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好自己,”片刻後,秦賀接著沒說完的話說,“缺不缺什麽東西需要我讓蔣
淩給你送過去嗎”
“不缺不缺。”溫柏的腦子已經一團漿糊了,“我什麽都不缺。”
“好,”秦賀的聲音很沉很柔,“那你繼續運動,別太累,我先掛了。”
“等等 ”溫柏喊道,“秦賀,等等”
聽筒裏一片沉靜,電話已經掛了。
溫柏騰地從**坐起來,拿著手機往回撥,沒人接,他按掉了再撥,冰冷機械的女聲提醒
對方已經關機了。溫柏急了,他直覺今晚一定要跟秦賀說點什麽,於是他點開通訊簿找到蔣淩
的號碼撥過去。
等待的時候,他看到楚方洲正坐在**一臉擔憂地看著他,稍微回了些神,他對楚方洲揮
了揮手,指了指門外,“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先洗洗睡吧。”說完開門往外走。
電話接通了,蔣淩的聲音如他的人一樣,刻板守禮,“溫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蔣淩,那個,我打擾你了嗎”溫柏輕聲道。
“沒有,溫先生找我有什麽事 ”蔣淩問道。
“我想問一下,你家秦爺現在在做什麽呢 ”溫柏小心翼翼道。
“秦爺在書房處理公務,溫先生為什麽不直接打電話給秦爺呢接到你的電話他會很高興
的。”蔣淩道。
溫柏心說我要是打得通還用得著找你嗎
“我打了他沒接,是不是還在忙 ”溫柏想了想,道,“蔣淩你幫我個忙,你幫我給他送
份糕點上去,讓他吃了早點睡覺,別熬夜。”
“溫先生,現在已經九點十分了,秦爺他晚上過了九點就不吃東西了。”蔣淩一板一眼道
“那你幫我給他送杯牛奶,牛奶有助於睡眠。”溫柏又道。
“秦爺用過晚飯就刷過牙了,不能喝牛奶。”蔣淩道。
“那你給我送杯白開水總行了吧 ”溫柏口氣不自覺衝了起來,嘿蔣淩這個榆木腦袋,平
時看著挺聰明的,關鍵時刻給他裝傻。
電話那頭靜了一會兒,蔣淩道:“好,溫先生請稍等。”
溫柏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站著,煙都抽完兩根了電話還沒動靜,他想再撥一次給蔣淩,想
了想,放棄了,蔣淩不給他打,隻有一個原因,就是秦賀不許他打,照這麽看來,秦賀一定是
生氣了。
這個認知讓溫柏覺得不知所措。秦爺生氣了,秦爺生氣了怎麽辦怎麽辦
這麽念叨著,溫柏突然又覺得好笑,他拍了拍腦門,你在慌什麽呢,你又沒做錯事。他拿
起手機,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短信,已經過去快半個小時了,看來蔣淩是不會打過來了。
溫柏揣著手機回房間,楚方洲已經洗過澡躺在**了,看見溫柏進來,連忙坐起來,“溫
哥,我幫你把手上消消毒吧。”
溫柏才想起手上還有傷,舉起來看了看,嘶了一聲,“小方洲你是屬狗的啊”
楚方洲被他逗笑了, “真對不起啊溫哥,我一入戲就忘了,到正式拍的時候我一定輕點咬
”
〇
“別,你這個狀態很好,”溫柏道,“好好保持。”
最後是溫柏洗過澡後自己拿消毒水抹了一下,臨睡前,他最後看了一眼手機,還是沒有任
何動靜,想著秦大佬或許睡一晚就消氣了,明早再打吧。
第二天早上,溫柏心情忐忑地給秦大佬打過去,關機,溫柏不死心地又撥了幾遍,還是
重生之娛樂圈大亨 分節閱讀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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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周奇過來敲門,催他趕緊去片場化妝,溫柏抿了抿嘴,把手機揣進口袋出門了。
今天拍戲的時候溫柏的狀態不是很好,每一條都拍了兩三遍才過,這是溫柏進劇組以來從
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孫集把他叫到一邊,“身體不舒服”
溫柏很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點點頭道:“可能是天太熱了,有點中暑。”
孫集拍戲是出了名的嚴苛,但是對演員的身體還是關心的,他擺擺手,“不舒服先去休息
吧,上午就到這裏,下午要是還不行,就去醫院看看。”
溫柏很內疚,忙道:“孫導,我”
“行了,去吧,演員是電影的靈魂,你們狀態不好拍出來的電影不完美,我寧願不拍。”
孫集說。
孫集這話一說,溫柏就更加內疚了,但是話已經出口,再說也來不及了。孫集走了,溫柏
蔫蔫地去化妝間卸妝,準備回去好好睡一覺調整一下心情,他不能真的讓劇組跟著他荒廢一下
午。
到了化妝間,他發現他找不到周奇了,卸了妝出來又在片場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問那
兩個小助理,他們也不知道,溫柏想算了,先回賓館吧,剛走出片場,手機響了,是周奇。
“你跑哪去了”溫柏邊走邊接電話,“我現在回賓館睡一會兒,一點之前叫我,中飯不
用給我留了,我沒胃口。”
“先別回去,你到街對口的保姆車裏來,快點。”周奇的聲音很急。
“搞什麽你,我今天太累了就不陪你玩了,先回去了啊。”溫柏站在路邊正要過馬路。
“別別別,你現在過來,不來你會後悔的。”周奇道。
“你不會給我準備了什麽禮物吧 ”溫柏調笑著,腳步一轉往周奇說的地方走,“不對啊
,今天什麽日子啊你搞這麽浪漫”
“對對對,有禮物,大大的驚喜,你快過來拆吧。”周奇急得不行。
溫柏的保姆車就停在片場對麵街角,平時也不太用,偶爾沒他戲的時候他過去補個覺。溫
柏想著這小子能給他什麽驚喜,猛地拉開車門,他頓住了。
裏麵的人正襟坐著,散散地靠在椅背上,正含笑看著他。溫柏聽見自己的胸腔砰砰砰地驟
響,眼裏落進那人那雙形狀漂亮又英俊的眼睛,輪廓深刻,有狹長的雙眼皮和深邃的曈眸,似
含著無限柔情。
溫柏覺得自己渾身的血管由熱變成沸騰,背後的汗被風吹幹了又冒出來,再被風吹幹,再
冒出來。他情不自禁地狠狠咽了口唾沫,幹燥的喉嚨才稍稍潤了些,他張了張嘴,道:“你怎
麽來了”
秦賀笑了笑,那一笑溫柔如春風,他薄唇輕啟,“想你了,來看看你。”
不知道什麽時候,身後的兩名助理已經被周奇帶走了,蔣淩也遠遠地走開了,溫柏眨眨眼
睛,眨掉迫不及待想湧出眼眶的淚水,長腿一跨,坐進了車裏。車門在身後關上,隔絕了這個
普通小城的喧囂,也隔絕了頭頂滾燙淩厲的烈日驕陽,溫柏跨坐在秦賀身上,捧著他的臉就親
了下去。
一個炙熱到令人窒息的吻,溫柏似用盡了全身力氣,恨不得把身下這個人給吞進去,他用
舌頭粗暴地頂開秦賀的齒關,唇舌相接,嘖嘖作響。秦賀對他一向縱容,接吻這種事,他很少
爭,他喜歡就由著他去,但附和還是必要的,於是,在秦大佬的附和下,兩人吻得激烈。
親吻至情動,溫柏漸漸回過神來,這個男人之前還不接他電話,讓他擔心了一個晚上加一
個上午,真該死他就著接吻的動作狠狠咬了咬男人的下唇,血腥味在兩人嘴裏彌散開來,也
不知是不是這味道刺激了秦大佬的哪根神經,秦大佬竟突然反客為主,對著他的唇吮吸啃咬起
來。
溫柏慫了,他鬆了唇,秦賀也沒了動靜,慢慢放開他,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喘氣。
“昨晚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手機沒電了。”
“今天早上為什麽還不接電話”
“想給你一個驚喜。”
“你覺得我驚喜嗎”
“你不高興嗎”
“高興,特別高興。”
溫柏說完,捧著秦賀的臉又親了上去,他沒有說謊,他真的高興,也是到剛才他才發現,
他真的想秦賀,很想很想,明明才分開幾天,卻想得心肝疼,他含著秦賀的嘴唇舔弄,舔著他
唇上的齒痕和冒出來的血珠,他忍耐著壓抑的興奮和勃發的欲望,討好般地啄吻著秦賀的眼睛
、鼻子和臉頰,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光天化日之下的車裏,什麽都幹不了,兩人抱著親了一會兒,溫柏坐直身體,挪到了旁邊
的位子。
“昨晚我和楚方洲對戲來著,有個鏡頭需要他咬我,他入戲了,就把我的手給咬破了。”
溫柏把手遞到秦賀麵前。
他不是個習慣於解釋的人,但對著秦賀,他還是說不了謊,昨晚那通謊話已然是個錯誤,
他不能讓錯誤繼續錯下去。
“為什麽跟我解釋 ”秦賀握著他的手,似笑非笑道。
“不想看到你生氣,你生氣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今天上午的戲也沒拍好。”溫柏實話實
說,帶著股子委屈,雖然臉皮子很燙。
溫柏承認,秦賀於他來說是珍貴的,就像天上最閃耀的太陽,太過熱烈太過矜貴,秦賀離
了他也能獨自發光,那麽他呢,他能嗎或許也能,但是不會開心,他希望他閃耀的時候秦賀
能在旁邊看著他,看著就好。
秦賀笑了,不是微笑,是露出牙齒的那種笑,一雙眼睛光亮起來,乍一看,似春水瀲灩,
刹那間撥動人心。好家夥,對溫柏來說,秦大佬是美人,這美人一笑,他剛剛沉澱下來的血液
一下子又沸騰起來了。
作者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