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做什麽?”謝澤州冷冷的開口,好像昨夜親昵是不是他一樣。
“我來看看王爺。”
聞言,麵前的男人不再看他,毫不在意地說:“既然已經看了,那就回去吧,本王這裏有容側妃在,其他人不要再來打擾。”
他說的其他人是她
即便知道了真相,可這一刻江慈菀還是感覺心口刺痛了一般。
她眼紅地看著男人,剛想開口就被人吼道:“愣住正什麽?滾出去!”
女子聞言,眼淚瞬間流了出來,毫不猶豫地跑出去。
謝澤州看見她哭著逃離的樣子,心口狠狠地刺痛著,剛才故作的疏離頓時消失不見。
容側妃正心裏得意不已,剛把湯勺遞過去,就被男人輕易推開。
謝澤州將她手中的碗奪走,冷聲開口:“出去!”
“王爺….”容側妃一臉委屈的看著男人,最後還是躲不過被人趕走的命運。
饒是蠢貨也看得出來她被王爺給利用了。
王爺以前對那個女人如此上心,今日突然這麽不客氣,必定是想要她心死。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幫他一把。
江慈菀,王爺本來就不是你的,也莫要怪我無情了。
江慈菀離開住院以後並沒有自暴自棄的傷心,而是去廚房為謝澤州做藥膳。
他既然想演,那就演得真實一點,反正是他主動對她不好的。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錯。
因為是她親自動手,所以耗費了不少時間,等做完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晚棠陪著她一起去送吃的,想到白日主子傷心的樣子。
她安慰道:“小姐,您別擔心,王爺若是知道您為他辛苦做吃的,他肯定會很高興的。”
“但願吧。”江慈菀一臉苦笑後沒再說話。
峰山看見她又過來了,還帶著吃的,心裏歎了口氣後,進屋回稟。
屋裏,容側妃正哄著臉色沉重的男人吃飯,聽聞她過來,麵如死灰的男人臉上多了一絲慌亂。
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讓她走。”他話剛說完,又後悔了:“算了,讓她進來吧。”
聽見江慈菀送藥膳過來,容側妃勾起嘴角主動迎接,天真無邪的笑容之下卻藏著一把刀
江慈菀這次沒說話,見容側妃過來,主動把做好的熱湯端給容側妃。
可就在接過的瞬間,碗突然滑落下來,她毫不猶豫地伸手過去接,容側妃見狀也跟著伸手接。
隨後那碗湯便直接撒在她們二人身上。
“啊….”
“娘娘!”
謝澤州聽見動靜以後,毫不猶豫地跑過去,直接忽視容側妃,抓住了女子的手。
見她並無大礙後,故作憤懣地甩開手,用力過猛,女子一個不注意就摔倒在地。
見她沒傷著,謝澤州控製住了伸在半空的手轉頭去攙扶容側妃。
“容兒你沒事吧!”
“王爺….”容側妃無辜地往男人懷裏靠,璟王立馬叫人抬冰水來給她敷著。
“帶容側妃下去休息。”
“王爺,妾身沒事,妾身想…”
“乖,本王要處理事情,回去休息。”他雖然聞聲細語,可容側妃卻聽出了不容拒絕的意味。
反正目的已經到達了,她委屈地任由丫鬟攙扶出去,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附近聽。
隨後就聽見一陣摔碗的聲音。
江慈菀沒反應過來男人就把她帶過來的吃食徹底摔掉。
“不,不要,王爺你為什麽這樣!”江慈菀顧不上傷勢地跪下去撿地上的東西。
一個不小心就割到了手,鮮血順著手指沾濕了碎片。
謝澤州看見這一幕心狠狠地刺痛了一番,俯身下去將她拽起來
“你….你莫要再本王麵前演戲,看不出本王厭惡你嗎?”
“你傷了本王的容兒,這點傷痛就可以了嗎?”
江慈菀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我沒有,我沒有真的要害容側妃的….”
“夠了,本王不想聽你狡辯。滾出去跪滿一個時辰。”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江慈菀淚流滿麵不顧傷勢地抓住他的衣袖:“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你都忘記了嗎?阿景。”
“感情?”謝澤州冷嘲似的捏住她的下巴,嘲諷道:“你不會真以為本王當真愛上你了吧!”
他眼睛通紅地看著她:“本王隻不過喜歡你這副皮囊罷了。”
“不,我不信,.難道你之前說娶我都是假的嗎!”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幾乎是哀求他的。
謝澤州心裏刺痛地藏在衣袖裏的手死死捏緊。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不要心軟。
“你真是可笑,本王豈會看上你這樣卑賤之人?”
“出生卑賤,長得紅顏禍水,還真把本王一句玩笑話當真了?”
他拍了拍她的臉。嗤笑道:“就你這貨色也配做本王的王妃?”
說著,他把人扯到鏡子麵前,讓她被迫看著自己:“瞧瞧你這副模樣…下賤!”
“不過….”他帶著玩弄意味地勾起嘴角:“不過,你若現在脫光了跪下來求本王,本王或許可以看在你這副皮囊上,賞你個妾做做。”
說完,他立馬甩開了遡,背過身去,他說的話那麽可惡,惡心,她一定恨死他了吧。
正當他以為她要離開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傳來衣服稀稀疏疏的聲音。
他心頭猛顫,一回頭就看見女子毫不猶豫地跪在地上,解下自己的衣裙。
“你!”謝澤州看見她這樣,氣得把人提起來:“你怎麽這樣不自愛?”
“還真以為脫光了,本王就會看上你?”
他指著她的頭,冷冷地說:“惡….心…給本王滾出去!”
說完,就把人丟到門口。
“阿景,你為什麽這樣對我?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女子淚流滿麵地抱住他的腿,璟王頓了一下後,狠心地說:“要麽現在離開王府,要麽去雪地裏跪著。”
“好,我跪,阿景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江慈菀毫不猶豫地走到院子裏跪下。
一個時辰而已,比這個久的她都跪過
現在裝得有多慘,等他日,她定要謝澤州跪著求她原諒他。
若不是為了讓他再自責一些,她根本不會同他演這一出苦命煽情的戲碼。
謝澤州看見她當真過去跪著了,舍不得她受罪,可猶豫之下他還是決然地回了屋。
再忍忍,等她跪不了,就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