也沒有威脅。
殿下說了,一個男人隻要動了情,那個女人就是他的軟肋。
要麽殺死,要麽自甘墮落….
江慈菀這整整昏迷了兩天兩夜。
皇後知道她受傷,特意留她在這個別莊後麵的溫泉修養。
“世子,您要不休息一下,讓奴婢來吧。”
晚棠見麵前的男人一臉憔悴,怕是再熬下去,隻怕小姐醒來看見他這副樣子會愧疚的。
剛好侍衛莫白得到了一些線索,宋裴聞便把人交給晚棠,出去了。
隻是人前腳剛走不久,江慈菀就醒了過來。
這一覺她感覺睡了許久,腦袋裏全是上輩子的事情。
她在夢魘中反複掙紮著,卻總能聽見一個聲音在她耳邊念叨。
醒來才知道是宋裴聞照顧了她兩天兩夜。
“不僅是世子,還有王爺,隻是王爺怕您醒來心煩。”
“再加上世子的緣故,王爺每日都在外麵站幾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