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賀心裏猛地一抖,竟然沒敢動。四片嘴唇相貼,空氣安靜了數秒,接著,要演戲的人開

始遵循演員守則,將吻戲進行到底。

溫柏抬手覆上秦賀的雙眼,另一手掌住他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舌尖探出,先是舔弄了一下秦賀的唇,然後撬開齒關**,尋到他的舌與之共舞,彼

此津液共享。

一吻接近尾聲,溫柏又含住了秦賀的下嘴唇廝磨了一會兒,直到將它含得水澤光亮才依依

不舍地放開。他鬆開覆住秦賀眼睛的手,看著他肯定道:“你不會接吻。”

“”秦某人一陣淩亂。

“不要騙我。”溫柏伸出食指按在他的唇上,“你不會接吻。”

秦賀活了三十二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丟臉過,原本隻是想逗弄他,卻給自己挖了個坑

。是的,他不會接吻,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吻過誰,也不想吻誰,他身邊來來去去過很多人

,隻上床,不接吻,因為在他的潛意識中,隻有相愛的人才會接吻,他沒有愛過誰,所以沒有

接過吻。

秦賀無話可說,他甚至已經看不懂溫柏究竟是醒著還是醉著。

“嗬嗬嗬”溫柏突然笑出聲來,眼睛極緩慢地從他的眼睛移到嘴唇上,說道,“這是

你的初吻啊。”

如果舍得,秦賀現在真想一板磚拍暈他。

可惜還沒等到他找來板磚,某人已經靠在桌上睡著了,秦賀鬆了口氣,人還醉著就好。

可是心裏失落。

溫柏醒過來的時候頭痛欲裂,腦子裏像被用攪拌機攪過,一團漿糊,他按著太陽穴坐起來

,回想醉酒之前發生的事情。

他記得他和小末喝酒來著,52度的酒,後勁也忒足了。後來他把小末送去酒店後就回家了

,在家樓下看到蔣淩,就跟著他來景山別墅了。

想到這裏,溫柏環視了一圈房間,很陌生,但是裝修風格還是熟悉的,是景山別墅的客房

那他昨天晚上見到秦賀了嗎

溫柏敲了敲腦袋,一點都不記得了,腦子裏一閃而過幾個畫麵,他和秦賀麵對麵坐著,靠

得還挺近的,他們在做什麽

溫柏又努力想了想,除了這幾個畫麵,什麽都想不起來,這些畫麵又怎麽都拚不出一個完

整的動態圖,真是糟心。

想不出來就不想了,溫柏掀開被子下床,發現自己身上被脫得隻剩下一條**,旁邊的床

頭櫃上整整齊齊地疊放著一套運動服,是上次他穿過又洗了還回來的那套。

溫柏下床套上衣服,開門下樓。

秦賀在餐廳老位子上坐著看報紙,麵前的早點一點沒動,溫柏常坐的位子上擺著老三樣,

豆漿,包子,油條。聽到聲音,秦賀把報紙合上,由傭人伺候著開始吃早點。

溫柏拉開椅子坐下了,夾了個包子正準備往嘴裏塞,又停下了,他看著秦賀,“秦爺,我

昨晚有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

秦賀挑眉看著他。

“秦爺 ”溫柏見他不說話,輕輕又喚了一聲。

秦賀放下筷子,咽下嘴裏的東西,問道:“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溫柏搖頭,不好意思道:“抱歉,昨天約了一個挺著名的音樂製作人吃飯,一時高興就多

喝了一點,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溫柏看秦賀臉色不好,又小心翼翼道:“我是不是做了什麽讓您生氣的事了還是說了什

麽讓您不高興的話我跟您道歉,不管我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都不是我本意,您別放在心上。

“不是你本意”秦賀眼睛上挑,就這麽直直地戳著他,溫柏暗叫不好,一開始見到秦賀

那種心跳加速和心悸的感覺再次出現了。

被他這麽盯著,溫柏一時說不出話來,心悸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到了呼吸困難的地步

“”溫柏直覺該說些什麽,可嘴唇蠕動了半天,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後背竟折騰

出冷汗。

“你什麽都沒說,醉得不省人事,來了就躺沙發上睡了。”怔愣間,秦賀已經說完了。

“那是誰把我弄到樓上房間的 ”溫柏問。

“蔣淩。”秦賀拿起筷子,夾了塊糕點送進嘴裏。

“哦。”溫柏愣愣地回道,潛意識裏總覺得秦賀在騙他,可他又確實什麽都記不得。

飯後,溫柏照例帶著大黑溜山頭去了,秦賀獨自坐在二樓小花園裏喝茶。

蔣淩走進來,把手裏的文件放在桌上,“秦爺,合同擬好了,隻要溫先生簽字便可立即生

效。”

秦賀的視線落在文件上,一動不動,蔣淩在一旁安靜地等著。

“暫時不需要了,你拿走吧。”秦賀道。

“嗯 ”蔣淩不解,“不簽了”

秦賀揮揮手,“拿走吧。等他回來了讓他上來。”

“曰 ,,

疋〇

溫柏回到別墅被告知秦賀在二樓的花園等他,他把大黑交給傭人,正要上樓,被蔣淩叫住

了。

“恩怎麽”

“你”蔣淩欲言又止,“算了,沒什麽,先生先上去吧。”

他其實是想問問他是不是惹那位爺生氣了,他看得出爺挺喜歡這個男人的,本來都給他準

備好禮物了,卻突然收回,想來是做了什麽惹爺生氣了。原本想提點他兩句的,可又一想,這

是爺自己的事情,他這個身份說出來怕是不太合適。

“”溫柏看了蔣淩一會兒,見他沒有說的意思,便上樓了。

二樓的小花園采用特殊材料建造,冬暖夏涼,是以現在雖是夏天,走進去卻是涼風撲麵,

把一身黏膩吹得幹燥舒爽,好不愜意。溫柏進去的時候,秦賀正在藤椅上躺著。

溫柏走近一看,秦賀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他站了一會兒,還是沒叫他,自己在一旁的

椅子裏坐下了。

秦賀一直沒動,連睫毛都沒抖一下,溫柏無事可幹,便就這麽盯著他的臉看。突然,他眼

前閃過一個畫麵,畫麵裏是秦賀放大的臉,他的眼睛是睜開的,眼睛裏的東西是他讀不懂的,

這張臉離他越來越近,他把視線落在他的唇上,眼看著四片唇就要貼上,他心裏一陣悸動,顫

抖著閉上了眼睛。

溫柏下意識閉上眼睛,秦賀的眼睛卻在這時睜開了,“來了”

溫柏一驚,眼睛倏地睜大,秦賀正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秦爺。”溫柏壓下心裏的慌亂,卻怎麽都壓不住腦海裏反複出現的畫麵,他不明白為什

麽自己的腦海裏會出現這些,這太讓他駭然了。

“嗯。”剛剛小憩一會兒,聲音還有些沙啞,他端起桌上的茶潤了潤喉嚨,“麥大金答應

幫你出單曲了”

“嗯你怎麽知道 ”昨天剛定下的事情,怎麽這麽快就知道了,除非他昨晚自己說出來

了,“我昨天告訴你了”

“嗯。”秦賀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我昨晚還說什麽了我有沒有”

“唱麥大金自己寫的歌”秦賀打斷他。

“啊,是。”溫柏愣了愣,點頭。

“挺好的。”秦賀又喝了口茶,“唱他的歌要紅不難。”

“其實我”溫柏想說其實我更想演戲,沒說出口,這些話跟秦賀說什麽呀,這條路是

自己

重生之娛樂圈大亨 分節閱讀 20

d在走,秦賀給了他機會,現在這樣已經是最好的了,比他一開始想象的還要好。但不知道

為什麽,他就是很想跟秦賀傾訴,想告訴他相比於唱歌,他更喜歡演戲,相比於出單曲,他更

想有一個出彩的角色,哪怕是配角。

“嗯”秦賀看著他。

“沒什麽。”溫柏搖搖頭,沒什麽好說的了。

空氣一時靜默。

好一會兒,秦賀說道:“單曲的製作時間短,正好能鞏固你在比賽時積累的人氣,若是現

在就開始拍戲,到劇在電視上播出,恐怕已經沒什麽人認識你了。這個圈子不管你怎麽混,想

要一直紅下去,就必須不斷用新作品出來說話,當然,如果你的成就已經達到別人仰著脖子才

能看到的高度,那又另當別論了,那時候你兩年一部作品,三年一部作品,隨你高興,隻要你

還活著,大家就得供著你。”

溫柏從來沒聽秦賀一下子說過那麽多話,更讓他驚異的是,秦賀到底還是看穿他了,不但

看穿了,還順便開導了一番,他不得不承認,這番話字字句句都在點上,就像一雙柔軟的手,

完完全全撫平了他心裏所有的不安和毛躁,使他整個人一下子就輕鬆了。

但同時,某些他一直刻意忽略的問題也隨之跳了出來:秦爺投資娛樂圈,捧小花,包養女

明星還有最近一直困擾他的,秦賀和成濤林的關係。

秦賀投資娛樂圈他相信,但說到和女明星的關係,溫柏其實是不願相信的,在他看來,秦

賀的私生活還是相當幹淨的,至少在他進入這棟別墅以來,他沒有見過任何亂七八糟的人在此

進出過,他也想象不出秦賀這樣的人抱著一個女人是什麽樣一副畫麵,總覺得很違和。

至於成濤林,溫柏一直帶著疑問,想問,又沒有立場,就像現在,幾經猶豫還是放棄了。

從小花園出來後,溫柏就讓蔣淩將他送回了家,直到關上門躺在**,他才覺得不對勁,

秦賀大晚上的讓蔣淩把他接過去,就為了讓他今天溜大黑這不對勁啊。

作者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