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柏,花清沉著臉走過來,“溫哥。”

“嗯。”溫柏應聲,“早。”

“溫哥,”花清的臉色不太好,似乎一夜沒睡,“我知道不該找你,但事態緊急,我也沒

有辦法了。”

溫柏皺眉,他確實對花清說過沒事別來找他這樣的話,以他這幾天對花清的觀察,是個沉

得住氣的,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情況不容樂觀。

“跟我進來。”

溫柏領著花清上了二層,這一層是ktv包間,房間的隔音很好,門關上後就是在裏麵拿著

話筒吼外麵也聽不清楚,很適合談話。

花清跟著溫柏進了走廊盡頭的一間小包,把門關上後,溫柏在沙發上坐下了, “說吧,什

麽事”

花清從口袋裏掏出煙,扔給他一根,自己點了一根,聲音沉鬱,“九哥要叛變,我妹妹有

麻煩了。”

溫柏隻聽見了前麵一句,九哥要叛變了。

九哥叛變,有麻煩的是秦賀。

溫柏的心往下沉了沉。

照理來說,九哥叛變,他和秦賀的交易便能很快結束,而且是不費吹灰之力地結束,他定

下的所有計劃也不用費力實施了,是好事,可他心裏就是覺得不對勁,說不上來。

“消息從哪來的 ”溫柏點了煙,問。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花清不敢看他,“溫哥,救救我妹妹。”

溫柏彈了彈煙灰,“我如果不救呢”

“溫哥”花清的聲音陡然升高,顯然是急了,“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是出爾反爾的人

“花清”溫柏的視線射向花清,“你是不是以為憑你一句我溫柏不是這樣的人就能讓我

替你做任何事”

溫柏站起來,“既然你不想說,那這個忙我還真就不幫了。”

“溫哥 ”花清攔住他的去路,用哀求的眼神看了他數秒,直到溫柏再次坐下了,他才耙

了耙頭發,一屁股坐在沙發的另一頭,狠狠地吸了口手裏的煙,好一會兒,才道:“溫哥,你

幫我求求秦爺,隻要能救出我妹妹,我這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

溫柏心裏猛地沉到底,眼睛如利箭射向花清,他是怎麽知道他和秦賀有交集的

既然溫柏能知道,那九哥又如何不知道

如此說來,九哥之前表現出來的對他的信任,都是假的

九哥其實早就知道他不可靠

明知他不可靠,九哥又為什麽沒有像對花清一樣對自己動手

一連串疑問盤旋在腦子裏得不到解釋,溫柏的思緒紛亂如麻。

不對,還有什麽地方不對溫柏閉著眼睛,握拳重重敲打著腦門,總覺得還有什麽地方不

對勁。

花清知道他和秦賀有交集,九哥也知道他和秦賀有交集,他們是怎麽知道的

溫柏猛地睜大眼睛,全身血液在一瞬間凝固,他頹然地靠在沙發背上,嘴角泛起自嘲的笑

。且這個笑容還在擴散,以至於有一些扭曲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在這場秦賀與九哥的遊戲中,他溫柏從頭至尾就是一顆棋子 一顆被秦賀用來引誘九哥露

出狐狸尾巴的棋子

作者閑話: