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平平淡淡的卻有一種奇怪的意味在裏麵。
江慈菀愣住了,好好的怎麽提到璟王爺了。
他想表達什麽?
她一臉懵地問:“什麽誰厲害。”
男人嘴角上揚更盛,腳下步伐卻有些淩亂:“我說我和璟王爺的體格誰的更好?”
江慈菀越發覺得不對勁,好端端的比體格做什麽?她含糊不清地說:“我不知道。”
聞言,宋裴聞心裏有了一些答案,所以王爺沒有碰她是嘛?
“沒關係,日後你會知道誰的會更好的。”
“…..”
她似乎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索性就直接閉嘴不言了。
很快太陽落山,莫白從樹洞裏刨出一些鬆鼠儲存的堅果弄好遞給她。
她看著手中的布袋子,準備拿了一些遞給宋裴聞。
卻見男人頭也不抬地說:“不必給我,喂我就行。”
“啊?要不我們再休息一下,你自己來吧?”
聞言,男人眉頭緊皺,沉聲道:“現在天色漸沉,又找不到合適的洞穴,再休息等一會天黑了,凶獸出來,我可不能保證你會不會有事啊。”
聽見這話,女子連忙抱緊他的肩頭:“那還是不休息了。”
雖然這樣對他不公平,但是他自己不肯停下,有這麽多力氣,就再堅持堅持。
女子突然的貼近,讓他後背莫名的一緊,感受到她身上的柔軟後,腳下的步伐變得有些沉重。
一時分不清沉重的呼吸是因為累著了還是別的,但在女子看不見的地方男人眼底多了一絲不明的意味。
那意味來自心口突然湧上的滾燙,促使他在疲憊的路程中變得歡愉起來。
江慈菀望著手裏的堅果,最後還是拿著伸手喂到男人嘴巴。
宋裴聞揚著嘴角的張口吃下女子遞過來的東西,咬下的瞬間,軟唇不經意的觸碰到女子的指腹,讓他眼底的笑意更盛。
全身上下因著突然湧出的熱意讓他在寒冬之中多了些溫暖。
很快,夜幕降臨,他們三人沒找到山洞,倒是莫白發現了幾匹野馬。
野馬膚色發亮,體型建碩,放在京裏都是難得一見寶貝。
正東西沒東西趕路,這現成的東西就來了。
宋裴聞見她抱上一處高位,然後帶著莫白各尋一頭野馬開始馴化起來。
這深林中的野馬不似尋常,他們靠近不僅沒有躲開,反而發起進攻。
接著叢林優勢,宋裴聞用一帶做馬韁繩,眼疾手快地套住馬兒的頸,然後翻到馬背上去。
馬兒受驚,帶著他在林中狂奔起來,江慈菀看得憂心,要是他出事了就麻煩了,忍不住地開口提醒:“小心!”
聽見女子擔憂的聲音,男人心裏如熱血沸騰一般越發的有力,她在擔心他的安危。
宋裴聞跟著馬兒溜了一圈後在馬即將撞上樹的瞬間急忙用衣帶使力按住它往另外一個方向去。
約莫半個時辰兩人平安騎著馬歸來,此時天色暗沉,隻看得見茫茫雪色中多了兩抹黑影。
男人的聲音在前方響起:“別怕,是我。”
音落,一隻手朝她伸過來,抱著她的腰肢將她摟上馬背。
男人帶著濕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抓緊我,待會兒摔了別怪我。”
聞言,江慈菀連忙抓住他的衣袖,別管她是重生與否,如今這種情況她隻能依附著他才能出去。
所以拋去所謂的愛恨情仇和算計,這會兒他們是共患難的夥伴,她沒什麽可矯情的。
天色暗下後,隻聽得見馬兒在林中行走的聲音。
莫白和他都在找能安生的地方,突然風中傳來唰的一聲,緊接著一隻飛箭從暗處射出。
宋裴聞毫不猶豫地抱住懷裏的人想要避開卻因為視野不佳最後背中了一箭。
等江慈菀反應過來時,男人已經抱住她從馬背上落下來。
“世子!”
莫白匆匆忙忙地趕過來,女子一陣吃痛後也發現了不對勁。
回過頭來發現身後的男人已經暈了過去。
緊接著周圍湧出一些火光,幾個身著布衣的男人穿皮帶毛的騎著馬走來。
“大哥,還有個女人。”
江慈菀眼神警惕地看著他們,隻見馬背上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先開口質問:“你們是何人?”
“各位大哥,我們三人不小心在林中遇難。”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何來曆,但她卻發現這兩個男人看見她後眼中的殺意漸漸淡了下來。
聞言,另外一個較年少的少年說:“這幾匹馬是我們看了許久的一直放在林中等它繁衍,沒想到被你們給抓了。”
“你相好的他之所以暈過去是因為我大哥的箭上抹了迷藥,剛才我們把你們當成捕獵的了。”
少年聲音稚嫩但卻說得十分清楚,雖然說捕獵無所謂,但盜獵就不行。
“不是,我們並不知道這些野馬是留著繁衍的。”
年長的男人確定他們不是真的故意傷害這些馬後,沉聲道:“你家夫君中了藥得服下解藥才能醒,跟我們走吧。”
少年翻下馬背將馴過的馬讓給她,然後把昏迷的宋裴聞扛到馬背上後帶著他們一起出林了。
江慈菀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們發現他們身上穿的衣服要麽是獸皮要麽是那種最原始的粗布衣。
不過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一個峽穀之中,迎接他們的是一群男人用木轎子抬著一個女人出來了。
少年跑過去對著轎子上的女人嘀哩咕嚕地說著他們聽不懂的話語。
很快女人的一臉笑意的看著江慈菀。
“喂,女人,我阿姐允許你們進我們村了。”
江慈菀跟莫白小心翼翼地進這個原始的村落,從少年的口中得知這部落是女子為尊。
剛才那女子就是部落首領,身邊跟著的是她的男人,抬轎的是她的男仆。
這個部落裏,女子可以根據自身情況娶多個男人。
江慈菀知道的時候,心裏有些吃驚,因為他們的生活方式是在古籍上才見過的。
將宋裴聞安置在草屋裏後,女首領就帶著人走了進來。
“姑娘,這藥給你夫君服下,他很快就醒了。”
聞言,江慈菀一邊接過藥,一邊解釋:“他不是我夫君。”
女首領聽完以後笑得更盛:“原來是你養的外室啊,在我們這裏,你得給他身份的,這外室鬧起來,家裏的男人們會翻天的。”
江慈菀扯了扯嘴角,總覺得越解釋越黑,這村落原始就罷了,還是母係氏族。
這種現象在古書裏也隻有猿人時期才有,外麵男權當道,女子生存窘迫,沒想到在這裏,女子竟有這樣的待遇。
給男人喂下解藥後,還未來得及給他處理傷口,剛清醒過來的宋裴聞一把將她撈進懷裏。
像是什麽稀世之寶一樣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